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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夕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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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一十一章 大内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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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室内,烛火被从窗隙渗入的湿冷气流搅得不安晃动,将两人对坐的身影拉长又扭曲地投在冰冷坚硬的青石地上。

窗外,夜雨非但未歇,反而愈发滂沱,哗啦啦的雨声密集地砸在屋顶瓦片、庭院青石之上,声势惊人,几乎要压过室内的呼吸声,却又奇异地更衬出这方天地的死寂。

雨水汇成粗粗的水柱,从飞檐急坠而下,在石阶上砸开破碎的水花。

一袭白衣的苏凌,看似闲适地坐在太师椅中,椅背的雕花抵着他的肩胛。他一只手搭在扶手上,手指无意识地、反复地摩挲着手中那只青瓷茶卮温润的外壁,眸光深敛,看不出情绪。

他对面,黑牙魁梧的身躯同样陷在太师椅里,那宽大的椅子几乎被他填满,但他坐得并不安稳,脊背僵硬,仿佛被无形之物束缚,与这满室书香、窗外骤雨共同构成一种紧绷的压抑。

苏凌听完黑牙的叙述,许久未语。只有指尖摩挲卮壁的细微声响,混在狂暴的雨声里,几不可闻。

他终于抬起眼,目光如沉入冰海的古剑,无声无息却带着砭人肌骨的寒意,落在黑牙脸上。

“如此说来......”苏凌开口,声音平稳,却奇异地穿透了雨幕的嘈杂。

“孔鹤臣替你断了科考入仕那看似光明的幻梦,为你指出的另一条生路,便是要你隐入阴影,磨砺成一把锋利的、却永不能见光的匕首,做一个......听命于他的暗夜行者?”

苏凌的尾音微微拖长,是毫不掩饰的审视与冰冷的质询。

黑牙的头颅猛地一低,几乎要埋进胸膛。那双布满厚茧、指节粗大的手死死攥住膝盖处的粗布裤子,布料紧绷,发出轻微的呻吟。

静室里熏着的淡雅檀香,似乎完全无法抵御他从骨髓里渗出的冰冷和窗外涌入的湿寒。‘

黑牙沉默了片刻,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才用那破锣般的嗓子嘶声道:“不......不全是恩公指的路......是我不甘心......是我不认命......是我......跪下来求他给条活路......”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一种将人拖入过往深渊的魔力。

静室内的景象仿佛在摇曳烛光和震耳雨声中扭曲,变回了那座森严煊赫、权力与墨香交织的大鸿胪府书房。

记忆里,巨大的青铜冰鉴无声吐纳寒气,驱散盛夏闷热,却让跪在地上的少年如坠冰窟,四肢百骸都冷得发颤。

紫檀木大书案后,孔鹤臣身着深紫色居家常服,面容沉痛,眼神里却是一种勘破世情后的疲惫与一种深藏的、不容置疑的掌控。

“我当时......就跪在那冰凉刺骨的金砖地上!”

黑牙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仿佛那寒意至今仍烙印在骨髓里。

“我扯着他的衣袍下摆,像快要淹死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求他告诉我,除了死路,我还能往哪里走?孔大人......他先是连连叹息,俯身想要搀我起来,见我执意不起,才复又站直了身子,那般看着我。”

黑牙努力模仿着孔鹤臣当时那种沉重而充满蛊惑力的语调,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记忆深处艰难捞出。

“他说,‘孩子,朝廷法度已黯,科考正途已绝。然,上天有好生之德,亦不绝人之路。你若真有此心志,能吃尽世间至苦,忍常人所不能忍,何不转而求诸己身?习得上乘武学,锤炼金刚不坏之身,掌握足以斩断一切枷锁的绝对力量!’”“‘待到那时,老夫虽是一介文人,手无缚鸡之力,但在朝在野,总还有些耳目人脉,可为你暗中筹谋,探查仇踪,厘清脉络。你我二人,一在明处运筹,一在暗处发力,里应外合,相辅相成,何愁大仇不得报?何愁沉冤不得雪?’”

“他口中的‘明’,自然是指他自己稳坐钓鱼台了?”

苏凌冷不丁地打断,眼神锐利如电,似要劈开这层层包裹得漂亮话,直刺内核的算计。

黑牙被这尖锐的问题刺得一怔,脸上狰狞的疤痕在烛光下微微抽搐,迟疑了片刻,才低声道:“......是。恩公说,他可为耳目,可为庇护,可提供仇家线索,但前提是......我必须先拥有足以令对手胆寒的实力。他还说,此道艰难险阻,远超常人想象,非有磐石之志、铁打之心不能有所成就,若心生怯懦,半途而废,不仅前功尽弃,更会招致杀身之祸,不如......不如早早熄了这复仇的念头,隐姓埋名,苟全性命于乱世。”

“你当时如何回他?”苏凌身体微微前倾,烛光在他深邃的眸子里投下跳动的光点,兴趣盎然。

“我说我不怕!”

黑牙的脊背猛地绷直了一瞬,眼中迸发出一种近乎疯狂的、不顾一切的炽烈光芒,尽管那光芒如同暴雨中的烛火般摇曳欲熄,很快便在他现实的窘迫与岁月的消磨中黯淡下去。

“我说刀山火海、油锅剑树我也不惧!只要能报仇,把我这副身子骨碾碎了重铸我也认!我一定要练出个名堂,让那些害我全家的人......血债血偿!”

苏凌看着他眼中那簇骤然燃起又迅速被痛苦淹没的火焰,忽然轻笑出声。

笑声在暴雨敲击屋瓦的轰鸣中显得有些模糊,却带着几分玩味,几分洞察世事的荒谬感。

“好一股狠劲!”苏凌唇角噙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

“可苏某存了一个疑问——”

他话锋陡然一转,目光如炬,紧紧锁住黑牙。

“黑牙,据你所言,彼时你不过是个十五岁的文弱少年,手无缚鸡之力,于武学一道更是一张白纸。而孔鹤臣,乃是先师圣裔,天下文宗,终日与经史子集、仁义道德打交道。难不成这位满腹经纶的孔大鸿胪,除了学问通天,暗地里还是个深藏不露的江湖绝顶高手?他要亲自传授你拳脚功夫、内息心法不成?”

“若真如此,这消息传出去,只怕整个江湖都要震上三震了!”

黑牙被苏凌这连番追问和那带着讥诮的笑声弄得面色愈发晦暗,他用力摇了摇头,粗粝的嗓音在暴雨声中艰难地穿透。“不......孔大人他......他确实手无缚鸡之力,是真正的文人。我侍奉他多年,从未见他显露过任何武功招式,府中上下亦皆知主人是纯粹的文弱书生体魄。”

“哦?”苏凌挑眉,身体更向前倾了些,指尖在光滑的黄花梨木扶手上轻轻点着,发出几不可闻的笃笃声,如同敲打在人心上。

“那他为你指出的这条‘力量之路’,总不会只是空口白话,丢给你一本不知从哪个旧书摊淘来的所谓‘绝世秘籍’,让你自行参悟,听天由命吧?”

“自然不是。”

黑牙深吸一口气,仿佛接下来的话语需要耗费他极大的心力,胸膛在黑色衣衫下剧烈起伏了一下。

“恩公当时言道,他虽自身不谙武艺,但却知晓何处可觅得真传。他......是他亲自为我引荐了一位师尊。”

“师尊?”

苏凌点在扶手上的手指蓦然停住,眼中掠过一丝真正的讶异,身体不自觉地坐正了些。窗外的暴雨声势在这一刻仿佛达到了顶点,哗啦啦的雨水如同天河倾泻,猛烈冲刷着世间一切。烛火将他的身影投在身后的墙壁上,拉出一道凝定而极具压迫感的影子。

“孔鹤臣一个朝廷重臣,清流领袖,竟还与江湖上的武学高人有所牵连?能让他亲自引荐,并放心将你......将你这样一个身负血海深仇、潜力未知的少年托付过去,此人......想必绝非等闲之辈。”

静室内的空气仿佛被窗外的暴雨挤压得粘稠不堪,几乎令人窒息。

雨声轰鸣,如同万千战鼓擂响,却又在苏凌开口的瞬间,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压制了下去。

苏凌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如同冰冷的刀锋划开喧嚣的雨幕。

“黑牙,你且细细说来,你那位由孔鹤臣亲自引荐的师尊,究竟是何方神圣?”

黑牙魁梧的身躯在宽大的太师椅里动了动,似乎那段回忆本身也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拘束感。

他粗粝的嗓音在雨声中努力保持着清晰,将画面拉回那座森严府邸的书房。

“恩公他......当时并未立刻告诉我师尊之事。”黑牙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回忆当时的困惑,“他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

黑牙说到这里,肩膀似乎还残留着那时被拍触的感觉,那动作看似宽厚,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结束意味。

“他对我说,‘今日与你说了这许多,你也累了。远道而来,风餐露宿,想必身心俱疲。今日便到此吧。’”

黑牙努力模仿着孔鹤臣那时温和却疏离的语气。

“他又说,‘已在府中为你备下厢房,先去好好泡个热水澡,解解乏,再睡个踏实觉。一切......待明日天色擦黑时分,你再过来,我自有安排。’”

黑牙的眉头无意识地皱起,仿佛又看到了当时自己满腹疑窦却无从开口的模样。

“我那时......心里其实乱得很,有无数话想问,有无数的疑惑堵在嗓子眼......但恩公他说完,便不再看我,直接朝门外唤了一声。”

他顿了顿,眼中掠过一丝对当时情景的不解。

“来的不是忠伯......又是一个我从没见过的小厮,干瘦干瘦的,像根晒干了的柴火,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死板得很。”

苏凌听到此处,眉梢微不可查地挑了一下,但并未打断,只是摩挲茶卮的动作更缓了些。

“恩公只对那小厮说,‘带他去歇着,好生安置。’”

黑牙继续道,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嘲。

“我能有什么办法?只得行礼告退,跟着那干瘦小子走。他......他就那么在前头走着,步子又轻又快,一点声息都没有,也不回头看我,更别说跟我讲一句话了。就像......就像个只会走路的木偶。”

黑牙的手无意识地握紧了椅子扶手,扶手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我那时心里就纳闷得很......府里明明有忠伯那样心腹管家,为何偏偏派了这么个......这么个闷葫芦来安置我?但那是恩公的安排,我虽疑惑,终究没敢问出口。”

“那厢房......就在府邸西侧的一个僻静小院里,很普通,甚至有些简陋。”

黑牙的目光扫过苏凌这间陈设清雅、的静室,对比之下,那记忆中的厢房更显寒素。

“一桌,一椅,一榻而已。家具都是旧的,漆面都有些斑驳了。唯独那床榻......铺得很厚实柔软,衾被也是崭新的细棉布,睡着倒是舒服。”

“我就在那屋里等着......”

黑牙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回忆过往时特有的专注。

“没过多久,就有丫鬟和下人低着头进来,默不作声地抬进来一个大木盆,又提来好几桶热水。他们进进出出,手脚倒是麻利,可......没有一个人抬头看我,更没有一个人跟我说一句话。就那么安静地把事情做了,又安静地退出去,像个......像个没有魂儿的影子。”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还能闻到那热水散发出的、混合着陌生皂角的气味。

“我自己......脱了那身破烂肮脏的衣服,爬进盆里。那热水泡着确实解乏,好像把一路上的风尘和寒气都泡掉了不少。可这心里......却越来越沉,越来越空落落的。”

“刚洗完,擦干身子,又有人敲门进来,还是不说话,只是放下了一套簇新的衣物,青黑色的,料子像是细麻,摸起来不扎手,穿着也合身。”

“他们放下衣服,就又悄无声息地走了。”

窗外雨声轰隆,几乎要淹没他的话语,但他嘶哑的嗓音却奇异地穿透雨幕,带着一种沉重的疲惫。

“我那时......也实在是累极了,身心俱疲。脑子里乱糟糟的,想着爹娘,想着仇,想着恩公的话,想着那张鬼一样的脸......可身子一挨着那软和的床榻,眼皮就沉得抬不起来。什么都来不及细想,头一沾枕......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又仿佛那沉重的疲惫至今仍未消散。

“一觉睡死过去,”黑牙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恍惚。

“再睁眼......已是第二天天光大亮。那雨......倒是停了,外面鸟叫得吵人。”

苏凌静静听着黑牙的讲述,眸中神色在摇曳烛光下晦暗难明,他指尖轻轻点着扶手,似乎想着什么。

窗外的暴雨依旧没有停歇的迹象,反而像是天河决了口,倾泻得更加疯狂,哗啦啦的声响几乎要淹没一切。

静室内,烛火在湿冷的空气流中顽强地燃烧,光线明灭不定,映照的苏凌白皙的面容上也仿佛蒙上了一层流动的阴影。

黑牙嘶哑的叙述,便在这天地间无尽的喧嚣中,艰难地继续着。

“第二天醒来......”黑牙的声音带着一种回忆过往时特有的麻木,却又掺杂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孤寂。

“屋子里还是只有我一个人。外面天色灰蒙蒙的......”

他魁梧的身躯在太师椅里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似乎那日的无所适从感至今仍缠绕着他。

“没人来告诉我该做什么,也没人管我。我推开门,就在那府里......漫无目的地走。”

他的目光有些空茫,仿佛又看到了那座庭院深深、回廊曲折的宏大府邸。

“丫鬟、小厮、仆役......很多人,来来往往,各自忙着手里的活计,洒扫的,搬运物件的,步履匆匆。”

黑牙的语调平静,却勾勒出一幅生动的画面。

“他们好像都有自己该去的地方,该做的事。只有我......像个多余的影子,空着手,空着心,在那些雕梁画栋间晃荡。”他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划拉着。

“我试着想找个人说句话,问问情况,可他们......要么像没看见我一样直接走过去,要么就低着头,加快脚步躲开。整个上午,连一个正眼瞧我的人都没有。”

苏凌静静听着,摩挲着青瓷杯壁的指尖停了下来,目光落在黑牙那带着几分迷茫和追忆神情的脸上,没有打断。

“后来......我实在觉得没意思,心里也空落得发慌,就又转回了那间厢房。”

黑牙的声音里透出一股深深的疲惫,那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回去倒头又睡,睡得昏天黑地。饭食倒是准时有人送来,一日三餐,都放在门外的小几上,等我自己去取。菜色......确实不错,有鱼有肉,比我家里过年吃得还好。”

他嘴角扯动一下,露出一个苦涩的弧度,“可吃着......也没什么滋味。就是填饱肚子罢了。”

他抬起头,看向苏凌,眼中带着当时的不解。

“我问过几次送饭的,或者路上遇到的、看着面善些的下人,问能不能去见孔大人。他们......大多还是不吭声,摇摇头就走。只有一个年纪大点的婆子,停下来看了我一眼,说了句‘大人日理万机,忙的都是朝廷大事,你安心等着便是,到了时候,自然有人来叫你。’”

“我就这么等着......”

黑牙长长吐出一口气,那气息在潮湿的空气里形成一道短暂的白雾。

“吃了睡,睡了吃,一整天下来,身子骨倒是歇过来了不少力气,可这心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越掏越空。”

“直到天色擦黑......”

他的语气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带上了一点紧绷。

“那个干瘦得像柴火棍一样的小厮,又来了。还是那样,一点声音都没有就出现在门口,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只说了句:‘大人要见你,跟我走。’”

黑牙的描述将静室内的两人带回了那个傍晚。

“还是那间书房,”他继续说。

“孔大人这次穿了一身鸦青色的便服,没穿官袍,见到我,脸上带着笑,很和气,甚至......比昨天还要热情些。”

黑牙努力回忆着当时的细节,“他问我,昨夜睡得可好?今日歇得怎么样?饭菜可还合口味?问得十分关切周到。”

“我一一答了,说很好,多谢恩公。”

黑牙顿了顿,又道:“然后......恩公就没再多说什么,只示意我跟着他。这次,我们没在书房停留,他直接带着我,出了大鸿胪府的侧门。”

“门外停着一辆马车,看起来很普通,没什么装饰,拉车的马也很寻常。”

黑牙的语速不知不觉加快了些道:“恩公让我跟他一起上车。车里就我们两个人。车夫一挥鞭子,马车就动了起来,轱辘轱辘的,在雨后湿滑的街道上走了很久。”

“天,很快就完全黑透了。车厢里没有灯,只有偶尔路过有光亮的地方,才能隐约看到对面恩公模糊的轮廓。”

黑牙的声音压低了,带着一种神秘感。

“我忍不住......问他,‘恩公,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静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苏凌摩挲茶卮的手指彻底停下,身体微微前倾,连窗外似乎永无止境的暴雨声,在这一刻也仿佛被隔绝开来。

黑牙深吸一口气,仿佛那个答案至今仍带着沉重的分量。

“恩公他......在黑暗里,只很简单地说了四个字。”

他停顿了一下,清晰地吐出那四个字。

“皇宫大内。”

“啪嗒”一声轻响,是苏凌一直摩挲着的那个青瓷茶卮,茶卮盖与茶卮身因为手指的瞬间僵硬而磕碰了一下。

苏凌霍然抬头,一向沉静如水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难以掩饰的震惊之色,他盯着黑牙,瞳孔微缩,脱口而出,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皇宫大内!?难不成孔鹤臣给你找了大内高手给你做师尊么?这太不可思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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