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字，又看见秦川那好似不屑的表情，高大男子的表情瞬间扭曲，怒火在心中燃烧。
“好你个小白脸，不识抬举是吧！”
男子举起沙包大的拳头，“砰”的一声重重砸在了秦川的脸上，秦川应声倒地，泥水溅了一身，他摸着略微肿起的脸颊，感受着上面火辣辣的疼痛，眼神中有着什么东西在闪动。
他爬起身，摇摇晃晃的扶住旁边的墙壁，突然间，四周的温度陡降，他身周泛起了浓重的杀意。
两个大男人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身躯一阵打颤，但还是纷纷上前想要继续揍秦川，而秦川只是身形一闪就来到一人身侧，在他们还在愣神之际，一只看似纤细的手抓住了刚刚出手之人的手臂，只是轻轻一扭，“咔嚓”一声，那只手臂瞬间扭曲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
“啊啊啊！”
男子的惨叫声响起，不过不等他继续哀嚎，秦川就掐住了对方的脖子，将其整个人按在了地面上，随着男子眼球暴突，脖子咔嚓作响，一股温热的血液顿时喷出，鲜红的颜色浸染到墙壁和地面，不过很快就被雨水冲刷殆尽。
几息后，男子渐渐没了气息，而一旁的另外两个男子早已看傻了眼，就连那个女子都不再挣扎，呆呆地望着这一切。
“杀人了，杀人了！”
一名男子高声喊道，然后率先跑出，随后另一个男子也跟着跑远，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有女人愣在原地。
女人坐在地上，衣服早已湿透，当她看见秦川转过头，那眼神中似乎已经没了人性，此时她的惊恐完全不亚于刚刚被被三个男人强迫，眼眶顿时再度湿润，流出了泪水。
秦川看着这一切，面色没有丝毫波澜，仿佛杀了一个人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当天再次迈动步伐，却突然看见地面一汪积水，雨越下越大，地面的积水不断加深，秦川通过积水清晰的看见了自己的模样。
刹那间，他愣住了，他的眼睛不自觉的瞪大，瞳孔骤缩，身躯僵硬，视野仿佛有了片刻扭曲，然后又瞬间清醒。
秦川看了看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惊恐的靠在了墙上，回想起自己这一天的行为和状态，一股透骨的寒意从心中升起。
“这是怎么回事！我，我怎么杀人了？我怎么会杀人！”
秦川颤巍巍的发出声音，脑中不断有着抽痛传来，但他现在顾不了那么多，强行使自己镇定下来，然后看向一旁的女人，艰难的露出了一个微笑：
“你，你没事吧？”
闻言，女人用手捂住嘴，避免自己发出声音，她想要站起身，但发现双腿早已瘫软，看见秦川的眼神有了转变，并没有要杀她的意思，这才缓缓平静下来，试探的开口道：
“你，你杀了人，你放心，我不会报警的，不要伤害我！”
女人边说边摇头，眼中的惶恐还是难以褪去，秦川见状，想要上前将其扶起，但手伸到一半便停了下来，皮肤上的血迹还没完全褪去，他只好将手放在雨幕下，借着雨水将其洗净。
待到手上的血渍消失，他又在衣服上蹭了蹭，尽管衣服早就湿透，但这样似乎就能有了些许心理安慰，秦川走到女人身前，将她从湿漉漉的地上扶起，透过单薄且破裂了的衣服，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的身躯在微微颤抖。
雨水打湿了女人的头发，但隐约间依旧能看出她长得很是清秀，似乎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也许是因为缺乏营养的原因，她的身材并不是很好，纤细的四肢仿佛一只手就能掐住，如果换上一身清纯的衣服，再画上一个精致的妆容，放到城里应该也是会受万人追捧。
“谢，谢谢。”
女人颤巍巍的出声，微弱的声音险些被雨声冲散，就像是在诉说自己的无害。
“没事，你不会报警吧？”
秦川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不会，你救了我，我不会恩将仇报的，那个人本就该死。”
这次女人的声音明显坚定了几分，秦川也只好相信，不过就算对方不会报警，他杀人的事情恐怕也会被传出，不说那两个跑走的家伙，就现场的这一具尸体他就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在他以往的人生中，别说毁尸灭迹，甚至都没有见过尸体。
秦川愣神良久，就像是还对自己杀人这件事难以置信，而这时，那个女人再次开口：
“那个，要不我们先回去吧，在这淋雨也不是事儿。”
秦川麻木的点点头，看着一旁的尸体，一咬牙，他掀起了一旁的井盖，将尸体扔入其中，在将现场复原后，鬼使神差的跟着女人离去。
“把尸体扔那里可以吗，这样会不会被发现？。”
“无所谓了，发现是迟早的事，另外两个人肯定会去报案。”
此时女人的语气也变得平缓，渐渐的，像是认命了一般，反倒是安慰起秦川来：
“你不用担心，大雨冲走了血迹，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有人发现。”
面对女人的安慰，秦川只好苦笑，片刻后，他跟随女人来到了一个上世纪的老楼前，这边的街道他平时从未来过，倒也是不清楚这里的情况。
女人进入楼门，让秦川意外的是，她并没有上楼，反而是向下走，在拉开一个铁栅栏后，一个地下室映入眼帘，他很难想象，一个女人，在如花似玉的年纪居然住在这么一个阴暗闭塞的地下室。
她从一旁的杂物堆中翻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那扇没有防盗作用的防盗门，顿时，一种刺鼻的潮湿气息扑面而来。
女人似是有点不好意思，她眼帘微垂，一步踏入，秦川虽然诧异，但也是丝毫没有嫌弃，紧随其后，地下室不大，虽然很乱，可是并不脏，看得出来，这是精心打理过的。
关上门后，女人当着秦川的面就脱起了衣服，丝毫没有避讳，而秦川也只是微微瞥了一眼就不再理会，此时的两人，丝毫没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激情，只有无限的冰冷的惆怅。
女人自顾自的脱完衣服，径直进了浴室，不一会，水声传来，这才打破了此刻的寂静，秦川呆滞的望着眼前的一切，直到现在他依旧有些恍惚，就好像是做了一场梦，他拍了拍脸颊，想要苏醒，而传来的疼痛告诉他，这似乎并不是梦。
女人洗完了澡，换上了一身破旧但还算干爽的衣服，然后开口道：
“你也去洗洗吧，要不会感冒的。”
秦川听到了对方的话，但是没有起身，只是淡淡的摇摇头，并没有说话，女人见状，倒了一杯热水放到秦川面前，然后在他的旁边坐下，随后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女人才再次开口道：
“你这是第一次杀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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