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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之前的你的心早就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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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小五郎的声音混着水汽,像钝刀反复切割着空气。

他看着小兰苍白的脸,突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个自嘲的笑:“你以为老爹我看不出来?你看志保那丫头的眼神,跟看工藤新一根本不一样。”

小兰猛地抬头,瞳孔震颤,指尖下意识攥紧了口袋里那片银杏叶——那是洛保临走前塞给她的,边角已经被体温焐得发潮。

“别装了。”毛利小五郎从怀里摸出个皱巴巴的烟盒,又烦躁地塞回去,

“上次志保在杯户医院被组织盯上,你抄起消防斧就往天台冲,眼睛红得像要吃人。

换作是工藤新一遇险,你会哭,会怕,会站在原地喊他名字,但你不会想把凶手劈成两半——这两种情绪,傻子都分得清。”

他顿了顿,声音沉得像井里的水:“你跟园子从小玩到大,她跟京极真怎么处的,你没见过?真先生打比赛前会提前三小时到场馆,就为了陪园子吃口便当;园子随口说想看萤火虫,他能连夜开车去静冈县,把萤火虫装进玻璃罐里带回来,笨手笨脚的样子差点被保安当成偷虫贼。”

“他们也吵架。”毛利小五郎望着窗外的雨帘,语气忽然软了些,“园子嫌真先生太闷,真先生气园子总跟别的男生勾肩搭背,但你见过他们谁让对方在雨里等过两小时?谁把约会变成‘你在餐厅坐冷板凳,我在追凶’的独角戏?”

小兰的嘴唇翕动着,想说“新一不一样”,却被父亲接下来的话堵在喉咙里。

“你总说工藤新一聪明、厉害,是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可福尔摩斯会让华生在贝克街的雨里等一整夜吗?”毛利小五郎盯着她,“他破的那些案子,哪次不是把你拖进危险里?满月之夜那回,贝尔摩德拿枪指着你脑袋,他在哪?哦,他在另一辆车上,用变声器跟你说‘别怕’——这话要是有用,警校就不用教格斗术了!”

他忽然提高音量,震得窗玻璃嗡嗡作响:“你以为我当年为什么从警视厅辞职?就因为眼睁睁看着同事为了抓犯人,让他老婆在医院产房外孤零零签字!那种‘案子比天大’的狗屁执念,我见够了!工藤新一现在这样,跟当年那个同事有什么两样?他的正义感是真的,但他的自私也是真的!”

“你说他爱你?”毛利小五郎冷笑一声,掰着手指继续数,“小学时你发烧到39度,他为了查清楚‘花坛里的花是谁拔的’,让你一个人趴在课桌上哼唧;初中你被混混堵在巷口,他路过时正追着个偷钱包的,只回头喊了句‘兰你等我’,等他抓完人回来,你胳膊上已经青了三块;高中修学旅行,他在清水寺跟你告白,转头就因为‘看到可疑人物’把你丢在半山腰,自己跑了——这叫爱?这叫把你当成‘破案间隙偶尔想起的附属品’!”

小兰的眼泪终于掉下来,砸在湿漉漉的台阶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他有苦衷……”她的声音细若蚊蚋,连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

“苦衷?”毛利小五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的苦衷就是让你替他守着空房子,替他应付记者,替他在别人问‘工藤新一去哪了’时,笑着说‘他在忙案子’?那你的苦衷呢?谁替你扛着?”

他深吸一口气,放缓了语气,却带着更重的疼惜:“你妈当年跟我离婚,就是因为我总把‘工作’挂在嘴边。她发烧到站不稳,我在查案现场吃便当;她生日那天,我在拘留所录口供——我后来才明白,女人要的不是你多厉害,是你眼里得有她。工藤新一现在走的,就是我当年的老路,可你怎么就不长记性?”

雨势渐小,天边透出点灰蒙蒙的光。毛利小五郎忽然想起什么,从外套内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是去年洛保回国时,在侦探事务所门口拍的。照片里,洛保正把一个粉色的暖手宝塞进小兰手里,自己的耳朵冻得通红,却笑得眼睛弯成月牙。

“你看看这个。”他把照片递过去,“洛保那丫头,在美国读高中时打两份工,就为了攒钱买机票回来陪你过暑假。她知道你怕黑,每次住酒店都主动睡靠走廊的一侧;知道你吃拉面要加双倍溏心蛋,提前半小时去店里跟老板打招呼;甚至记得你小学时说过‘想养只三花猫’,去年回来时,真的抱了只刚断奶的小猫,说‘先放我家养着,等你想养了就给你’。”

小兰摸着照片上洛保冻红的耳朵,想起17岁那年,洛保突然消失前,塞给她的银杏吊坠。那时洛保的手在抖,声音却很稳:“兰,等我回来,带你去苏州看银杏。那里的秋天,比日本的好看十倍。”

“洛保是女生又怎么样?”毛利小五郎的声音带着点固执的温柔,“爱一个人分什么男女?她知道你每月那几天会肚子疼,包里永远备着红糖姜茶;知道你练空手道会磨破手,买创可贴只挑你喜欢的草莓图案;知道你嘴上说‘没关系’,其实委屈得要死,所以她从不跟你说‘等我’,只说‘我很快回来’——这些,工藤新一做到过一件吗?”

他看着小兰低头抹眼泪的样子,胸口像被什么堵住了:“你以为我跟你妈为你操了多少心?你妈上次打电话来,说在国外看到洛保了,那丫头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却还笑着说‘阿姨放心,我会照顾好兰’。她在组织里替志保改死亡报告时,手抖得笔都握不住,却没跟你说过一句苦——这些,你都知道吗?”

“你总说工藤新一聪明,能破案。”毛利小五郎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带着点疲惫,“可真正的聪明,是懂得把爱的人护在身后,不是让她站在危险里等你。洛保在组织里九死一生,回来第一件事是给你带你爱吃的樱花和果子;志保明明怕黑,却总在你加班晚归时,在侦探事务所门口留一盏灯——这才是爱,是把对方的感受刻进骨头里的在意。”

他蹲下身,平视着小兰通红的眼睛,像小时候她摔破膝盖时那样,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老爹不是不让你爱,是怕你爱错了人。你是空手道冠军,是能一个人打跑三个混混的毛利兰,不是谁的尾巴,更不是等谁回家的摆设。”

“你妈当年跟我离婚时说,女人这辈子,总得为自己活一次。”他望着天边逐渐亮起来的光,“工藤新一给你的,是让你追着他跑的疲惫;洛保给你的,是站在你身边的安稳。这两种,你得选一个——但老爹希望你选的,是那个让你笑的时候比哭的时候多的。”

雨彻底停了,阳光穿透云层,照在小兰手心的银杏叶上。叶脉里的水珠折射出细碎的光,像洛保每次看她时,眼里跳动的星星。她忽然想起昨天在医院,志保递给她一杯热可可时说的话:“洛保在国外总念叨你,说你太懂事,懂事得让人想把你护起来。”

原来有些爱,从不需要惊天动地的告白,只是在岁月里慢慢铺陈,变成“我记得你所有小事”的温柔,变成“我不会让你等”的笃定,变成“你不用懂事,做你自己就好”的包容。

毛利小五郎看着女儿眼底渐渐亮起的光,悄悄松了口气。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雨水:“走吧,回家吃早饭。你妈托人带了金枪鱼罐头,说是洛保特意让她寄的,知道你爱吃。”

小兰点点头,把银杏叶小心翼翼地放进钱包夹层,那里还放着一张小学时的合影——她站在中间,左边是笑得张扬的工藤新一,右边是悄悄往她兜里塞糖果的洛保。那时的阳光真好,落在三个人身上,温暖得像一场不会醒的梦。

只是现在她才明白,有些梦该醒了。真正的生活,不是追着谁的背影奔跑,而是有人愿意停下来,陪你慢慢走。就像洛保说过的:“秋天的银杏叶要慢慢落,才好看。兰,我们的日子,也该慢慢过。”

“你没发现一个问题吗?”他往前半步,影子压在小兰脚边,“每次他失约、撒谎、把你丢在危险里,你是不是总能在眨眼间想出十个八个借口?‘他在破案’‘他有苦衷’‘他不是故意的’——这些话你说顺了嘴,可你为自己说过一句吗?”

小兰的喉结滚动着,想说什么,却被父亲眼里的失望钉在原地。

“在他面前,你委屈自己成了习惯,是吧?”毛利小五郎的声音发颤,“他说‘等我回来’,你就真的在餐厅坐到打烊;他说‘别问’,你就把一肚子疑问咽回去;他变成柯南,你天天往他家跑,擦灰、浇花、对着空气说‘新一你快回来’——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了?未过门的媳妇?还是他工藤家的保姆?”

他猛地提高声音,震得廊下的风铃叮当作响:“你就这么不自爱?非要把自己捆在他身上,做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专属品?他了解你?那是因为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换作别人跟你同窗十几年,会不知道你爱吃柠檬派、怕打雷?可洛保呢?她跟你分开多少年?照样记得你练空手道会磨破左脚的茧子,记得你生理期不能碰冰咖啡——这不是靠时间堆出来的,是用心!”

雨停后的空气带着湿冷的凉意,毛利小五郎的话像冰碴子,扎进小兰心里。

“但你跟洛保在一起不是这样,对不对?”他放缓了语气,却更像钝刀割肉,“你会跟她抱怨园子又乱花钱,会跟她吐槽空手道社的学弟太毛躁,甚至会跟她抢最后一块樱花和果子——你在她面前会笑会闹会生气,会说‘洛保你这个笨蛋’,可你在工藤新一面前,什么时候敢这样?你永远是‘新一你好厉害’‘新一我没事’‘新一我等你’——毛利兰,你把真实的自己藏哪去了?”

他忽然转头看向事务所的方向,像是在对空气说话,又像是在跟电话那头的园子喊话:“园子那丫头最清楚!每次有人说工藤新一不好,我这个女儿第一个跳出来维护,比护着自己还上心!可她跟京极真吵架时,会把‘你上次忘买我爱吃的布丁’挂在嘴边三天;平次跟和叶拌嘴,能从大阪城吵到东京塔——哪对情侣像你们这样?把委屈当懂事,把等待当深情?”

“他变成柯南后失踪,你在他家门口是怎样的?”毛利小五郎的声音陡然尖锐,“大冬天的,裹着围巾站在雪地里,从天黑等到天亮,手里还提着给他做的便当!邻居老太太都跟我说‘兰丫头太傻了’,你知道吗?他没变成柯南的时候,你去照顾他感冒,给他熬粥、洗衣服,把他的房间收拾得比自己的还整齐——你告诉我,这是女朋友该做的?这是把自己活成了他的附属品!”

小兰的眼泪汹涌而出,砸在台阶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你跟他在一起,哭的时候比笑的时候多吧?”毛利小五郎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疼惜,“他破案时你提心吊胆地哭,他失踪时你抱着柯南偷偷哭,他好不容易出现又跑掉时,你躲在被子里咬着枕头哭——可你跟洛保在一起呢?你们挤在一张床上看恐怖片,她吓得抓住你的手,你笑得直不起腰;你们去庙会捞金鱼,她笨手笨脚把网弄破,你骂她笨蛋却把自己的战利品全给了她——那些时候,你眼里的光,比在清水寺告白时亮多了!”

他深吸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着,像是有什么堵了太久,终于要喷薄而出:“你们的心跳加速,大多时候是因为什么?是命案现场的血腥味,是犯人手里的刀,是他喊‘兰快跑’时的慌乱——这叫什么?这叫在危险里找糖吃!可洛保带你去看樱花,你坐在树下啃和果子,阳光落在你脸上,那时候的心跳,才是甜的,不是吗?”

“你把我们当什么了?”毛利小五郎的声音突然低下去,带着点哽咽,“上次你为了帮他追犯人,被车擦伤了胳膊,我在医院看着你包扎,手都在抖!你妈打电话来,在那头哭了半个小时,说‘早知道不让她学空手道了,学了也是为别人拼命’——你以为我们愿意看着你为他出生入死?你以为我喝闷酒是因为赌输了钱?我是恨自己没用,护不住你,更恨你眼里只有他,看不到爸妈有多担心!”

“你休学去旅行,哪次不是跟着他?”他掰着手指,声音发颤,“去京都,他为了查案让你在竹林里等;去海边,他为了追嫌犯让你在沙滩上晒了一下午;去伦敦,你在大本钟下哭着问他‘把我当什么’,他还在说‘别卷入危险’——他什么时候问过你‘兰想去哪’?什么时候陪你安安稳稳逛一次庙会?”

“你爸妈分居这么久,他做过什么?”毛利小五郎冷笑一声,“他喊我‘大叔’,喊得比谁都顺口;我喝酒他嫌我臭,我破案他暗地里笑话我;他知道我为什么总对着你妈的照片发呆吗?他知道我当年从警视厅辞职,一半是因为愧疚,一半是想多陪你吗?他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在乎!”

“外人怎么称呼我?”他猛地一拍廊柱,震得灰尘簌簌往下掉,“‘那个糊涂侦探’‘工藤新一的未来岳父’‘兰的爸爸’——没人记得我毛利小五郎当年在警视厅有多厉害,没人知道我破过多少案子!就因为我总护着你,总被他的光芒盖过去,连你都觉得你爸我是个只会喝酒耍帅的废物,是不是?”

小兰猛地摇头,眼泪糊了满脸:“不是的爸爸……我没有……”

“那你告诉我,你为我做过什么?”毛利小五郎盯着她,眼睛通红,“你为我买过一次下酒菜吗?你问过我‘爸爸今天累不累’吗?你知道我藏在床底下的相册里,

全是你从小到大的照片吗?你把心思全放在他身上,连我咳嗽你都没注意到——毛利兰,你不止是委屈自己,你还忘了谁才是真心疼你的人!”

这些被她忽略的细节,此刻像潮水般涌上来,带着滚烫的温度。原来最疼她的人,一直站在身后,只是她的目光总追着那个跑在前面的背影,从未回头。

“洛保会记得给我带酒,”毛利小五郎的声音忽然轻下来,带着点恍惚,“她上次回国,给我带了北海道的清酒,说‘叔叔别总喝便宜货,伤胃’;她会跟你妈打电话,说‘阿姨放心,兰有我呢’;她甚至知道我喜欢看洋子小姐的演唱会,偷偷给我买过门票——这些,工藤新一做得到吗?”

他蹲下来,用粗糙的手掌擦去小兰的眼泪,动作笨拙却温柔:“兰啊,爱一个人不是把自己熬成苦药,是两个人凑在一起,能变成甜的。你在他那里尝了太多苦,该尝尝甜了。”

事务所的门被风吹得吱呀作响,厨房里飘来金枪鱼罐头的香味。小兰望着爸爸鬓角的白发,突然扑进他怀里,哭得像个孩子:“爸爸……对不起……对不起……”

毛利小五郎身体僵了一下,慢慢抬起手,笨拙地拍着她的背,眼眶也红了。

“傻丫头,”他声音沙哑,“该说对不起的是爸爸,没早点告诉你,你值得被人捧在手心里疼,不是追在别人身后跑。”

“你还觉得他喜欢你吗?”他盯着她,一字一顿,像在审一桩积年旧案,“危险的时候喊你名字,你为他挡刀挡枪,他在生死关头跟你说‘我喜欢你’——这话听着动人,可你仔细想想,那到底是喜欢你,还是喜欢‘被你拼命保护’的感觉?是忍不住怕你出事,还是随口抓来一句救命稻草,稳住你别再往前冲?”

小兰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渗出来都没察觉。她想起纽约雨夜,他抱着中弹的贝尔摩德说“救人不需要理由”,转头却让她站在原地等;想起摩天楼里,他隔着门说“不能同生就共死”,却在拆弹时把生的机会留给自己;那些在危险里炸开的告白,像烟花一样亮得惊人,却也像烟花一样,散了就没了痕迹。

“你记不记得,你每次夸他‘新一好厉害’,他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毛利小五郎突然笑了,笑声里全是凉薄,“那脸红里,有几分是喜欢你夸他,有几分是得意自己又赢了案子?你把他捧得那么高,他倒是敢接——可他接得住你往后的日子吗?”

他猛地指向事务所的门,声音陡然尖锐:“你把你爸当成什么了?啊?!”

“他流着鼻血想些龌龊事的时候,你在场!他闯进浴室看你洗澡,说‘不是故意的’却不闭眼的时候,你也在场!”毛利小五郎的胸口剧烈起伏,像是要把积攒了十几年的火气全喷出来,“我把他当干儿子,让他住进来,好吃好喝伺候着,他倒好,对着我女儿动歪心思——这就是你说的‘喜欢’?”

小兰的脸白得像纸,那些被她强行压下去的记忆翻涌上来:柯南在浴室门口流着鼻血发呆的样子,他解释“不小心看到”时闪烁的眼神,她当时只觉得是小孩子不懂事,现在想来,那眼神里藏着的,分明是工藤新一的贪婪。

“你不知道他身份的时候,他可以拒绝泡澡的,对吧?”毛利小五郎的声音发颤,带着后怕的愤怒,“他可以说‘我是小孩,跟姐姐一起泡澡不合适’,但他没说!他心安理得地跟你泡在一个池子里,流着鼻血装傻——这叫什么?这叫趁人之危!”

“还有闯进浴室那次,他可以闭眼,可以转身跑掉,可他没有

”他盯着小兰,眼神里的失望几乎要溢出来,“他就那么看着,然后跟你说‘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把对你的冒犯一笔勾销了?你还真信了?”

小兰却觉得浑身发冷。她想起自己无数次对着柯南感叹:“你真厉害啊,跟新一一样聪明。”那时的她只觉得是巧合,现在才惊觉,这句话多像一个讽刺——他确实厉害,厉害到把她骗得团团转,厉害到让她对着缩小的爱人,说出“你很像他”。

“他有个堂哥叫快斗,就是那个怪盗基德,你知道吗?”毛利小五郎冷笑一声,“他瞒了你这么多年,让基德帮他圆了多少次谎?让你对着假的‘新一’又哭又笑,他在旁边看着,连句‘对不起’都吝啬——这叫尊重吗?这叫爱吗?”

“前几次他可能还会生气基德冒充他,后面呢?”他掰着手指,语气里全是嘲讽,“他默认了!只要能破案,能让你继续等他,谁冒充他都行——你在他心里,到底是爱人,还是个需要稳住的‘后方’?”

他忽然放缓了语气,声音里带着点疲惫的清明:“他是喜欢你,不是爱你。”

“爱一个人,不会这么对自己爱人的父母。”毛利小五郎望着远处的天空,“洛保管我喝酒,会把我的酒瓶换成低度酒,会拉着你妈教她做醒酒汤,怕我喝坏了身体没人护着你——这才是爱屋及乌。”

“可他呢?”他转过头,眼神里的痛惜像针一样扎人,“他明知我胃不好,还在我醉酒时灌我喝醒酒药;明知我怕麻烦,还把‘沉睡的小五郎’这个名号往我身上套,让我被犯人记恨——他甚至懒得装装样子讨好我,因为他知道,你会替他圆过去,你会说‘爸爸别生气,新一不是故意的’。”

“你那位‘真的爱你’的人,做到过吗?”毛利小五郎的声音轻下来,却带着千钧重量,“他哪怕在我喝酒时递杯温水,在我头痛时说句‘叔叔休息会儿’,我都能高看他一眼——可他没有。他眼里只有案子,只有他的侦探梦,你和我,不过是他梦里可有可无的背景板。”

小兰蹲在地上,眼泪砸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想起洛保每次来,都会把爸爸的烈酒换成米酒,会逼着他吃胃药,会跟他说“叔叔以前在警视厅好威风,比工藤先生厉害多了”——那些被她忽略的细节,此刻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心口发疼。

“兰啊,”毛利小五郎蹲下来,用粗糙的手擦去她的眼泪,动作笨拙却温柔,“喜欢是乍见之欢,爱是久处不厌,是尊重,是分寸,是把对方的家人当成自己的家人疼。”

他指着她口袋里露出的银杏叶边角:“洛保那丫头,第一次跟你睡一张床,整夜绷着身子不敢动,怕压到你;她知道你怕黑,会提前在你床头放好小夜灯;她连你妈喜欢的香水牌子都记得,每次出国都带一瓶回来——这才是放在心尖上的疼。”

“而工藤新一呢?”毛利小五郎的声音像叹息,“他连‘尊重’两个字都没学会。”

“你以为我揉脖子是装的?”他抬手按了按颈后,指腹划过那些深浅不一的针孔,“每次被麻醉针射中,神经像被火烧一样疼,醒过来头重得像灌了铅。有次记者采访,我站着都晃,你只顾着跟柯南说‘爸爸今天好精神’,没看见我扶着桌子的手在抖,是吧?”

小兰的哭声哽在喉咙里,像被什么堵住了。她想起有次父亲直播破案,结束后在后台干呕,她以为是喝酒喝多了,还嗔怪他“又贪杯”,却没看到他偷偷用冰块敷着后颈,脸色白得像纸。

“他用我的名字破案,让我成了靶子。”毛利小五郎的声音发沉,“上次那个被冤枉的议员儿子,放话要卸我一条腿,你在医院照顾‘发烧’的柯南,我一个人在家对着门把手的刀痕发呆——这些,你不知道吧?他也没告诉你吧?”

他终于转过身,眼里的红血丝混着水汽,看得小兰心头发紧。“你总说他善良,可善良的人会把爱人的父亲推到刀尖上吗?会看着你爸被犯人威胁,还惦记着现场的脚印有没有拍清楚吗?”

“洛保上次寄来的止痛贴,你放在药箱最底层了吧?”毛利小五郎忽然笑了,带着点自嘲,“你忙着给柯南送便当,忙着等新一的电话,连我咳得直不起腰,都只说‘爸爸少抽烟’——以前的你小兰啊,你心里的秤,早就歪了。”

毛利小五郎的声音像沉在水底的石头,带着压不住的钝痛:“你没有发现他初中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子了吗?逃课、翻墙,为了追一个小偷能旷掉一整天的课,化学课上偷偷用酒精灯烧树叶,就为了模仿案发现场的焦痕——这些你真的都忘了?”

小兰的指尖攥得发白,那些被时光磨平的记忆突然刺了出来。她想起初中教室后排,那个总被老师点名的身影;想起化学课上突然飘来的焦糊味,转头就看见工藤新一蹲在窗边,手里捏着半片烧黑的叶子,眼睛亮得吓人。

“他不是从高中才这样,是从小学、初中到高中,一路都是这样。”毛利小五郎的声音里带着点自嘲,“你对他的完全信任,从来不问他去哪,不觉得很有问题吗?你不觉得这份感情为什么一直都是你在付出?你在受委屈,为什么呀?”

他盯着小兰,眼神里的失望几乎要漫出来:“你别告诉我你不害怕血,你对那些凶案现场有兴趣?什么叫做‘你完全相信工藤新一,不问他在哪’?这是你的心里话吗?那些旁人说的‘小兰真懂事’,是你真心想听到的吗?”

“要不要你自己回头看看?小学时他为了追一只叼走证物的狗,让你在暴雨里等了两个小时;初中时他为了查一个偷车案,放了你生日会的鸽子;高中更不用说,约会到一半追着嫌疑人跑掉,留你一个人在餐厅坐到打烊。”毛利小五郎掰着手指,每说一件,小兰的脸色就白一分,“这些你都记着,却总说‘他有苦衷’——他的苦衷,就该让你一个人扛着吗?”

“你就没有想过,工藤父母为什么把他留在日本,而不是带去美国?”他突然话锋一转,声音沉得像灌了铅,“小时候爱他是真的,可你没发现吗?他们夫妇俩很累。工藤优作写小说写到脱发,有希子为了迁就他的作息,推掉了多少好莱坞的剧本?他们让你帮忙照看房子,没让你去照顾他——好家伙,最后你们变成情侣,连他父母都在外头说你是他儿媳妇,这算什么?”

“毛利兰!我想问这是爱吗?”毛利小五郎猛地提高声音,雨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淌,“你真觉得这是爱一个人?你知道你是女孩子吗?你是不是觉得你只属于工藤新一?”

他深吸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着:“我就告诉你一件事,他工藤新一能做侦探,靠的是家里有钱;我毛利小五郎当年在警视厅,破的案子不比他少!你以为我真的只会喝酒耍帅?”

“还有,你有没有发现,你的有希子阿姨,为什么每次回国都先去看洛保?”他盯着小兰的眼睛,“她给志保送吃的,带她去旅游,陪她在天台坐一整夜——为什么很少来看你?除非有危险,她才会出现。”

“那个丫头绷得太紧,压力大到想死的时候,是你有希子阿姨一点一点陪着她,教她怎么笑,怎么喘口气。”毛利小五郎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点后怕,“不然你以为今天你还能见到志保?还能见到你爱的洛保?”

他看着小兰,眼神里的痛惜几乎要溢出来:“我们说你们是一对的时候,你哪次否认过?我们凑合你们的时候,我跟你妈为这事吵了十几年——你真以为我们愿意看着你这么委屈自己?”

“每天工藤新一失踪,他变成柯南的时候,你不知道他是柯南,就整天往他家跑,在门口等到天黑。”毛利小五郎的声音发颤,“我不管别的世界怎么样,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女儿!不是给他照顾起居的保姆,你是我们生的,我不是要你去给别人当老婆!爸爸之前错了,傻得半死,没早点告诉你这些。”

“你明明知道谁爱你。”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你跟工藤在一起,他受伤的时候,你有过想把凶手弄死的冲动吗?可你面对志保出事,已经有两次了,眼睛红得像要吃人——那不是善良,是你自己都没发现的在意。”

“洛保跟你相处不多,小学才待了三年,后来去了美国,却总找机会联系你。”毛利小五郎望着医院的方向,“除了17岁那年突然离开,说要去执行组织的任务,他从来没跟你断过联系。”

“是,他没跟你生活在一起,不像工藤新一从小跟你长大,了解你的一切。”他转过头,认真地看着小兰,“但洛保不知道的那些,他都在一点点学——你喜欢吃的樱花和果子,他记了十年;你怕黑,他口袋里总装着小手电;你说过一次想看苏州的银杏,他就偷偷在院子里种了一棵,哪怕知道日本的气候养不活。”

“工藤新一在这里能做侦探,他家有钱,我也不差。”毛利小五郎的声音带着点固执的骄傲,“可你有没有想过,你值得被人当成全世界,而不是谁的附属品。”

“他工藤新一推理厉害,可他连你每月那几天会肚子疼都记不住;洛保连你喜欢用什么牌子的创可贴都知道,因为你小时候摔伤过,他现在包里还总备着。”他叹了口气,“小兰,喜欢可以喜欢很多人,爱却只能装下一个——可你把自己塞在别人的世界里,连自己的心跳都快听不见了。”

雨彻底停了,天边裂开一道金色的光,照在小兰手心的银杏叶上,叶脉里仿佛流淌着细碎的阳光。她忽然想起小学时,洛保把自己的便当分给她一半,说“女孩子要多吃点才有力气打架”;想起初中时,洛保从美国寄来的明信片上,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柯南,旁边写着“这个小鬼好像总跟着你”;想起17岁那年,洛保突然消失前,塞给她一个银杏叶形状的吊坠,说“等我回来,带你去看真正的秋天”。

那些被她忽略的细节,此刻像潮水一样涌上来,漫过心口,带着点微涩的暖。原来有些爱从来不是轰轰烈烈的宣言,是藏在岁月褶皱里的惦念,是哪怕隔着山海,也会朝着你奔赴的脚步。

毛利小五郎看着女儿眼底的光,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不是谁的影子,也不是谁的附属品。,

你是毛利兰,是能空手道冠军,是会为了朋友拼命,是我毛利小五郎的女儿——这些,不是工藤新一的女朋友’!。”

他捡起地上那片银杏叶,放在小兰掌心,合住她的手指:“握紧点,别让风吹走了真正的暖,是能攥在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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