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历史之大汉王朝

龙台家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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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草原龙虎斗,铁木真初露锋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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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162年,蒙古草原的春天来得比往年晚了些,斡难河(今鄂嫩河)畔的草芽刚冒头,还没来得及把大地染绿,一场“喜忧参半”的热闹就砸在了乞颜部首领也速该的头上——他的妻子诃额仑,在一顶临时搭起的羊毛帐篷里,喊着号子生下了一个男婴。

这孩子生得怪,不哭不闹先攥拳头,掰开一看,掌心里还攥着一小块暗红色的血块,像块刚从炭火里夹出来的小石子。也速该刚打完仗回来,身上的盔甲还沾着塔塔儿部人的血,一进帐篷看见这场景,眼睛当时就亮了:“好家伙!我儿攥着‘铁’出生,将来指定是个能扛事的主!”

旁边接生的老妇人凑过来瞅了瞅,又摸了摸孩子的额头,笑着说:“首领您说的是!这孩子哭声亮,骨架硬,将来说不定能把整个草原都扛在肩上呢!对了,您刚打赢了塔塔儿部,抓了他们的首领铁木真兀格,不如就给孩子取名‘铁木真’,沾沾这胜仗的喜气,也让塔塔儿人记着,咱们乞颜部不是好惹的!”

也速该一听,拍着大腿就应了:“妥!就叫铁木真!这名字,听着就带劲!”

诃额仑把孩子抱在怀里,轻轻蹭了蹭他的小脸,柔声说:“不管将来能不能扛草原,娘只盼你平平安安的,别像你爹似的,天天提着脑袋过日子。”

也速该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诃额仑的头发,叹了口气:“草原上的日子,哪有‘平安’俩字?塔塔儿人跟咱们仇怨深着呢,蔑儿乞人、札答兰人也盯着咱们的地盘,我不拼,咱们乞颜部的人,迟早得被人欺负死。等铁木真长大了,我就教他骑马射箭,教他怎么带兵打仗,让他成为草原上最厉害的英雄,到时候谁也不敢惹咱们!”

这话刚说完,帐篷外就传来一阵马蹄声,伴随着一个急促的喊声:“首领!首领!有要事禀报!”

也速该立马站起身,披好盔甲就往外走,刚掀开帐篷门帘,就看见一个牧民骑着马,浑身是汗,脸色发白:“首领,塔塔儿部的人……派人来了,说要跟咱们‘议和’,还带了好酒好肉,就在营外等着呢!”

也速该皱了皱眉,心里犯了嘀咕:塔塔儿人跟咱们打了这么多年,死了不少人,怎么突然愿意议和了?这里头指定有猫腻。但他转念一想,要是直接拒绝,反倒显得乞颜部怂了,不如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走,带我去看看。”也速该翻身上马,身后跟着十几个护卫,往营外走去。

到了营门口,果然看见几个塔塔儿人牵着马,马背上驮着酒坛和肉干,为首的是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脸上堆着笑,见了也速该就拱手:“也速该首领,久仰大名!我是塔塔儿部的使者,这次来,是奉了咱们首领的命令,想跟您化干戈为玉帛,以后咱们草原上的人,和平相处,多好啊!”

也速该盯着他,眼神锐利:“你们塔塔儿人,向来言而无信,这次怎么突然转性了?”

八字胡使者赶紧陪笑:“首领您这话就错了!以前是咱们不懂事,总想着抢地盘,结果打了这么多年,两边都死伤不少,老百姓苦不堪言啊!咱们首领说了,再打下去,对谁都没好处,不如握手言和,以后互通有无,您看怎么样?”说着,他指了指马背上的酒坛,“这是咱们塔塔儿部最好的马奶酒,还有刚烤好的肉干,都是给您和部里的兄弟们准备的,您先尝尝,咱们慢慢谈。”

也速该心里还是没底,但身边的护卫长凑过来小声说:“首领,不管他们是不是真心议和,先把东西收下,看看他们到底想耍什么花样。要是他们敢耍鬼,咱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们不成?”

也速该点了点头,对八字胡使者说:“行,既然你们有这份心,那我就信你们一次。东西留下,你们回去告诉你们首领,要是真想议和,就选个日子,咱们当面谈,别搞这些虚头巴脑的。”

“哎!好嘞!”八字胡使者赶紧答应,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带着人走了。

回到帐篷里,也速该让人把马奶酒倒出来,刚要喝,诃额仑就拦住了他:“你等等,这酒说不定有问题,还是让别人先尝尝吧,安全起见。”

也速该笑了笑:“你就是太小心了,塔塔儿人要是真敢下毒,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送过来。再说了,我征战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怕他们这点小伎俩?”话虽这么说,但他还是把酒杯递给了身边的一个护卫:“你先尝尝,看看有没有问题。”

护卫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过了一会儿,没什么不舒服的反应,笑着说:“首领,没问题,这酒还挺烈,好喝!”

也速该这才放下心,端起酒杯喝了起来,又拿起肉干嚼了几口,觉得味道确实不错。接下来的几天,塔塔儿部又派了几次使者来,每次都带了不少东西,说话也客客气气的,也速该渐渐放下了戒心,觉得塔塔儿人这次是真的想议和。

没过多久,塔塔儿部就派人来通知,说议和的日子定好了,就在斡难河下游的一片草原上,双方各带五十个护卫,不带兵器,只谈议和的事。

也速该收到消息后,立马召集部里的人商量。有人说:“首领,塔塔儿人说不定是设了埋伏,咱们不能去,太危险了!”

也速该摇了摇头:“要是不去,就显得咱们乞颜部怕了他们,以后在草原上还怎么立足?再说了,他们说了,各带五十个护卫,不带兵器,要是真设埋伏,也不会把话说得这么死。我去,你们留在营里,要是我三天之内没回来,你们就带着部里的人,往斡难河上游撤,别跟塔塔儿人硬拼。”

诃额仑拉着他的手,眼里含着泪:“你真要去?就不能不去吗?咱们乞颜部就算不跟他们议和,也能活下去,我不想你出事。”

也速该摸了摸她的脸,又看了看襁褓里的铁木真,轻声说:“我也不想去,但为了咱们部里的人,为了铁木真,我必须去。要是能议和成功,以后铁木真就能在一个安稳的环境里长大,不用像我一样,天天打仗。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还得看着铁木真长大,看着他成为草原上的英雄呢。”

第二天一早,也速该就挑选了五十个身强力壮的护卫,换上便装,不带兵器,往斡难河下游去了。诃额仑抱着铁木真,站在营门口,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草原深处,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总觉得要出事。

果然,到了第三天,一个浑身是伤的护卫跌跌撞撞地跑回了营地,一进门就跪在地上,哭着说:“首领……首领他……他被塔塔儿人害了!”

诃额仑一听,脑子“嗡”的一声,怀里的铁木真都差点掉在地上,她抓着护卫的胳膊,声音发抖:“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也速该他怎么了?”

“塔塔儿人……他们设了埋伏!”护卫擦了擦眼泪,哽咽着说,“咱们到了议和的地方,塔塔儿人就拿出了好酒,首领喝了之后,没多久就觉得肚子疼,这才知道酒里下了毒。然后塔塔儿人就冲了出来,拿着刀砍咱们,咱们五十个护卫,就我一个逃了出来,首领他……他临死前让我告诉你,一定要照顾好铁木真,让他将来为自己报仇!”

诃额仑再也忍不住,抱着铁木真哭了起来,哭声传遍了整个营地。部里的人听到消息后,都围了过来,有的愤怒,有的悲伤,还有的人开始慌了——也速该是乞颜部的主心骨,他一死,乞颜部就像没了顶梁柱,接下来该怎么办?

果然,没过多久,乞颜部里就有人开始动摇了。也速该的堂弟塔里忽台,本来就对首领的位置虎视眈眈,现在也速该死了,他就跳了出来,召集了部里的一些人,说:“也速该已经死了,他的儿子铁木真才这么小,根本撑不起乞颜部的大梁,要是再跟着他们母子,咱们迟早得被塔塔儿人或者其他部落吞并。不如咱们另立首领,我愿意带领大家,保住乞颜部的地盘!”

一些人本来就怕事,听塔里忽台这么一说,立马就附和:“对!塔里忽台大人说得对,铁木真太小了,根本不行,咱们还是立塔里忽台大人当首领吧!”

还有一些人,是也速该的老部下,不愿意背叛也速该,就反驳说:“不行!也速该首领待咱们不薄,现在他死了,咱们怎么能丢下他的妻儿不管?铁木真虽然小,但他是也速该首领的儿子,将来说不定能有大出息,咱们应该辅佐他,而不是另立首领!”

“辅佐他?”塔里忽台冷笑一声,“就他一个襁褓里的婴儿,能有什么出息?等他长大,咱们早就被人杀了!我看你们就是脑子进水了,要是不想死,就跟我走,要是想跟着这对孤儿寡母,那你们就等着被灭族吧!”

说着,塔里忽台就带着那些附和他的人,抢走了营地里的牛羊和粮食,还有一些牧民,也跟着他们走了。本来热闹的营地,一下子就变得冷清了,只剩下诃额仑母子,还有十几个也速该的老部下。

诃额仑看着空荡荡的营地,心里又悲又恨,但她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要是自己倒下了,铁木真就真的没人管了。她擦干眼泪,抱着铁木真,对剩下的老部下说:“兄弟们,谢谢你们愿意留下来。也速该虽然死了,但我诃额仑不是软柿子,铁木真也不是孬种!就算现在咱们穷,就算塔里忽台背叛了咱们,咱们也能活下去!咱们可以去斡难河上游的森林里,那里有野果,有野兽,咱们可以打猎,可以采野果,只要活着,就有希望,等铁木真长大了,咱们再找塔里忽台和塔塔儿人报仇!”

老部下们听了,都点了点头,说:“诃额仑夫人,您放心,我们就算拼了命,也会保护好您和铁木真少爷,等少爷长大了,咱们一起报仇!”

就这样,诃额仑带着铁木真,还有十几个老部下,搬到了斡难河上游的森林里,开始了艰难的生活。白天,男人们出去打猎、采野果,女人们就在营地里缝补衣服、照看孩子;晚上,大家就围在篝火旁,听老人们讲也速该当年打仗的故事,讲草原上的英雄事迹。

铁木真就在这样的环境里慢慢长大,他从小就比别的孩子懂事,也比别的孩子能吃苦。三岁的时候,就能跟着大人一起骑马(当然,是大人牵着马);五岁的时候,就学会了射箭,虽然射不准,但架势很足;七岁的时候,就能跟着男人们一起去森林里打猎,虽然只能打一些小兔子、小松鼠,但也能帮上点忙。

有一次,铁木真跟着几个老部下出去打猎,遇到了一只狼。那只狼看起来很饿,眼睛盯着他们手里的猎物,龇着牙,一副要扑过来的样子。几个老部下都慌了,因为他们这次出来,只带了弓箭,没带刀,而且弓箭的箭羽还不小心湿了,射出去不一定能中。

“怎么办?这狼看起来很凶,咱们要是硬拼,说不定会受伤。”一个老部下小声说。

“要不咱们把猎物扔给它,赶紧跑吧?”另一个老部下提议。

铁木真却站了出来,手里拿着弓箭,瞄准了狼,说:“不行!这猎物是咱们打了一上午才打到的,要是扔给它,咱们晚上就没吃的了。再说了,狼有什么好怕的?我爹当年能打赢那么多敌人,我也能打死这只狼!”

说着,铁木真深吸一口气,手一松,箭就射了出去。没想到,这箭竟然正好射中了狼的眼睛,狼疼得叫了一声,转身就跑了。

几个老部下都惊呆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纷纷夸赞:“铁木真少爷,你太厉害了!这么小就这么勇敢,还射得这么准,将来肯定跟也速该首领一样,是个大英雄!”

铁木真听了,心里很高兴,但他没有骄傲,只是说:“这没什么,我只是不想让大家饿肚子,也不想让狼欺负咱们。我爹说了,草原上的男人,不能怕事,要勇敢,要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回到营地后,老部下们把这件事告诉了诃额仑,诃额仑听了,眼里含着泪,又欣慰又心疼:“我的铁木真,长大了,懂事了。只是你以后要记住,勇敢不是鲁莽,遇到危险的时候,要先保护好自己,才能保护别人,知道吗?”

铁木真点了点头,说:“娘,我知道了,我不会鲁莽的,我会好好活着,将来为爹报仇,把塔里忽台赶走,重新壮大乞颜部。”

诃额仑摸了摸他的头,笑了:“好,娘相信你,娘等着那一天。”

日子一天天过去,铁木真也一天天长大,到了十岁的时候,他已经长得又高又壮,骑马射箭的本事,比一些老部下都厉害,而且他还很有主见,遇到事情的时候,总能想出好办法,部里的人,都越来越佩服他。

这时候,诃额仑觉得,铁木真已经长大了,该给他找个媳妇了——在草原上,男孩子十几岁结婚很正常,而且找个好的媳妇,还能得到女方部落的支持,对铁木真将来重振乞颜部,也有好处。

诃额仑想起,当年也速该还活着的时候,曾经带着铁木真,去弘吉剌部求亲,弘吉剌部的首领德薛禅,见铁木真长得精神,又很聪明,就答应了,把自己的女儿孛儿帖许配给了铁木真,还说等铁木真长大了,就把孛儿帖送过来。

现在铁木真已经十岁了,诃额仑就跟铁木真说:“铁木真,当年你爹带你去弘吉剌部求亲,德薛禅首领把他的女儿孛儿帖许配给了你,现在你也长大了,我想让你去弘吉剌部,把孛儿帖接回来,顺便跟德薛禅首领商量一下结婚的日子,你看怎么样?”

铁木真一听,脸一下子就红了,他虽然才十岁,但也知道“媳妇”是什么意思,他点了点头,说:“娘,我听你的,我这就去弘吉剌部接孛儿帖。”

诃额仑又叮嘱道:“弘吉剌部离咱们这里有点远,路上不安全,你多带几个人,再带上点礼物,路上小心点,到了那里,要懂礼貌,跟德薛禅首领好好说话。”

“知道了娘,您放心吧!”铁木真说完,就去召集了几个身手好的老部下,带上了一些打猎得来的皮毛和肉干,骑着马,往弘吉剌部去了。

一路上还算顺利,没遇到什么危险,几天后,铁木真就到了弘吉剌部的营地。德薛禅首领见铁木真来了,很高兴,赶紧让人把他请进帐篷里,又让人去叫孛儿帖。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粉色羊毛裙的小姑娘走了进来,她跟铁木真差不多大,长得眉清目秀,眼睛又大又亮,像斡难河的水一样清澈。这个小姑娘,就是孛儿帖。

孛儿帖看到铁木真,脸也红了,低着头,不敢看他。德薛禅笑着说:“孛儿帖,这就是你未来的丈夫铁木真,快跟他打个

接下来的几天,接下来的几天,铁木真就在弘吉剌部住了下来,德薛禅首领每天都跟他聊天,问他这些年的生活,还有将来的打算。铁木真都一一回答,说话条理清晰,而且很有想法,德薛禅越看越满意,觉得自己没看错人。

孛儿帖也渐渐不害羞了,有时候会跟着铁木真一起去草原上骑马,一起去河边捡石头,两个人相处得很融洽,感情也越来越深。

这天,德薛禅把铁木真叫到帐篷里,说:“铁木真,你跟孛儿帖的感情,我都看在眼里,我很满意。你现在虽然还小,但已经很有担当了,这乞颜部的未来,交在你手里,我放心。不过你也知道,草原上的规矩,男女成婚得看年岁,孛儿帖如今才九岁,你也刚满十岁,这会儿办婚事太早,身子骨还没长硬,扛不起家室的担子。”

铁木真坐在地毯上,手里攥着腰间的牛皮绳——那是娘去年用野牛皮给他编的,磨得光滑发亮,他听得认真,点头道:“德薛禅首领说得是,我懂规矩,不着急。只是我娘惦记这事,我过来看看孛儿帖,也跟您说一声,等我再长两年,能独当一面了,就风风光光来接孛儿帖,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这话刚落,帐篷门帘被轻轻掀动,孛儿帖端着一碗马奶酒走进来,听见“不让她受半点委屈”,耳朵尖都红透了,把碗递到铁木真面前时,声音比蚊子哼还小:“铁木真哥哥,喝……喝碗热酒,刚温好的。”

铁木真接过碗,指尖不小心碰到孛儿帖的手,俩人都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帐篷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暖融融的。德薛禅看着俩孩子这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行了行了,你们俩自己玩去,我跟铁木真的话,也说得差不多了。铁木真,你在这儿多住几天,正好让孛儿帖带你去看看咱们弘吉剌部的河,比斡难河的水还清呢!”

接下来的五天,铁木真几乎天天跟孛儿帖待在一起。清晨天刚亮,俩人就牵着马去河边,孛儿帖教他认水里的鱼——弘吉剌部靠河吃河,姑娘们都懂这些;中午坐在草地上,孛儿帖把自己绣的羊毛帕子拿出来,帕子上绣着一只小狼,针脚不算整齐,却是她攒了半个月的功夫绣的,递给他时说:“你说你喜欢狼,我就绣了这个,你带着,要是想我的时候,就看看它。”

铁木真把帕子叠得整整齐齐,塞进怀里最贴身的地方,郑重其事地说:“我肯定天天带在身上,就算不想你的时候,也会看。”

这话逗得孛儿帖笑出了梨涡,伸手拍了他一下:“你怎么这么傻!”

可没等俩人再腻歪几天,铁木真带来的老部下就找来了,脸色有些急:“少爷,咱们得赶紧回去了!刚才有个路过的牧民说,塔里忽台知道您在弘吉剌部,好像要带人过来找事,说是‘要把乞颜部的余孽赶尽杀绝’,再晚就来不及了!”

铁木真心里“咯噔”一下,他倒不怕塔里忽台,可怕连累弘吉剌部——塔里忽台虽然不是什么厉害角色,但手里毕竟有不少人,要是真打过来,弘吉剌部就算能赢,也得死伤不少人。他立马站起身,拉着孛儿帖就往德薛禅的帐篷跑。

进了帐篷,铁木真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德薛禅的脸色也沉了下来:“这塔里忽台,真是个小人!也速该当年待他不薄,他不仅背叛乞颜部,还想对孩子下手,简直丢尽了草原人的脸!”

孛儿帖拉着德薛禅的胳膊,急得快哭了:“爹,那怎么办啊?不能让铁木真哥哥走,塔里忽台那么坏,万一在路上欺负他怎么办?”

德薛禅摸了摸女儿的头,又看向铁木真,沉声道:“铁木真,你别慌。塔里忽台要是真敢来,我弘吉剌部也不是好惹的,我让族人把营地守好,保证你安全。不过话说回来,你要是留在这儿,塔里忽台说不定会一直盯着,反而麻烦。不如这样,我派二十个精锐护卫送你回去,都是能打能拼的好手,塔里忽台就算带再多的人,也不敢轻易动手。”

铁木真知道,这是眼下最好的办法,他对着德薛禅拱了拱手,语气诚恳:“多谢首领成全,这份恩情,铁木真记在心里,将来一定报答。”

“报答什么,”德薛禅摆了摆手,“你是我女婿,保护你是应该的。只是你回去之后,一定要多加小心,塔里忽台那个人,心狠手辣,说不定还会耍别的花样。等过两年,你再过来接孛儿帖,到时候我再帮你想想办法,重振乞颜部。”

当天下午,铁木真就准备动身回去。孛儿帖把自己的一件羊毛外套塞给他,那外套是她娘给她做的,稍微大一点,刚好能裹住铁木真的身子:“草原上晚上冷,你带着,别冻着了。还有,路上一定要小心,要是遇到危险,就赶紧让护卫们保护你,别自己往前冲,我还等着你来接我呢。”

铁木真接过外套,紧紧抱在怀里,鼻子有点酸:“我知道了,孛儿帖妹妹,你也照顾好自己,别天天跑河边,风大。等我回去,就好好练骑马射箭,早点来接你。”

俩人站在营地门口,说了半天的话,直到太阳快落山了,铁木真才翻身上马。他回头看了一眼,孛儿帖还站在那里,挥着小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铁木真咬了咬牙,对着她喊:“孛儿帖,等着我!”然后一夹马肚子,跟着护卫们往斡难河的方向跑了。

一路上,铁木真都紧绷着神经,让护卫们分成两队,一队在前边探路,一队在后面跟着,生怕塔里忽台设埋伏。可没想到,走了三天,连个人影都没见到,倒是在第四天的时候,遇到了一群蔑儿乞人。

这群蔑儿乞人大概有三十多个,手里都拿着刀和长矛,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为首的是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从额头一直划到下巴,看着就凶神恶煞的。他盯着铁木真,笑着说:“这不是乞颜部也速该的儿子吗?怎么,从弘吉剌部骗媳妇回来了?可惜啊,今天遇到了我们,你这媳妇,怕是娶不成了!”

铁木真心里纳闷,蔑儿乞人跟自己没仇啊,怎么突然找自己的麻烦?旁边的护卫长凑过来小声说:“少爷,您忘了?当年也速该首领,曾经抢过蔑儿乞部首领的媳妇,就是诃额仑夫人啊!他们这是来找茬报仇的!”

铁木真这才反应过来——娘跟他说过,自己本来不是也速该的媳妇,是蔑儿乞部一个首领的未婚妻,结果被也速该抢了过来,蔑儿乞人一直记着这个仇,只是以前也速该活着的时候,他们不敢来,现在也速该死了,又听说自己在弘吉剌部求亲,就想来找事,顺便抢点东西。

“原来是为了我娘的事,”铁木真往前挪了挪,盯着络腮胡壮汉,“当年的事,是我爹做的,跟我没关系。今天我们要回乞颜部,不想跟你们动手,你们要是识相,就赶紧让开,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不客气?”络腮胡壮汉冷笑一声,“就凭你们这二十几个人?我看你是没睡醒吧!也速该都死了,你一个毛头小子,还敢跟我叫板?今天我不仅要抢你的东西,还要把你抓回去,给我们首领当奴隶,让你娘也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

说着,络腮胡壮汉挥了挥手,身后的蔑儿乞人就冲了过来,手里的刀和长矛对着护卫们刺去。护卫长立马喊道:“兄弟们,保护少爷!跟他们拼了!”

一场恶战就这样开始了。铁木真虽然只有十岁,但骑马射箭的本事一点都不含糊,他翻身跳下马,从背上取下弓箭,瞄准了一个冲在最前面的蔑儿乞人,手一松,箭就射了出去,正好射中那人的肩膀,那人疼得叫了一声,倒在地上。

紧接着,又有两个蔑儿乞人冲了过来,手里拿着刀,对着铁木真砍去。铁木真赶紧往旁边一闪,躲开了刀,然后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棍,对着其中一个人的腿狠狠砸去,“咔嚓”一声,那人的腿就断了,疼得在地上打滚。另一个人见状,又挥着刀砍过来,铁木真来不及躲闪,只好用木棍去挡,木棍被刀砍成了两段,铁木真手里只剩下半截木棍。

就在这危急时刻,一个护卫冲了过来,手里拿着刀,对着那个蔑儿乞人砍去,蔑儿乞人赶紧回头抵挡,铁木真趁机绕到他身后,用半截木棍对着他的后脑勺狠狠砸去,那人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护卫拍了拍铁木真的肩膀,喘着气说:“少爷,好样的!不过你得小心点,这些蔑儿乞人都很凶,别跟他们硬拼!”

铁木真点了点头,又拿起弓箭,继续射击。这边的护卫们也都很勇猛,虽然人数比蔑儿乞人少,但个个都是精锐,打得蔑儿乞人节节败退。络腮胡壮汉见情况不对,心里有点慌了,他本来以为,对付一个毛头小子和二十几个护卫,是手到擒来的事,没想到这么难打。

他咬了咬牙,心里想着: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然回去没法跟首领交代。于是,他提着刀,亲自冲了过来,目标直奔铁木真——他知道,只要抓住铁木真,这场仗就赢了。

护卫长见络腮胡壮汉冲过来,赶紧挡在铁木真面前,跟他打了起来。护卫长的功夫不错,手里的刀舞得虎虎生风,络腮胡壮汉一时之间也占不到便宜。可没过多久,护卫长就有点体力不支了——他刚才跟好几个蔑儿乞人打了仗,身上已经受了伤,现在又跟络腮胡壮汉这样的高手打,渐渐有点扛不住了。

络腮胡壮汉看出了护卫长的破绽,突然虚晃一刀,然后一脚踹在护卫长的肚子上,护卫长疼得弯下腰,络腮胡壮汉趁机挥刀,对着护卫长的脖子砍去。

“小心!”铁木真大喊一声,赶紧拿起弓箭,瞄准络腮胡壮汉,可这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箭还没射出去,络腮胡壮汉的刀已经快到护卫长的脖子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弘吉剌部的护卫突然冲了过来,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护卫长面前,“噗嗤”一声,刀狠狠砍在了他的背上,鲜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染红了他的衣服。

那护卫闷哼一声,倒在地上,临死前还看着铁木真,说:“少爷……保护好自己……”

铁木真看着他倒在血泊里,眼睛一下子就红了——这个护卫,这几天一路上都很照顾他,晚上还给他讲弘吉剌部的故事,没想到现在为了保护自己,死在了这里。

“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铁木真怒吼一声,再也忍不住,提着一把从地上捡来的刀,就对着络腮胡壮汉冲了过去。

络腮胡壮汉没想到这个毛头小子竟然这么大胆,还敢主动冲过来,他冷笑一声,挥着刀就迎了上去。可他没料到,铁木真虽然年纪小,但爆发力极强,而且动作很灵活,他的刀好几次都差点砍到铁木真,都被铁木真躲了过去。

铁木真一边躲,一边寻找机会反击。他知道,自己的力气不如络腮胡壮汉,硬拼肯定不行,只能靠技巧。终于,他找到了一个破绽——络腮胡壮汉挥刀的时候,胸口露了出来,铁木真趁机冲过去,把刀狠狠刺进了他的胸口。

络腮胡壮汉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胸口的刀,又看了看铁木真,眼里满是不敢相信,然后“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没了呼吸。

剩下的蔑儿乞人见首领死了,一下子就慌了,哪里还有心思打仗,纷纷转身就跑。护卫们想要追,铁木真拦住了他们:“别追了,他们已经吓破胆了,就算追上去,也没什么意义,还是先看看兄弟们的伤势吧。”

护卫们停下脚步,开始检查伤势。这次仗打得很惨烈,二十个弘吉剌部的护卫,死了三个,伤了五个,剩下的也都浑身是伤;蔑儿乞人死了十几个,剩下的都跑了。

铁木真走到那个死去的护卫身边,蹲下来,轻轻合上他的眼睛,心里又疼又恨:“兄弟,谢谢你,我不会忘了你的。等我将来强大了,一定为你报仇,让蔑儿乞人付出代价!”

然后,他让护卫们把死去的兄弟埋在附近的草原上,又给受伤的兄弟包扎好伤口,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才继续往乞颜部的方向走。

回到营地的时候,诃额仑早就等得心急如焚了,见铁木真平安回来,赶紧跑过去,拉着他的手,上下打量:“铁木真,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一路上是不是遇到危险了?”

铁木真摇了摇头,把路上遇到蔑儿乞人的事跟娘说了,还有那个死去的护卫,他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娘,都是我不好,要是我早点回来,那个兄弟就不会死了。还有,塔里忽台说不定还会来找事,蔑儿乞人也记恨上咱们了,咱们以后的日子,怕是更不好过了。”

诃额仑摸了摸他的头,擦干他的眼泪,柔声说:“傻孩子,这不是你的错,是那些坏人太坏了。那个护卫兄弟,是个英雄,咱们会永远记住他的。至于塔里忽台和蔑儿乞人,咱们也不用怕,只要咱们一家人,还有这些愿意跟着咱们的兄弟,团结在一起,就没有过不去的坎。你能平安回来,娘就已经很满足了,其他的事,咱们慢慢想办法。”

接下来的几年,铁木真更加努力地练骑马射箭,还跟着老部下们学习带兵打仗的技巧。他知道,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保护娘,保护孛儿帖,保护身边的兄弟,才能为爹和死去的护卫报仇,才能重振乞颜部。

这期间,塔里忽台果然来找过几次事,但每次都被铁木真和护卫们打退了。铁木真也越来越有威望,附近一些小部落的人,知道他勇敢又有担当,而且待人真诚,都纷纷来投奔他,乞颜部的人越来越多,势力也渐渐壮大起来。

到了公元1178年,铁木真已经十六岁了,长得身材高大,浓眉大眼,浑身透着一股英气,骑马射箭的本事,在整个草原上都很少有人能比得上,而且他手下已经有了几百个牧民,都是能打能拼的好手。

这时候,诃额仑又提起了接孛儿帖的事:“铁木真,你今年已经十六岁了,孛儿帖也十五岁了,该去弘吉剌部接她回来了,咱们把婚事办了,也了却娘的一桩心愿。”

铁木真一听,心里很高兴,这些年,他天天把孛儿帖绣的那只小狼帕子带在身上,早就想把她接回来了。他点了点头:“娘,我这就准备,这次我带一百个护卫去,不仅要风风光光把孛儿帖接回来,还要让塔里忽台和蔑儿乞人看看,咱们乞颜部,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欺负的小部落了!”

诃额仑笑着说:“好!娘支持你!你去准备吧,娘让人给你做新的盔甲和衣服,再准备些贵重的礼物,不能让弘吉剌部的人看轻了咱们。”

几天后,铁木真带着一百个护卫,骑着最好的马,带着满满的礼物,浩浩荡荡地往弘吉剌部去了。这次跟上次不一样,以前他是偷偷摸摸,怕被人欺负,这次他光明正大,一路上,不管遇到哪个部落的人,都客气地打招呼,那些部落的人,见他势力壮大,也都恭敬地回应,没人敢再轻易找他的麻烦。

很快,就到了弘吉剌部的营地。德薛禅首领听说铁木真来了,亲自带着族人到营门口迎接,脸上满是笑容:“铁木真,你可来了!我跟孛儿帖,都等你好多年了!”

孛儿帖站在德薛禅身边,穿着一身红色的羊毛裙,比小时候长得更漂亮了,皮肤白皙,眼睛明亮,见了铁木真,脸一下子就红了,却不像小时候那样害羞,而是大大方方地走过来,说:“铁木真哥哥,你来了。”

铁木真看着她,心里又甜又暖,点了点头:“孛儿帖妹妹,我来了,来接你回家。”

德薛禅看着俩孩子,笑得合不拢嘴:“行了行了,别站在门口了,快进帐篷里坐,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好酒好肉,咱们好好聊聊。”

进了帐篷,德薛禅就跟铁木真商量结婚的日子,最后定在一个月后,在弘吉剌部的营地办婚事,到时候邀请附近几个部落的首领来参加,一是让大家知道孛儿帖嫁给了铁木真,二也是帮铁木真撑撑场面,让更多的人知道乞颜部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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