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男的穿越到古代宅斗?!

辰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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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幽病绕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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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男子及冠,总该在祠堂里完成仪式,可他毕竟是被除了族谱,便只跪在自己母亲的牌位前。

那牌位瞧着不甚讲究,木头的纹理都清晰可见,想来是他亲手打磨的,牌位前的香炉里插着三支香,燃得正旺,可见日日都有人打理。

齐国安只取了桃木梳,那把桃木梳齿上还刻着兔儿纹,这还是贺景春拜师那年,他拿着这把梳子梳过他的头发。

他轻轻替朱成康拆了发带,乌黑的头发便散了下来。他的发丝有些糙,带着些风尘的气息,想是从小就在边关风吹日晒、摸爬滚打留下的缘故。

他慢慢梳着,梳齿划过发丝,沙沙的响,像春雨打在芭蕉叶上。

这声音,让朱成康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太久没有这样温和的触碰了,久到他几乎忘了这种感觉,陌生得让他生出几分恐慌,几分想要逃离的冲动,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像个被剥光了刺的刺猬,暴露在危险的坦途上。

他忽然想起边境雪夜里的事。

那时在军营日日受折磨,而他咬着牙不肯哼一声,有次一个打杂的老卒偷偷递给他饭菜。

后来那老卒被人发现扔进冰窟窿,他被绑着,跪在岸边看着,直到冰层冻住老卒最后挣扎的手,他才第一次明白,这世上的暖,都是要拿命换的,且换到手的,多半是裹着糖衣的砒霜。

“冠者,礼之始也。”

齐国安的指尖带着淡淡的药香,轻轻拂过朱成康颈后,动作轻柔:“哪怕就你我二人,该有的规矩也不能省。”

他一边梳着,一边高声念诵祝词:“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齐国安梳着头发,恍惚间,竟想起了贺景春幼时拜师的时候,自己也是这般为他拆了发带,细细梳了头发后再系上红绳,那时的情景,恍如昨日。

念及此,齐国安的嘴角不自觉地漾起一抹柔和的笑意,眸子里也染上了几分暖意。

他拿起一支白玉雕宝玉松叶簪,小心翼翼地给朱成康固定头冠。

这簪子,原本是他要在贺景春及冠的时候送给他的,如今便先给朱成康用了。

“齐伯伯倒是一直信我。”

他忽然开口,声音里裹着点笑,那笑意却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铁锈味。

齐国安正给他调整头冠,闻言手顿了顿,玉簪的凉贴着他的头皮,像条小蛇在爬。

“你母亲若还在,见你这样……”

齐国安的话没说完,就被朱成康猛地偏头打断。他动作太急,玉簪在发间刮出细响,额角的青筋跳了跳,像有只虫在皮下拱。

“她不在了。”

他语气平静得不像话:“我守在她尸首旁三天,眼睁睁看着她脸变成青紫色,那会儿倒盼着她能爬起来骂我一句没出息。”

齐国安的手僵在半空,药香混着屋里的烛烟,忽然变得滞涩起来,朱成康却笑了,笑出了声,肩膀微微发颤,倒像被什么逗得乐不可支。

等冠戴上时,齐国安眼前的人忽然就有了几分模样,不再是那个在边关被鞭子抽得蜷在地上的少年,也不是那个回京后眼里只剩戾气的锦衣卫,倒有了几分朱家宗室子弟的模样。

齐国安看着那双眼,忽然想起初见时,这双眼里还藏着点未灭的光,像寒夜里的星子,虽微弱,却执拗地亮着。

他甩了甩思绪,继续念着祝词:

“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怀巷,髦士攸宜。宜之于假,永受保之。”

朱成康也没换衣服,只是恭恭敬敬地向齐国安磕了个头。那磕头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顺从,是他平日里绝不会有的姿态。

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何会这样,或许是这仪式,或许是齐国安的眼神,让他暂时卸下了层层伪装,露出了一丝早已被遗忘的孺慕。

而后齐国安替他点了香,让他对着先王妃的牌位磕头祷告。

按规矩,接下来该是父母长辈需对冠者说些勉励的话。

齐国安想了半日,伸出手本想摸摸他的头发,却被朱成康不着痕迹地躲开了,那躲闪带着本能的警惕。

他只得失笑道:

“勉励的话,我实在想不出多少该对你说的。便愿你往后生活顺遂,身体康健,再娶个知冷知热的好姑娘,和和美美地过日子也就罢了。

院里的蛐蛐声此刻叫了起来,唧唧哝哝的,倒添了些活气。齐国安把吃食摆了出来,一碗当归羊肉汤还冒着热气,香气混着药味,在屋里漫开。

“尝尝这个。”

齐国安斟了杯温酒,酒液在青瓷杯里晃出细微波纹:

“我让我家夫人炖了当归羊肉汤,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得补补。”

朱成康捏着酒杯没动,指尖在冰凉的杯壁上划着圈,随意扯了下嘴角,那笑意却没到眼底:“伯母知道您要来我这里?”

齐国安连连摇头,脸上露出几分狡黠的笑意:

“哪敢让她知道,还是我骗她,说是春哥儿这阵子咳疾愈发严重,需要吃些羊肉补身子才好,她才肯炖的。”

汤香混着淡淡的药味飘过来,朱成康喝了两口,竟让他想起小时候母妃熬的汤,也是这样暖烘烘的,能把冬夜的寒气都从骨头缝里逼出去,那是他记忆里为数不多的温暖。

朱成康盯着那碗汤,忽然想起苏庆依曾给他炖过野菜粥,可里头被人掺了碎瓷片,他嚼着满嘴的血,看着那人笑靥如花的脸却没怪她,等到了她在马背上一刀刺向自己时,才懂了什么叫笑里藏刀。

那点暖意刚冒头,就被心口积压多年的戾气狠狠压了下去,他早已不是那个能围着灶台等汤喝的孩子了,那些温暖,于他而言,早已是奢望。

苏家、威平王府......像毒蛇一样在他心里盘着,日夜啃噬着他的心。

“齐伯伯,”

他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风吹过窗纸,带着几分疏离:

“往后别再来了,咱们在人前只扮不熟。”

齐国安舀汤的手一顿,瓷勺磕在碗沿,叮地响了声,在这寂静的屋里格外清晰。他抬眼看他,不解里带了点了然:

“怎么了?”

“您是太医院的人,是救死扶伤的菩萨,该在那清净地儿行医救人,应离我这趟浑水远些。”

朱成康抬眼,镜里的头冠反射着烛光,晃得人眼晕:

“如今朝廷局势愈来愈乱,圣上用我当刀,砍的不止是苏家的人,还有那些不顺眼的。这刀上的血,沾了就洗不掉,您犯不着为我沾一身腥。圣上又生性多疑,我怕再迟些,也把您牵扯进来,惹来杀身之祸。”

齐国安把汤碗往他面前推了推,汤面上的油花泛着暖光,他看着朱成康沉声道:

“我与你相识这么多年,你是什么人,我心里清楚得很。”

“清楚?”

朱成康忽然笑了,那笑声里带着浓浓的自嘲,又夹杂着几分狠戾,听得人心头发紧:

“我清楚我自己,我是能把人蒸进笼子里、酿在酒缸里的疯子,是六亲不认的孤魂野鬼。谁跟着我,早晚要被我拖进蒸笼里,连骨头渣都剩不下,您又何必呢?”

他说着,左手忽然攥紧,指节泛白,手背青筋也隐隐跳动起来,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齐国安看着他左臂袖口微微颤动,像有只不安分的小兽在皮下乱撞。

他知道朱成康又想起那些糟心事了,他张了张嘴,想说些宽慰的话,却被对方眼里翻涌的戾气堵了回去。

那戾气底下藏着的,是比刀锋还冷的绝望,是深不见底的黑暗,让他无从开口。

“和和美美,生活顺遂?”

朱成康低低重复着这几个字,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忽然仰头饮尽杯中的酒,酒液入喉,竟比腊月的冰还凉,冻得他喉头一阵发紧:

“齐伯伯,我朱成康从被逐出族谱那天起,就没资格说这几个字了,您就别再取笑我了。”

他抬起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齐国安,那眼神里有疯狂,有绝望,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扭曲的依恋:

\"我这样的人,就该活在血水里,娶个和我一样的疯子,每日里用鲜血浇灌爱情,那才叫般配。\"

他说着,忽然凑近齐国安,声音压得极低:\"齐伯伯,您说,要是把像您这样干净的人拖进泥潭里,会不会很有趣?\"

齐国安的心猛地一沉,看着他眼底疯狂滋长的黑暗,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他知道,朱成康又发病了。

那些非人的手段和场面看多了,像毒藤一样缠绕着他的神经,让他变得越来越不像人。

朱成康看着齐国安眼中的震惊,忽然笑了起来,直起身,退回到原来的位置,仿佛刚才那个诡异的人不是他。

他对着齐国安又磕了个头,才算礼罢。

他站起身,黑色的曳撒下摆扫过地面,带起些微尘埃,语气里满是送客的意味:

“您走吧,往后别再往我这朱府迈一步。往后您若是有事求人,我承着您今日这份情,一定尽力帮您,也算报答您这番心意了。”

齐国安看着他转身的背影,那背影挺得笔直,头冠被他摘了下来,随意丢在桌上,白玉在火光下泛着冷光。

他忽然想起朱成康年纪还小时,眼里虽有戾气,却还藏着点活气,像暗夜里跳动的火星。

可现在没有了,那双眼里只剩一片冰封的海,偶尔翻涌的狠戾,也是裹着一片丝丝入侵的毒气。

“汤我放在灶上温着,记得喝。”

齐国安拿起食盒往外走,脚步轻得像怕踩碎地上的光影,他顿了顿,终究还是说了一句:

“冠…… 你留着吧,总归是份念想。”

齐国安忽然明白,有些东西,早在边境的雪地里、在蒸笼的水汽里、在一次次挥刀的瞬间,就已被朱成康自己亲手埋葬了。

一个在恐怖诡谲的日子里活了这么久、亲手造了这么多非人伦场面的人,他的心里开始发病了。

如今活着的,不过是个披着人皮的傀儡,一具被仇恨驱使的行尸走肉,而那病,丝丝入骨,像株毒藤一样慢慢在他的心里扎根,吸着他的血疯狂生长。

而他这个所谓的救命恩人,不过是对方用来丈量自己成长的标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从依赖走向猜忌,从脆弱走向残酷,一步步坠入深渊,却无能为力。

门被轻轻带上,院外的风卷着落叶飘过窗棂,发出沙沙的声响。

孤灯的光依旧亮着,却仿佛也被这屋子里的孤独所侵,显得有气无力,照不进朱成康眼底那片越来越深的黑暗。

烛光晃了晃,把朱成康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像条无家可归的狗,在空旷的屋子里徘徊。

齐国安走后,朱成康坐在空屋里,他拿起那顶冠,指尖触到冰凉的冠身,忽然想起齐国安替他绾发时的温度,那温度,温和得像场梦,一场他不敢奢望的梦。

他忽然抓起那顶螺钿冠往地上砸,第一下没碎,第二下也没碎,直到第三下用了蛮力,玉片才裂开道缝,像张咧开的嘴。

他看着地上的裂痕,忽然低低地笑了,笑声里带着哭腔,却又很快被更深的戾气盖过,只剩下疯狂的病态。

他不能做梦。

他是皇帝手里的刀,刀只能有锋芒,不能有温度,更不能有软肋。

暖黄的灯光依旧亮着,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却怎么也照不进他眼底那片越来越深的黑暗。

他看着桌上的羊肉汤,忽然想到,若是贺景春喝了,齐国安怕是要盯着他喝三碗才肯罢休。

他想起贺景春在冬日咳嗽的样子,捂着嘴蜷在椅上,像只受惊的雀。

那样的干净,那样的易碎,若是被扔进他这染血的笼子里,会变成什么样?是像雪一样融化,还是像这瓷碗一样,碎得彻底?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掐灭了,可掐灭的地方,又钻出更疯的芽。

他想看看,若有机会,他倒是想亲手试试,把齐国安看得那样干净的东西拖进泥里,会不会比蒸烂那些官员更让他快活。

他抬手按住左臂,那里又开始发颤,比往日更厉害些,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骨头。

这是他每次杀人后都会犯的毛病,齐国安说这是心病,得慢慢养。

可他知道,这病养不好了,就像他心里的那些东西,早就长歪了,就像依附的植物盘根错节地缠在骨头上,剜掉了,人也就活不成了。

那些干净的、温暖的、值得被珍视的东西,他要么得不到,要么,就只能亲手毁掉。这世上最公平的事,莫过于大家一起掉进泥里,谁也别想干干净净地活着。

烛火在他身后明明灭灭,映得他的影子在墙上扭曲成鬼祟的形状,像条终于挣脱了锁链的毒蛇,吐着信子,盯着远处那点象征着暖的微光,眼里翻涌着渴望与毁灭交织的、病态的阴鸷。

窗外的蛐蛐还在叫,唧唧哝哝的,像在嘲笑他的荒唐,朱成康把杂念都抛在一边,慢慢走到窗边一把猛地扯开黑布,夜风带着暑气灌进来,吹得他鬓发乱飞。

朝里局势要变天了,他知道,从今夜起,连这点偶尔透进来的光,都该掐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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