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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在家吃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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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 离开准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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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早】

周桐在熹微的晨光中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觉得眼皮沉重得像坠了铅块,浑身的骨头缝里都透着酸软。

“哎……还是困啊……”他嘟囔着,费力地翻了个身,望向枕边。

徐巧还在沉沉睡着,呼吸均匀绵长,白皙的脸颊上还残留着一点宿醉未褪的薄红,长睫低垂,在眼下投下两弯小小的阴影。周桐看着她恬静的睡颜,恶作剧的心思涌了上来。他伸出手指,坏心眼地捏住了她小巧的鼻翼。

呼吸受阻,徐巧在睡梦中蹙起了秀气的眉头,无意识地张开了嘴,发出几声细微的哼哼,眼皮挣扎着想要掀开,却像被胶水黏住一般,怎么也睁不开,只是徒劳地颤动着睫毛。

周桐看着她这副挣扎又醒不来的可爱模样,忍不住低低地笑出了声。他玩心大起,又捏了一会儿,见徐巧只是难受地扭了扭脖子,依旧没醒,这才意犹未尽地松开了手。算了,让她多睡会儿吧。

他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起身,端起昨晚放在床边小几上那碗没喝完、已经凉透了的醒酒汤,推门走了出去。

院子里一片寂静,只有早起的鸟儿在枝头清脆地鸣叫。天色刚蒙蒙亮,空气中带着露水的凉意。

“咦?都这个点了还这么安静?”周桐有些诧异,难道自己起得特别早?不对啊,昨晚折腾到那么晚……他正疑惑着,就看到老王端着热气腾腾的蒸笼从厨房里走出来。

“少爷,早啊。”老王招呼道。

“老王,什么时辰了?”周桐问。

“辰时都快过半了。”老王把蒸笼放在石桌上,揭开盖子,一股面食的香气弥漫开来。

“辰时?!”周桐一惊,下意识地抬脚就想往外走,“糟了!点卯……”刚走出两步,又猛地刹住,一拍脑门,“嗐!忘了!不用去了!”他自嘲地笑了笑,转身回来在石桌旁坐下。

这时,小十三也端着一碟酱菜和一锅清粥从厨房出来,看到周桐,恭敬地叫了声:“少爷。”

“嗯。”周桐点点头,“东西都收拾妥当了?”

“收拾好了。”小十三把东西放好,“等少爷和夫人用完早饭,我就回周宅把马车驾过来。”

“行,过会儿一起去。”周桐应道。

正说着,真真和爱爱也从沈怀民兄妹暂住的厢房走了出来。看到周桐,两人连忙屈膝行礼:“周大人早。”

周桐看着眼前这两位端庄秀丽的侍女,脑海里不由自主地闪过昨晚听到的……一股难以言喻的尴尬瞬间涌了上来,让他感觉脸上有点发烫。

他只能干咳一声,略显僵硬地点点头:“嗯…早。把吃食给怀民兄和公主殿下端去吧。”说完,赶紧起身,逃也似的走向小桃的房间。

推开小桃的房门,一股淡淡的、混合着皂角和少女体香的暖意扑面而来。

只见小桃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睡得正香。薄被被她踢到了脚边,一条腿还豪迈地搭在床沿外。

她小嘴微张,一缕晶莹的口水顺着嘴角淌下来,在枕头上洇开一小片深色。脸蛋红扑扑的,眉头舒展,嘴角还挂着一丝满足的傻笑,仿佛正做着什么美梦。

周桐站在门口,看着这毫无形象可言的睡姿,额角忍不住抽了抽,内心疯狂吐槽:“靠……我昨晚是怎么对着这睡相下得去嘴的?!这丫头……真是……”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俯下身,凑到小桃耳边,故意用一种低沉暧昧、又让人听不真切是谁的语调,轻轻唤道:“小桃……要不……继续?”

话音刚落,床上的人儿仿佛被按了开关,身体猛地一颤,紧闭的眼睛倏地睁开!她像条离水的鱼,一个鲤鱼打挺就想坐起来,嘴里还含糊地嘟囔着:“不要……少爷……不要……”

大概是昨晚“交流”过度,腿脚还软着,这猛地一起身,重心不稳,“噗通”一声又重重地摔回床上,顺带还磕到了手肘,疼得她“哎哟”一声,彻底清醒了。

她揉着胳膊,睡眼惺忪地看清了床边站着的是憋着笑的周桐,立刻把疼痛和害羞抛到脑后,脸上绽开灿烂的笑容,张开手臂就要扑过来:“少爷!”

周桐眼疾手快,一把按住她凑过来的小脑袋,嫌弃地往后推了推:“别别别!臭死了!赶紧洗漱去!太阳晒屁股了!”

小桃被推开,不满地撅起嘴,哼哼唧唧地往被窝里缩:“困死了嘛……少爷……再让我睡一小会儿呗?就一小会儿……” 她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试图装可怜。

周桐不为所动,挑眉道:“得了吧你!明明是我出力的多,我都比你起得早!”

小桃一听,立刻来了精神,狡黠地眨眨眼:“那下次换我在上面呗?少爷您躺着享受就行!”

周桐被她这虎狼之词惊得差点跳起来,赶紧伸手去捂她的嘴,压低声音低吼:“小祖宗!闭嘴!大清早的嚷嚷什么!生怕别人听不见是吧?!”

小桃灵活地躲开他的手,抱着枕头滚到床里侧,耍起了无赖:“我不管!我就要睡觉!我要是困得神志不清,等会儿在外面说出些什么胡话来,少爷您可别怪我哟……” 她拖长了调子,带着赤裸裸的威胁。

周桐气得牙痒痒,指着她:“行!你说!你尽管说!说完胡话,你东边流放,我西边充军,咱俩就当对苦命鸳鸯吧!谁怕谁!”

两人正斗着嘴,小桃像是想起了什么,裹着被子坐起来,可怜兮兮地控诉:“少爷你讲不讲道理!昨晚……昨晚我回来还得自己烧水洗澡!还得……还得给自己上药!折腾到大半夜!您就不能心疼心疼我,对我好点吗?桃桃我啊,就是个命苦的小丫鬟,挥之即来,挥之即去,用完了就往那儿一扔……呜呜呜……” 她一边说,一边假模假样地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泪。

周桐听得眉头直跳,太阳穴突突地疼。大爷的!这丫头昨晚是不是被地窖那两个拉拉的“虎狼之词”给彻底“开发”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说得他跟个负心薄幸的登徒子似的!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清理门户”的冲动,无奈地指了指自己房间的方向:“行了行了,别嚎了!去你巧儿姐那儿睡!她估计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你俩挤挤,这样借口我也好找。”

话还没说完,小桃就像得了特赦令,瞬间破涕为笑(假的),抱着自己的枕头“噌”地一下从床上跳下来:“太好喽!谢谢少爷!我好久没跟巧儿姐一起睡啦!” 她欢天喜地地就要往外冲。

“等等!”周桐指着她怀里的枕头,“我那有枕头!拿你自己的干吗?”

“哎呀,直达啦!”小桃笑嘻嘻地说着,顺手把手里枕头朝他扔了过去,“少爷帮我放好!” 然后转身离去,一溜烟跑向周桐的房间,钻了进去,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周桐接住飞来的枕头,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只能无奈地摇头。他拿着枕头回到自己房间门口,听着里面隐约传来小桃钻进被窝和徐巧无意识嘤咛的声音,默默叹了口气。

算了,让她们睡吧。

他把枕头放在门口的石墩上,转身回到石桌旁。老王准备的早饭是清粥小菜和刚出笼的肉包子,周桐没什么胃口,随意拿了两个包子,又倒了一碗粥,放到自己房间桌子上——给里面那两位睡神留着。

他自己则坐在石桌旁,慢吞吞地啃着包子。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沈怀民房间紧闭的门窗。

那位殿下……大概正守在里面,等着自家那位“宿醉未醒”的公主殿下吧?啧,居然有人比自己还“专情”……等等!

周桐猛地摇头,把这个可怕的念头甩出去——自己这情况,用“专情”这个词,属实有点……嗯……对不起这个词的分量。

他自嘲地笑了笑,正要低头喝粥,耳朵却敏锐地捕捉到前衙方向传来隐隐约约、越来越响的喧闹声。人声鼎沸,似乎还夹杂着唢呐锣鼓的动静?

周桐心里咯噔一下。坏了!肯定是百姓们听到风声,跑来送行了!摸着良心讲,他对桃城百姓确实没得说,赚的银子基本都填了城墙、沟渠、便民设施这些无底洞(虽然大部分具体活儿都是杜衡他们干的,他就动动嘴皮子……)。

这阵仗,他可太熟悉了!成婚那天的“盛况”还历历在目呢!

不行!得溜!他三口两口把剩下的包子塞进嘴里,起身就往屋里冲——得赶紧变装!

刚进屋,老王就笑眯眯地跟了进来,手里还捧着几件叠好的衣服:“少爷,少爷!您是不是想‘微服出巡’啊?喏,老奴这儿有几套压箱底的好衣裳!保管您穿上,亲娘都认不出来!您试试?”

周桐一听,眼睛亮了:“哦?快拿来!”他想着装扮成走镖的趟子手或者行商应该不错。

老王献宝似的把衣服递过来。周桐满怀期待地抖开一看——嚯!水粉色的襦裙!鹅黄的衫子!还有绣着缠枝莲的腰带!

“我靠!”周桐像被烫了手一样,直接把衣服甩在地上,狠狠踩了两脚,气得脸都绿了,“老王!你大爷的!这是女装!女装!你想害死我啊!”

老王心疼地看着地上的衣服,唉声叹气:“哎哟喂!我的心肝宝贝!我保管了好久的……少爷您不是怕人认出来吗?这多保险啊!您再怎么易容,人家看您眼睛身形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这女装一上身,谁能想到堂堂县令大人会……”

“闭嘴!”周桐没好气地打断他,“我就不能戴个面具吗?穿厚实点把身形撑开点,走路故意弓着背驼着点不行吗?赶紧的!给我找套正常点的男人衣服来!要最不起眼的那种!”

老王见他真急了,也不敢再贫,赶紧去翻箱倒柜。不一会儿,拿来一套深灰色的粗布短打,布料洗得发白,袖口和膝盖处还打着不起眼的同色补丁,看着像是码头苦力或者长工穿的。

周桐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他迅速换上这套衣服,把官靴也换成了厚底的布鞋。

又找来一块半旧的深色头巾,仔细包住头发和额头,只露出一双眼睛。

最后,他翻出一个老王以前不知从哪儿淘换来、木质粗糙、只遮住上半张脸的面具(老王声称能辟邪),扣在了脸上。对着屋里模糊的铜镜照了照:身形被宽松的衣服遮掩,背微微佝偻着,戴着遮住大半张脸的古怪面具,眼神也刻意收敛了平日的清亮,变得有些浑浊呆滞——确实像个沉默寡言、其貌不扬的苦力了。

“嗯,凑合吧。”周桐点点头,压低声音对老王道,“待会儿我跟小十三从后门走,去周宅取车。

要是前门有人问起我,你就说……就说我昨晚喝多了,还没起!或者拉肚子!随便你编!”

老王憋着笑:“少爷放心,老奴明白!”

周桐不再耽搁,快步走出房门,正好小十三也收拾停当牵了马在后院门口等着。两人翻身上马,悄悄拉开后院门栓,溜了出去。

刚策马跑出巷口,准备拐上通往城外的路,旁边草丛里“哗啦”一声,猛地钻出几条大汉!

“喂!兄弟!衙门里那个小说书……周县令!他在不在里面?走了没?”为首的大嗓门,不是赵德柱是谁?他身后跟着万科、张小乙等几个亲兵,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往衙门方向张望。

周桐被这突然的“伏击”吓了一跳,差点从马上栽下来。他赶紧勒住马,把面具悄悄掀开一角,露出小半张脸,对着赵德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衙门方向,压低嗓子用变了调的声音说:“小声点!大人……大人还在里头歇着呢!俺是赶车的,出去办点事,马上就回来!你们……你们等着!”

他怕赵德柱这憨货再追问,赶紧又指了指赵德柱刚才钻出来的那片半人高的草丛,故意吓唬道:“哎!赵将军你们几个在草丛里钻来钻去干啥?小心有蛇咬屁股!”

赵德柱一听“蛇”,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旁边几个士兵也紧张地看了看脚下。

“啊?有蛇?快!快!把这片草都给老子清了!”赵德柱立刻忘了追问周桐,对着手下嚷嚷起来。

周桐趁机一夹马腹,和小十三策马疾驰而去,只留下赵德柱带着人在那儿热火朝天地清理草丛。

出了城,两人很快来到周宅后门。周桐下马敲门。

开门的是倪天奇。他头发有些凌乱,身上沾着斑斑点点的油漆,手里还拿着把刷子,一股浓烈的桐油混合着朱砂颜料的味道扑面而来。

“哟?这么早就来了?你小子还挺急。”倪天奇侧身让开。

周桐赶紧拱手,带着点歉意:“倪叔,辛苦辛苦!这么早就忙活上了?”

倪天奇摆摆手,把刷子往墙边一靠,语气有点复杂:“算啦!反正你小子一走,至少一年烦不着我了!耳根子能清静点!”

周桐嘿嘿一笑,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倪叔您这话说的!哪天要是您被我爹我娘‘欺负’得连家都回不了,您就骑快马来长阳找我!我高低也带您去长阳城里顶尖的花楼,点上最好的姑娘,请您好好喝上一杯!怎么样?”

倪天奇的眼睛瞬间亮了亮,嘴角忍不住上扬,但随即又强压下去,故作严肃地咳嗽一声:“咳!臭小子!少在这儿画大饼!赶紧去看看你的马车去!”

他目光转向牵马进来的小十三,“哟,小十三也去?到长阳那边,机灵点,护好你家少爷!”

“是,先生。”小十三恭敬应道。

倪天奇似乎还想叮嘱什么,大虎三个胖子已经从院墙拐角兴奋地冲了出来,围着周桐嚷嚷:

“少爷!快!快去看看!”

“您马车弄好了!老威风了!”

“保准您满意!”

周桐刚想说“低调点就好”,但一听到“威风”二字,心里瞬间警铃大作!他赶紧跟着三人快步走向前院。

前院空地上,停着一辆……嗯……极其醒目的马车。

车厢主体倒还是常见的样式,结实宽敞。但关键在于车顶!普通的马车车顶多是平的或者略带弧度,眼前这辆……车顶竟然被特意加高,做成了一个极其夸张的、如同乌篷船船篷一般的拱形顶!

那个应该就是床子弩的部件了,嘶........这玩意到时候怎么拆啊?

更绝的是,这拱形车顶被刷上了一层厚厚的、鲜艳欲滴的朱漆!在清晨的阳光下,红得刺眼夺目,简直像一团移动的火焰!车辕、车轮毂等细节处也被精心勾勒了金线(疑似铜粉),在红漆的映衬下闪闪发光,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土财主暴发户式的“气派”!

周桐看着这辆仿佛要去参加庙会游行、生怕别人看不见的“座驾”,嘴角控制不住地狠狠抽搐了几下,感觉眼前有点发黑。

“你们……你们这……”他指着那红得反光的拱顶,声音都有点抖,“……这审美……哎……我说……低调点不行吗?刷个普通的黑漆不就挺好的?”

倪天奇抱着胳膊踱步过来,一脸“你不懂欣赏”的嫌弃表情:“你懂啥?这叫气势!懂不懂?出门在外,没点排面怎么行?这朱漆多正!多喜庆!多辟邪!配上这拱顶,跑起来多稳当!刮风下雨都不怕!还有这金线,点睛之笔!多贵气!”

周桐看着倪天奇那副“老子手艺天下第一”的自豪模样,再看看那红得晃眼的车顶,只觉一阵无力。

算了算了,跟这位审美清奇的“大匠”争辩纯属自讨苦吃。他认命地摆摆手:“行行行……您说得都对……威风……真威风……”

心里默默打定主意:等出了桃城地界,立刻找个漆匠,把这玩意儿从头到尾刷成最不起眼的黑灰色!这活靶子一样的车,真要遇上点啥,跑都跑不快!

这时,周平背着手,溜溜达达地从正屋出来。看到周桐那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和被红漆闪到的样子,他走上前,用力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语气带着点幸灾乐祸:“咋样?你爹我特意嘱咐倪老哥给你弄的,够排面吧?到了长阳,可别给咱老周家丢脸啊!”

周桐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爹,咱老周家在长阳是什么响当当的大人物吗?需要这……这玩意儿撑场面?”

周平掏了掏耳朵,一脸理所当然:“没有啊,咱家不就桃城一小地主嘛!低调!要低调!”

“周平!跟你说了多少遍!别掏耳朵!马上还要倒药呢!”

吕阮秋带着薄怒的声音传来。她也从屋里走了出来,径直走到周桐面前,仔细地替他整理了一下身上那套粗布短打的领口和下摆,动作轻柔而仔细。

她的目光里带着关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桐儿,到了那边,长阳城不比咱桃城。天子脚下,规矩多,是非也多。遇事……多思量,别冲动。莫要惹事,但也别怕事。爹娘……一直在这儿,等你回来。”

她顿了顿,声音更轻了些,“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巧儿。”

这温情的话语让周桐心里一暖,但听着又莫名觉得有点不吉利。他赶紧摆手打断:“娘!您别这么说!您这样说我真的很怕!”

他脑子里瞬间闪过看过的话本小说里那些“等我回来”的诀别场景,心里毛毛的。

他深吸一口气,拉起爹娘的手,表情变得异常严肃,语重心长地叮嘱道:“爹,娘!听我说!我不在家这一年,你们……你们一定要做好万全准备!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遇到什么天灾人祸、兵荒马乱、或者有不开眼的强人土匪摸上门来……记住!千万别逞英雄!别想着保护家产!也别想着什么‘与桃城共存亡’!第一时间!带着嬷嬷、大虎他们,收拾细软,直接跑!往山里跑!往安全的地方跑!保护好咱自家人最要紧!东西丢了就丢了,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记住了吗?一定要记住!”

周平和吕阮秋听着儿子这一长串如同交代后事般的“生存指南”,大眼瞪小眼,表情从开始的温情渐渐变成了错愕,最后是哭笑不得。

“等等!等等!”周平越听越不对劲,不等周桐说完,一个健步上前,胳膊一伸,熟练地用一记“锁喉”勒住了周桐的脖子,把他后面的话全勒回了肚子里,“你小子!咒谁呢?!啊?!在长阳憋着劲想搞什么大事情是不是?!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老子比你惜命!用得着你教?!”

周桐被勒得直翻白眼,赶紧拍老爹的胳膊:“咳……松……松手……爹……我的意思是……是为你们安全考虑嘛!防患未然!防患未然啊!”

周平哼了一声,松开胳膊,没好气地在他后脑勺拍了一下:“放心!你爹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用不着你操心!管好你自己!别在长阳捅娄子就行!”

周桐揉着脖子,嘿嘿一笑:“知道知道。您在家就好好陪我娘,享享清福,少折腾您那些‘小玩意儿’就行。”

“哼!老子想折腾就折腾,你管得着吗?”周平瞪了他一眼,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语气缓和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得意,“你以为你爹我想啊?还不是为了你小子!大晚上觉都没睡好,就盯着给你弄这马车,弄那弩机的……你小子倒好,一句谢都没有!”

周桐一听“弩机”,立刻来了精神,凑近老爹低声道:“得了吧爹!炼铁坊房那些好东西,差不多都归您的‘私兵’了吧?想武装多少人随您便!要是嫌银子不够使,临山县那矿场……您要是真想去开,直接去找黄县令就行,反正我成亲时您俩也见过。他看在我的面子上,应该不会为难您。”

周平一听,直接一脚踹在周桐屁股上:“滚滚滚!你小子就盼着老子给你收拾烂摊子是不是?!你爹我就想安安生生种地养老!你倒好,惹的事一件比一件大!赶紧滚蛋!看着你就心烦!”

周桐敏捷地躲开,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笑嘻嘻地挥手:“得嘞!爹,娘,那我真走了啊!一年后见!等回来,您看看我能不能打得过您!”

周平被他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话逗乐了,叉腰大笑:“好!老子等着!看你小子能有多大长进!”

陈嬷嬷和大虎三人也站在一旁。陈嬷嬷上前一步,沉声道:“少爷,路上小心,保重身体。”

周桐点点头,又想起一事,特意叮嘱道:“嬷嬷,家里的碗筷杯碟,最好还是按我说的,隔段时间用滚水煮一煮。还有,万一有人受了外伤,伤口化脓什么的……您可以试试我上次跟您提的‘蒸馏酒’的法子。”

他快速地把简单的蒸馏提纯原理和消毒杀菌的效用又强调了一遍,“……找点烈酒,反复蒸馏,得到的酒液极烈,能杀灭肉眼看不见的‘邪秽之气’。弄出来之后,找个人试试,比如清理脓疮伤口,效果应该很好。就是……”

他顿了顿,“会很疼,非常疼。”

陈嬷嬷听得极其认真,浑浊的眼睛里闪着思索的光芒,郑重地点头:“老身记下了,少爷放心。此法若真有效,必是大善。”

周桐松了口气,又看向陈嬷嬷:“还有小桃那丫头……”

陈嬷嬷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又带着点纵容的笑意:“那丫头就交给少爷了。只盼少爷回来时,能把她这毛毛躁躁的性子磨平些。”

周桐拍着胸脯保证:“这点嬷嬷您放一百个心!保管不到一年,还您一个知书达理的小淑女!”

此时,小十三已经熟练地将那匹健壮的辕马套在了那辆极其“威风”的红漆拱顶马车前。大虎三人合力推开车轮下的石块。周桐最后看了一眼爹娘、陈嬷嬷和这座熟悉的宅院,深吸一口气,翻身上了自己的马。

“走了!爹,娘,嬷嬷,倪叔,大虎……你们保重!莫送!”他挥了挥手,一夹马腹,当先而行。小十三也轻喝一声,驾驭着马车缓缓启动,跟在周桐马后。

沉重的车轮碾过青石板,发出“吱呀”的声响。周宅大门在身后缓缓关闭。

直到马车驶出巷口,周桐紧绷的心弦才稍稍放松。他勒马停住,示意小十三也停下。他跳下马,走到马车旁,掀开车厢帘子钻了进去。

车厢内部倒是出乎意料的干净整洁,铺着柔软的垫子,空间也足够宽敞。周桐的目光落在车厢一角的小几上。小几被仔细擦拭过,上面端端正正地放着一张叠好的纸条。

他拿起纸条展开,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显然是吕阮秋的手笔):

【吾儿桐:】

暗格在坐榻左侧板下,轻叩三下即开。

内有:

娘亲所配清心丹、解毒散、金疮药各三瓶,应急用。

你爹塞进去的袖箭筒一支,弩箭二十支,机括已上弦,小心使用。

嬷嬷放的银票五百两,碎银五十两,穷家富路,莫要委屈。

另:换洗衣物、干粮清水,已备于车底夹层。

此去长阳,山高路远,务必珍重。遇事三思,平安为上。

父平、母阮秋、嬷嬷 留字

周桐的目光扫过纸条上那朴实无华却字字用心的叮嘱,手指抚过“务必珍重”、“平安为上”的字样。他默默地将纸条仔细叠好,小心地收进贴身的衣袋里。

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扬起一个温暖而踏实的弧度。

车外,小十三的声音传来:“少爷?”

周桐收敛了笑容,掀开车帘钻了出来,重新翻身上马,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清朗:“嗯,走吧,回衙门!” 他最后望了一眼后方,策马向前。

那辆红得刺眼的马车,载着家人的牵挂和少年未知的前程,在初升朝阳的金辉中,辚辚驶向通往长阳的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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