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萌萌能战胜终极恐惧？
鹤熙愣了愣，没想到凉冰竟然会有这种想法。
“可是，太空和凯莎认为，银河之力才是划破终极恐惧的唯一希望。”
鹤熙并未立刻反驳凉冰，而是说出了一个既定事实。
银河之力的超级基因，不单单是当年超神学院与梅洛天庭合作的成果结晶，亦是倾注了太空的心血，赋予了银河之力在神河体文明超级基因中的至高权限。
众神所爱，天命所归，用这两个词来描述“银河之力”，恰如其分。
正因如此，神圣凯莎虽然不看好葛小伦，但还是对地球，对雄兵连保持了最起码的尊重。
可瑞萌萌有什么？
诺星尖刀吗，还是残缺不全的一段基因？
凉冰没有立刻解释，而是端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热茶，忍不住称赞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泡的茶还是这么好喝。”
鹤熙轻轻笑了一声：“限量供应的，这几天，你也只有这一壶。”
“先说瑞萌萌吧。”凉冰放下茶杯，将自己的猜想娓娓道来。
“其实我一万多年前，见过诺星尖刀，那是上一代诺星尖刀，锐雯。当时的锐雯，无愧于战士之名，但也仅仅是个战士。我判断瑞萌萌能够战胜终极恐惧，并不是因为她的超级基因，而是她的成长速度，以及，连我都不清楚的底牌。”
凉冰回想起来，瑞萌萌从激活超级基因，到现在升级第四代神体，一共也就两年多。
这速度，比坐火箭还快。
鹤熙轻轻“喔”了一声：“她还有你都不清楚的底牌？”
“有，我很确定！”凉冰重重点头，“这丫头一直嚷嚷着要做什么超神王，要超越神话，说了不止一遍了。”
鹤熙也“嗯”了一声：“很天真，不过这也不错啊，挺好的。”
甭管能不能成，有梦想总是好的，万一实现了呢。
“一开始我也是这个观点，觉得她天真，幼稚，但是上次她喊着说，要成为超神王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她的宣言。”
凉冰口中的“上次”，也就是前两天的修罗场上，瑞萌萌口出狂言，说女王、女神都是她超神王的王妃。
凉冰的脸上开始露出一股不可思议的表情。
鹤熙不由来了兴趣：“要说就赶紧说，别说一半留一半，影响我心情。”
“一年多之前，我刚刚把她带到恶魔一号上面，当时为了收服她，我曾经与萌萌进行了一场关于想象力的竞赛。在梦里面，我们将空想具现化，变成互相攻击的武器，以想象力来分高下。”
凉冰说的是云山之战后，她试图在梦境里驯服瑞萌萌的事。
当时，黑风的梦魇对瑞萌萌不起效果，凉冰最终将自己的意识接入，与瑞萌萌展开了很多次的交锋。
“以想象力来分高下？很新颖的形式啊。”鹤熙淡淡地道，“然后呢，你败给她了？”
“是的，尽管我活了三万年，见过的事情比她多得多，但我还是败给她了。我莫甘娜不敢说宇宙第一，但纵横两万年，也罕有敌手，你觉得，我在想象力上面败给萌萌，合理吗？”
“确实不合理。”鹤熙答道。
究其原因，一个人的想象力受到他认知范围的限制。
一个从来没有见过汽车轮船的原始人，不会去想象宇宙飞船，最多想象变成鸟在天上飞。
瑞萌萌的想象力，不可能超过凉冰、鹤熙这种三万岁的大神，除非……她的知识库还有别的来源。
瑞萌萌在很多时候，不经意间表达的一些观点，经常让凉冰也觉得惊艳，而这些认知，远远超出了雄兵连的教学水平，绝对不可能是地球超神学院赋予她的。
可她的知识库不依赖超神学院，又是从何处建立的呢？
鹤熙美目流转，转眼间就找到了一个答案：“你的意思是说，太空给她开小灶了？”
瑞萌萌不止一次拿着稀奇古怪的东西，说是太空校长给她的，上次被饕餮王噬獆杀死后复活，也宣称是太空校长把她送回来的。
鹤熙做出这个推测，本是合情合理，不料凉冰却眯着眼睛摇了摇头：“你的猜想，其实可以更疯狂一点。”
“更疯狂？难道是……那个东西？”
鹤熙的一双蓝汪汪的眼眸先是露出疑惑的神色，但想到“那个东西”的时候，却突然有了一瞬间的恐慌。
凉冰点了点头：“没错，就是终极恐惧。不过我们可以换一种说法，叫做……‘天外有天’。萌萌的知识库，是天授的，我想这可以称为‘天赋的睿智’。”
所谓“天授”，也就是天外之天所授，是已知宇宙之外得来的。
凉冰不知道有“穿越者”这种生物，只能对瑞萌萌的情况作出这样的判断。
其实不论是太空、卡尔，还是天使三王，在数万年的思考中，都是对终极恐惧有着自己的理解，无非想得深一些、浅一些。
凉冰借助鹤熙赠予的记忆碎片，已经成功地取回了一些当年作为天启王时期的思考。
曾经最辉煌的神河文明，发展历程仅有30万年，却已经是已知宇宙里最长寿的文明了，虽然神河到最后还是毁灭了。
宇宙诞生137亿年，无数的文明起起伏伏，诞生泯灭，这是宿命吗？诅咒吗？
我们所在的世界，这个所谓的“已知宇宙”，是一路磕磕绊绊地缓慢成长，还是像玩游戏一样，一次次地存储读条？
这么多年，鹤熙之所以不去深究这个问题，是因为深究它没有意义。
但现在，凉冰的观点给了她一种全新的思路。
两人用眼神交流，很快就达成了默契。
凉冰最后说道：“虽然她的能力还很弱，但她对于这个宇宙，有超出我们的理解，只要能把她培养成至高神，她的成就，必定会在太空和卡尔之上！”
鹤熙眯着眼睛，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缓缓说道：“我知道你讲这么多，无非是希望让我在今后的意识形态斗争中，支持她。那么问题就来了，如果你关于瑞萌萌的假设成立，那确实值得我这样做，但你的假设论据不足，无法证明瑞萌萌和天外有天的关系。”
“毕竟，天使星云这么大，我不能像你一样，玩这种豪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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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终极恐惧，就是已知宇宙之外，对本宇宙制定的规则，以及做出的干涉。葛小伦、卡尔都触摸到这个东西了。然后，本书的终极恐惧有2层含义，第一层是这个，还有第二层，以后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