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鹤熙和凉冰并肩离开大殿之后，鹤熙亲自带路，领着凉冰来到了后花园的一角。
那些跟随鹤熙、彦出征的小天使们，很知趣地都藏了起来，没有露面。
王级的较量，她们再过一万年也插不上手。
鹤熙在一处假山前停了下来，山前有石桌石凳，颇显古朴。
“坐吧，好久没见面了。”
鹤熙随手在石桌上摆上茶水，自己也坐在桌边，开始自斟自饮。
凉冰却站在数步之外，张口就问：“天使的虚空引擎是你做的？”
“没错，神圣原子也是我研究的。”
“神圣原子？”
凉冰微微一怔，马上又苦笑道：“也对，凯莎没那个耐心，也只有你能做到了。”
神圣原子配合第四代神体技术，能够升级到神圣之躯，这是凉冰都没能达到的高度。
见凉冰没有坐下来闲聊的意思，鹤熙也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说道：“你让瑞萌萌做继承人，是真心的吗？”
“那还有假？”
凉冰有些意外。
“喔？是真的就好。”
——既然是真的，那我可以饶你不死。
鹤熙一挥手，一个空间球就把凉冰关了起来。
这个空间球是基于虫洞的无限循环和空间壁垒的技术，糅合而成，与恶魔的空间禁锢虫洞有些相似，但亦有区别。
凉冰站在空间球内，伸手往半透明的球面上敲了敲，冷笑道：“一万多年不见，技术见长啊，你这手时空护盾，越来越厉害了。”
一万多年之前，第一次天使与恶魔的战争刚刚爆发，凉冰被凯莎囚禁在时空护盾之内，看着很像一道玻璃门、隔离墙，而那个隔离墙，就是鹤熙做的。
后来，凉冰说凯莎总想着把她装进瓶子里，说的就是那个“瓶子”。
鹤熙一脸淡定地挥了挥手：“还行吧，比当初那道墙，结实了点。”
一万多年过去，凉冰从当时的不败之体，进步到第四代神体，而鹤熙的空间技术，也有了多次的飞跃。
纯粹以技术体系的综合性和全面性而言，鹤熙的水平甚至还在凉冰之上。但由于神体的区别，凉冰更倾向于进行快速的虫洞穿梭，具有极高的机动性，而鹤熙本人无法轻易地做到闪现。
凉冰站在时空护盾内，双臂抱胸冷笑道：“用这么个小瓶子就想困住我？鹤熙，你也太天真了吧，活了这么大岁数，怎么比瑞萌萌那丫头还幼稚？”
对于凉冰的嘲讽，鹤熙恍若未闻，只是自顾自地理了理衣袖，拂去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
“靠！竟然无视我！”
凉冰怫然不悦，立刻在暗位面对接了堕落女王号的超级计算机。
“对接完成。”
“开始解析时空护盾！”
以凉冰第四代神体的运算速度，加上堕落女王号的算力支持，很快就将鹤熙的时空护盾破解大半。
“破解进度，70%……80%……”
空间球之外，鹤熙轻轻一声叹息，站了起来。
她的手中具现出一柄长剑。
“破解成功！”
时空护盾如同一道空间涟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解于无形。
凉冰则是立刻就取出了自己的恶魔之爪，迅速轰向鹤熙！
鹤熙已经拔剑了，这是要算旧账，凉冰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恶魔之爪速度极快，转眼间已飞至鹤熙的身前。
鹤熙却只是伸出左手，身前再次出现一道空间屏障，挡住了攻击。
恶魔之爪去势顿止。
“碧池！”
凉冰骂了一声，正要再次进攻，不料腹部忽然一阵剧痛。
一柄长剑从后腰刺进身体，又从腹部穿了出来。
这把剑，正是鹤熙手中的那把，象征着天使三王的王剑！
王剑是以暗夙银打造，弑神武级别，足以对普通的超级战士造成致命伤害。
凉冰已经是第四代神体，这把王剑杀不死她，但是很疼！
然而，比疼痛更让凉冰在意的是，鹤熙明明就在面前，这把剑却……
鹤熙的虫洞技术已经这么强了？
不可思议！
凉冰的脑海里一瞬间闪过很多想法，然而，此时却有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上，推着她的背部，将那把剑又拔了出来。
鲜红的血液汩汩流出，凉冰竭尽全力也只能阻止伤势的继续恶化，想要短时间内痊愈是不可能了。
“你……”
凉冰转过身去，看到一个一模一样的鹤熙，就站在那里。
和之前那个鹤熙一模一样！
“这是……分身？你竟然用分身偷袭我！”
凉冰惊怒交加。
分身这门技术，凉冰一直没有去研究，也没能掌握，因为分身的近战能力虽强，但主神级别的战争，向来是比拼运算速度、比算力，个人的武力并不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没想到，竟然在这时候着了鹤熙的道儿。
鹤熙握着剑冷冷地道：“当年你偷袭凯莎的时候，不也是从背后下手吗？”
“当年？呵呵……当年……”
凉冰一只手捂着腹部的伤口，声音里多了几分苦涩。
“当年的事，我做得的确不怎么样，以至于到后来，我自己都在怀疑，那个凉冰，究竟是不是我。但不论我当时是出于什么样的心里，对你们造成了怎样的伤害，我作为莫甘娜，并不后悔！”
是的，恶魔之王绝不后悔。
这条路，从当初选定开始，就注定无法回头。
鹤熙握着剑轻轻甩了甩，甩掉剑刃上的最后一滴血珠，将王剑又收了起来，分身也回到本体上。
然后，鹤熙再次在石凳上坐下。
“好了，那一箭之仇，也算是报了。至于凯莎的死，日后再算。”
凉冰呵呵笑道：“在今天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的实力只是稍逊于你，但现在来看，你虽然不能把我彻底杀死，但大卸八块，应该没什么问题。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你难道不想抓住，为凯莎复仇？”
鹤熙斜睨着凉冰，冷冷道：“不用故意说这些话来激我，我早就说过，我有分寸。更何况，凯莎也没有要求过复仇，凯莎和我都相信，彦会领导天使战胜恶魔，不论是从能力上，还是从秩序上，思想上。”
“战胜恶魔？那你们能战胜终极恐惧吗？”
凉冰捂着肚子，来到石桌前坐下。
鹤熙被凉冰问得一愣，马上就反应过来，答道：“这是另外一件事了，你不就是为了这件事，才来我这儿的吗？”
“瑞萌萌！”
“嗯？”
“只有瑞萌萌，才能够战胜终极恐惧！”凉冰无比笃定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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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感谢书友吉尔奎利亚、云之巅峰8天之起点、美人倾城醉、坐在坟头抽寂寞的赏金！落羽（云之巅峰8天之起点）又有一更加更了，让我缓两天补上
PS-2瑞萌萌是个穿越者，这个事儿是遮不住的，会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