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兴大陆

洛洛蛋炒饭

首页 >> 沧兴大陆 >> 沧兴大陆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地球游戏场商夏小说免费阅读全文一仙,一鬼,任平生总裁大人,100分宠!吞天仙根我的皇后傻白甜重生农女种田有空间重生90甜军嫂夫子别看啦,我姐种田上瘾啦另类保镖:美女总裁爱上我
沧兴大陆 洛洛蛋炒饭 - 沧兴大陆全文阅读 - 沧兴大陆txt下载 - 沧兴大陆最新章节 - 好看的其他类型小说

第114章 人间烟火气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阅读记录

市集的日头正盛,铭安刚想买一块肥瘦相间的兽肉,忽然顿住,像是想起了什么要紧事,转头看向立在一旁的长赢。

后者正垂着眼,目光落在市集往来的兽群上,尾尖的三枚灵环偶尔轻晃,泛着淡光。

“那天我喝多了之后……饭钱是谁结的?”铭安的声音带着点疑惑,鹿耳轻轻动了动,眼神落在长赢脸上。

长赢收回目光,语气依旧平淡,却少了几分往日的冷硬:“那店家见汝醉得站不稳,说下次路过再结也无妨。”

“那可不行!”铭安语气变得认真,“老板人很好的,以前还总是给我多烤点肉,知道我醉了还肯赊账,本就是信任。再说他做的是小本生意,哪能欠着钱?等会儿咱们吃完饭,散步的时候顺道把钱送过去,”

长赢看着铭安较真的模样,尾尖的金属环晃得更柔了些:“区区几文饭钱,何须如此挂怀?”话虽这么说,却微微颔首,“不过既然吾王重视诚信,吾自当陪汝同去。”

铭安笑了笑,转而挠了挠头,语气里带了点不确定,“好啦,先不说这个了。长赢,你有什么想吃的吗?今天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说“手艺”两个字时,铭安的声音悄悄低了点……毕竟在斋里的时候,下厨总免不了把厨房弄得一片狼藉,好几次差点把林间斋爆破了。

长赢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干咳了一声,目光却转向不远处的鱼摊:“汝的手艺是否靠谱,尚未可知。不过既然吾王愿意亲自下厨,吾倒想尝尝……烤鱼。”

鱼摊上挂着几尾鲜活的河鱼,银亮的鱼鳞在阳光下闪着光。

铭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轻轻攥住长的爪子:“烤鱼啊!也好也好!”

拉着长赢就往鱼摊跑,银白的鹿尾像朵蓬松的花,“我跟你说,我可是从小渔村来的,烤鱼我最拿手了!以前在斋里失败是因为灶台不好用,今天肯定不会炸厨房,我保证!”

笑得眉眼弯弯,眼尾弯成两道软乎乎的月牙,纯粹的喜悦像带着温度的风,轻轻拂过长赢的心尖。

长赢任由他拉着,脚步不自觉地跟着放慢。从前在战场上,见惯了鲜血与硝烟,从没想过,这样简单的牵拉,这样明媚的笑容,能让人心底这么烫。

望着身旁蹦跳的银白身影,忽然觉得,或许和平时代里的寻常风日,比战场上的荣耀与厮杀,更值得他拼尽全力去守护。

买好鱼和肉,铭安哼着胡编乱造的小调,脚步轻快地往镖局走。

此时刚过正午,阳光把长赢的影子拉得极长,而铭安的影子融了进去。

回到镖局小院时,院角的各种药草正开得热闹,阿七和夜无痕的房门还关着,想来是押了一夜镖,还在补觉。

这小院原本只有铭安和阿七住,后来夜无痕来了,如今又多了长赢,算下来正好四位住客。

铭安一边往厨房走,一边偷偷琢磨。

最近阿七和夜无痕总有些偷偷摸摸的,有时候两兽凑在院里说话,见他过来就立刻停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谈上了。

“长赢,能帮我处理一下那块兽肉吗?”铭安蹲在井边洗菜,抬头看向站在院中的长赢,语气带着点期待,“你常在外,收拾肉类肯定比我有经验多了。”

长赢闻言,走到灶台旁,目光落在那块沉甸甸的兽肉上,声音低沉:“吾之利爪,素来只用于撕裂敌人。”顿了顿,转头看向铭安,碧蓝的眼眸里带着一丝询问,“用于庖厨,尚属首次。在何处处理?”

铭安指了指院角水井旁的石台:“就放那儿吧,小院儿刚扫过,干净着呢。”

长赢没再多说,拎起兽肉走到石台边放下。没有找任何刀具,只是缓缓抬起右爪,泛着冷光的爪尖悄然弹出。

下一秒,爪尖在肉面上轻轻划过,没有多余的动作,却精准得惊人。筋膜被挑断,骨肉分离得干脆利落,厚实的兽肉眨眼间被剖成匀净的薄片,每一片的厚度都相差无几,连最细微的碎肉都没有。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爪尖的轨迹,却比坠玉城最有名的庖丁用刀还要齐整。

铭安洗完最后一捆青菜,直起身时正好撞见这一幕。

擦了擦爪尖的水珠,脚步轻快地跑过去,“长赢,你这手艺也太厉害了吧!比坠玉城最好的庖丁还要强!”说着,还伸爪碰了碰一片肉片,指尖传来肉的软嫩触感,“要是你去市集开个肉铺,保管天天有人排队!”

听到这话,长赢切割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又恢复了原有的节奏,只是爪尖的速度似乎快了几分。

没有回头,只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嗯”,但那根黄黑相间的尾巴,却在身后几不可察地轻轻晃了晃,尾尖的金属环蹭过空气,发出极轻的声响,像是在回应这份赞美。

午后的阳光落在他的皮毛上,暖得让人犯困,一种名为“日常”的安宁,正顺着阳光,悄悄漫过他的心底。

厨房里很快飘起了香味,铭安系着块旧布巾,站在灶台前翻炒兽肉。

这次总算没出意外,没把厨房炸了,只是锅里的兽肉颜色略深,卖相实在算不上好。

看着锅里的菜,耳尖有点发烫,挠了挠头笑得尴尬:“虽然卖相不太好,没把你的肉处理好,但我保证,绝对没毒!吃着肯定香!”

话音刚落,院里传来了开门的声响。

阿七和夜无痕醒了。

阿七伸着懒腰走出房门,看到院里的饭菜,眼睛立刻亮了:“哇!好香啊!我可饿死了!”夜无痕跟在他身后,脸色比早上好了不少,显然是休息够了。

“快来吃饭!”铭安立刻招手,还拉了拉长赢的衣袖,把他往桌边带,“给你们介绍下,这是我的朋友长赢,以后要在咱们小院儿住段时间。放心,我和戮风说了,到时候我俩一起押镖。”

“欢迎欢迎!”阿七几步跑到桌边,拿起筷子就想夹菜,又想起什么,嘿嘿笑着挠了挠头,“以前就我和铭安住,总觉得冷清,现在人多了,可算热闹起来了!快坐快坐,我都要馋死了!”

夜无痕没说话,只是转身进了厨房,拿了四个碗,盛好饭一一放在桌上,才安静地坐下。

铭安和阿七立刻聊了起来,话题从押镖的经历说到凤琼花,阿七说得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地描述着路上遇到的趣事;夜无痕偶尔会应一两声,大多时候只是安静地听着,偶尔给阿七夹一筷子青菜。

这热闹的氛围里,只有长赢显得有些格格不入。高大的身躯坐在小小的板凳上,宽阔的肩背不得不微微弓着,显得格外局促。

而他此刻最大的“敌人”,就是爪中那对纤细的木筷。那对在常兽爪里灵活无比的筷子,到了他的爪中,却像两根不听话的细枝。

曾经撕裂过无数铠甲、洞穿过大敌胸膛的利爪,此刻握着木筷,竟显得无比笨拙。木筷在爪间反复打滑,几次好不容易夹住碗里的肉片,刚抬起来就掉回碗里,肉片在碗底转了圈,像是在嘲笑他的手忙脚乱。

碧蓝的眼眸里渐渐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尾巴上的金属环轻轻嗡鸣起来,尾尖绷得笔直。

“铭安,你说有了凤琼花,阿生和玄烛是不是就能离开醉花楼了?”阿七还在兴致勃勃地说着,没注意到长赢的窘迫。

但铭安的注意力,早已悄悄落在了身旁的长赢身上,看到了那双大爪与小筷子的“战争”,也看到了长赢眉宇间一闪而过的挫败。

铭安没有点破这份窘迫,只是顺着阿七的话应了一句,爪里的筷子却悄悄夹起一块焦香的兽肉,轻轻递到长赢的嘴边。

“尝尝这个,”声音温和得听不出半点刻意,“我特地多加了点蜜糖,你或许会喜欢。”

长赢的动作猛地顿住,低头盯着嘴边那块沾着酱汁的兽肉。蜜糖的甜香混着肉香,悄悄钻进鼻尖,方才因笨拙而起的烦躁,像被温水浇过的火苗,瞬间就灭了。

没有看铭安,只是沉默地调整了下握筷的姿势,笨拙地将那块肉拨进嘴里。

甜咸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兽肉的鲜嫩裹着蜜糖的暖意,比他曾经在战场上吃过的任何粮食,都要暖心。

“是我考虑不周了!”铭安拍了下脑袋,笑着说,“明天我给你做一双大筷子,保证你用着顺爪!”

阿七听到这话,立刻用脚轻轻捅了捅夜无痕的腿,眼睛朝院角的青竹瞟了瞟,眉梢挑了挑,递了个眼色。

夜无痕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放下筷子起身,走到院角拿起一根青竹。

爪里的菜刀转了个圈,刀刃划过竹身,只听“唰唰唰”几声,不过片刻,一双比寻常筷子粗两倍、长半尺的竹筷就削好了。

竹节处被打磨得光滑,没有一点毛刺。拿着竹筷走回来,递到长赢面前时。

长赢的目光从那双尺寸合宜的竹筷,缓缓移到夜无痕平静的脸上。碧蓝的眼眸里闪过复杂的光,有惊讶,有暖意。

沉默了片刻,伸出爪,轻轻接过那双竹筷,指腹蹭过光滑的竹面,分量刚好贴合他的爪型,握在爪里格外踏实。

再次尝试夹肉时,木筷稳稳地夹住了肉片,没有再打滑。

长赢缓缓抬爪,将肉片送进嘴里,咀嚼时,连带着心里都觉得踏实了不少。转头看向夜无痕,几不可察地微微颔首,这已是他能做出的,最明显的致谢。

“呦!高冷的夜无痕,看来是被咱们镖局的阿七调好了啊!”铭安见状,笑着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默。

“这下你能用顺手的筷子了,快多吃点!不然一会儿都要被阿七这个‘饿死鬼’抢光了!”一边说着,又给长赢夹了一筷子青菜,碗里很快堆起了小小的“菜山”。

阿七正塞了满嘴饭菜,闻言含糊不清地反驳:“谁是饿死鬼啊!我这是押镖累的!”

话虽这么说,还是给长赢留了块烤鱼,“不过说得对,大家都是朋友,多吃点!”

饭桌上的气氛越来越融洽。长赢渐渐放松下来,开始主动用筷子夹取盘中的菜肴。

烤鱼的鲜嫩、兽肉的香、青菜的脆,每一口都带着烟火气。

碗筷碰撞的清脆声响、阿七的笑声、铭安的叮嘱,还有长赢偶尔的低应,混在一起,像一首温软的歌。

长赢嚼着嘴里的青菜,看着眼前热闹的画面,忽然觉得,这顿简单的午餐,比他曾经在战场上庆功时的盛宴,还要让人心安。

午后的日头已过了最烈的时候,空气里却还浮着股未散的燥热,混着远处市集热闹的烟火气,漫在湖畔的风里。

铭安攥着长赢的爪子,结了上次饭钱,转身便往湖边的石子路走。

长赢跟在身侧,身形本是如山般巍峨,此刻却刻意放轻了脚步。

厚重的靴底碾过石子时,只发出极轻的“沙沙”声,连步幅都收窄了些,恰好能与身旁那只银白鹿兽人并肩同行。

沉默在两兽间漫了半晌,长赢才缓缓开口,“方才那两位,手艺倒是不俗。”

碧蓝的眼眸望向湖对岸的芦苇荡,瞳仁里映着远处掠过的水鸟,“尤其是那位叫夜无痕的,握刀时发力的弧度,还有落刀的准头,分明是练过武的。”

说罢,侧过头看铭安,目光在对方银白的毛发上顿了顿。那好奇藏得极深,“吾王结交的朋友,倒没一个是寻常角色。”

话音落了,又转回头去看湖。

几只水鸟正贴着水面飞,翅膀扫过处,留下一道道细弱的涟漪,慢慢漾到岸边,打湿了青石的边缘。

风里忽然飘来阵水草的清香,混着湖水的凉意,驱散了不少燥热。

长赢望着那群嬉戏的水鸟,眉头竟微微松了些,是罕见的思索模样:“此湖名为何?千年沧桑,世事变迁,唯水永流。”

语气里的感慨像是在说自己,说那些醒了又睡、睡了又醒的漫长时光。

“我也不知道名字。”

铭安拉着他在一块青石上坐下,“只是觉得夏天该来水边走,风从湖面吹过来时,能凉到心里。”说着,从怀里掏出支玉笛,懒懒的吹上一曲。

笛声很快漫了开来。

调子是极清浅的,混着湖畔的微风,落在长赢耳里时,竟让他莫名松了神。

坐在青石上,目光望着远处的水天相接处,碧蓝的眼眸里没了往日的警觉,只映着波光。

尾巴垂在石下,尾尖那三枚灵环在阳光下亮得晃眼,竟跟着笛声的节奏轻轻颤,发出细碎的“叮铃”声,与笛声应和着。

微微闭了眼,连呼吸都放轻了些。“此曲甚美。”这句话说得极轻,几乎刚出口就被风吹散了半截。

长赢半阖着眼,目光还是落在湖面上,神情里竟有几分恍若隔世的怔忡,“万载岁月,吾曾听过多少铜鼓战歌,却少有如此清雅之音。”

爪尖无意识地敲着身下的青石,指节起落的节奏,恰好跟了笛声的拍子。

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竟罕见地勾起了嘴角,那是一个几乎无法察觉的微笑。“昔年墨家先祖曾道,万物皆有灵性,便是金石之器,亦能感风霜、知冷暖。”

湖面的阳光被树影剪成万千金屑,风吹过水面带来丝丝凉意,席卷千年积攒的战场硝烟与血气。

长赢深深吸了一口气,竟觉得胸膛中有什么东西在悄然融化,如冰消雪融。

低头看自己的爪,这双爪曾握过无数兵器,沾过数不清的鲜血,可今天,却用来切菜、握筷子,此刻还在跟着一支笛音轻轻敲击青石。

多奇妙的转变啊……

那个只为战争而生的战神,竟会在这样一个普通的午后,坐在这样一个无名的湖畔,听一支没名字的曲。

“没有硝烟的‘战争’,倒比我想的更复杂。”低声喃喃,声音里没了往日的冷峻,反倒掺了点困惑,还有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望着身旁那个沉浸在音乐中的银白身影,心中泛起一阵从未有过的涟漪。阳光将两兽的影子交错在一起,如同一场无声的依偎,诉说着那些千年来未曾表达的情感。

长赢的声音又低了些,几乎要融进风里,生怕扰了这片刻的宁静:“这曲子……叫什么名字?”

他想着,若不是当年的战争,若不是那数不清的沉睡,这样的日子,本该是寻常的吧?

“叫《叙世》。”铭安的笛声停了,指尖还按在笛孔上,声音里带着点犹豫,“我想问……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又要沉睡了?”抬眼看向长赢,银白的耳尖微微垂着,像怕听到答案似的。

长赢的身形骤然僵住。笛声的余韵还在耳边绕,可尾巴却瞬间绷紧了,尾尖的灵环“叮”地撞在一起,声音急促得有些刺耳。

碧蓝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极快的恐惧,瞳孔骤缩,耳尖也往后撇了撇。

可眨眼间,又被一层冰冷盖了过去。湖风拂过他的皮毛,却带不走那突然压下来的沉重。

“是。”这个字说得生硬,像从喉咙里挤出来似的,“这是吾的宿命。令牌持有者走了,吾就会重归沉寂,直到下一个持有者出现。”

转过头,不再看湖面,而是直直地盯着铭安的眼睛,碧蓝的眸子里翻涌着太多情绪,有不甘,有无奈,还有一丝连自己都没看清的恐慌。

“吾已经厌倦了这样的轮回。”声音轻得几不可闻,带着万年来从未对谁展露过的脆弱,“每一次醒来,身边都是陌生的脸;每一次沉睡,都要把那些好不容易攒下的……联结,全都带走。”

深吸了口气,爪尖无意识地攥紧了青石,“吾王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只是觉得现在的日子很好。”铭安笑了笑,指尖轻轻碰了碰长赢的爪背,“突然不想放你走了。”

长赢的喉咙动了动,声音竟有些沙哑:“数万载里,吾不过是一柄兵器,一台只会打仗的机器。”

顿了顿,像是在找合适的词,“历任的令牌持有者,都只把吾当征战的工具,从来没有……从来没有谁,说过不愿吾走。”

“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不让你沉睡?”铭安轻轻的问着。

长赢转头,直视着铭安的双眼,那双碧蓝的眼眸中,千年的孤独与寂寥交织。

“有一法,可让吾永不沉睡。”犹豫了片刻,想着要不要说出那个从未向任何兽坦露过的秘密。

转过身,碧蓝的眼眸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复杂情绪,爪尖在青石上不自觉地划出几道痕迹。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

“但吾从未向任何持有者提起。”长赢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这句话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若吾王肯献出十滴心尖血,以血凝聚新的令牌,再将令牌融入吾的心脏,吾便可摆脱沉睡的宿命。”

停顿片刻,眼中闪烁着痛苦与决绝,“但此法代价极重,会大幅损耗吾王寿元,让吾王长期虚弱。吾不过是一柄兵刃,不值得吾王如此牺牲。”

“吾王,请勿因吾而自毁前程。”

“吾已习惯了沉睡与醒来的循环,这不过是吾的宿命。即便终有一日吾王离世,吾也定会珍藏这段记忆,待下次苏醒时,依然会记得湖畔的微风,笛声的袅袅,以及...吾王的善待。”

声音渐低,几乎被湖风吹散,“吾不敢奢望,也不该奢望。”

缓缓站起身,望着远处的湖面,声音轻到几不可闻:“吾亦...不愿离去。”这句话,与其说是对铭安,不如说是对自己那颗沉寂了千年的心的告白。

“心尖血是生命的精华,与修为和寿元挂钩……”铭安喃喃地说着。

“我……答应你,我会郑重的考虑这件事。也谢谢你愿意告诉我这个秘密。”铭安抬头看向长赢说着。

“休要妄言!”长赢的声音急促,近乎训斥,“心尖血乃兽之精华,十滴足损数十载寿元。吾不过一介战器,岂值得汝如此牺牲?”

长赢转身,目光锁定铭安,眼神中的震惊与复杂情绪交织。“千万载岁月,吾从未向任何令牌持有者提及此秘密,只因...”

顿了顿,声音微微低沉,“只因吾知晓,无兽愿为一介兵器付出此等代价。”缓缓收回爪尖,轻轻整理被风吹乱的衣角,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动。

“吾已习惯了沉睡与苏醒的轮回,习惯了面对一次次陌生的面孔。”长赢的声音恢复了惯有的冷静,但尾巴的轻颤却暴露了他的内心并非如表面那般平静,

“汝无需为此多虑。这湖...风景甚好,吾愿记住这一刻的景色。”目光再次投向远处的湖面,阳光在水面上跃动,这景象将被他铭记于心,无论未来还要经历多少次沉睡与苏醒。

只是有个声音一直在心里跳动着:“这小鹿竟愿意考虑?不,万万不可!”

“心尖血乃生命精华,十滴足以折损数十年寿元。吾渴望永不沉睡,但绝非以牺牲吾王性命为代价。”

“千万年来,终是吾第一次希望令牌持有者能活得更久,而非只将其视为沉睡与苏醒的转折点。这感觉...如此陌生,却又如此真实。”

“长赢……”铭安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长赢打断了。

“别再说了,吾王。绝不可行!”声音中带着少有的情感波动,爪尖深深陷入爪垫。

“吾宁可永世沉睡,也不愿以吾王寿元为代价!”

长赢单膝跪地,眼眸直视铭安,眼中满是决绝与恳切,“十滴心尖血,足以令吾王失去数十载寿元,甚至影响修为根基。吾不过是千万件兵器中的一件,如何能接受此等牺牲?”

“就当……”

“就当,吾今日在胡言乱语罢了……”

“长赢,千万件兵器……可唯独你属于我。”铭安看着长赢,眼里有风吹过的树叶,有湖面荡起的涟漪,亦有全部的他……

喜欢沧兴大陆请大家收藏:(m.315zwwxs.com)沧兴大陆315中文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诸天武道强人战婿归来爹地你老婆又拉仇恨了扉页空间盛宠之嫡妻归来斗战魔帝食妖奇谭离婚后大佬前夫赖上我我的竹马是男配无上炼体午后香茶新书重生之我要冲浪总裁前妻很抢手极品大昏君斗罗之野猪凶猛老子是条龙科举文抄公的快乐你想象不到绝世战祖重生年代不做贤妻悠闲直播:开局国宝赖上我
经典收藏龙族:开局就A级的路明非被休后:我带娘家登顶为王漫威开局带着旺达闯生化霸总的冰冷特工妻似是似良人我在漫威修成剑魔快穿:钓系宿主疯癫,但过分美艳兽世求生,她开局满级二嫁权臣七零嫁糙汉,我两胎生了五个崽六姑娘一言不合就心狠手辣恐怖街簪星修仙成功后,她终于穿了回去局长今天抓到禁闭者了吗地府驻外临时工龙图案卷集穿越莲花楼之李莲花,你要好好活退婚夜,疯批大佬撩她吻她失控了六零寡妇,你交换的人生怎么还哭
最近更新一夜双胞:封少追妻请排队带着芯片闯古代:王爷他嘴硬心软橙橙如意快穿之拯救黑化boss学霸穿成恶雌后,全兽世疯狂沦陷中医娇妻飒爆了,七零大佬追着宠天庭办事处弹幕改命:恶女诱撩,小狗乖又黏沪上大小姐,换亲随军后躺赢易川说娇娇庶妃软又媚,侯爷失宠求名位师尊今日又把徒弟养歪了被四个哥哥团宠后马甲掉了绑定渣女系统后,前任大佬抢疯了日日索吻,霸总弯腰给她穿高跟鞋快穿之超强反派他又奶又娇小厨娘的菜,今天又发光了吗团宠大佬,夫人马甲A爆了渣男对我求而不得囊中妖
沧兴大陆 洛洛蛋炒饭 - 沧兴大陆txt下载 - 沧兴大陆最新章节 - 沧兴大陆全文阅读 - 好看的其他类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