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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花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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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5章 错有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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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姐妹们,祝大家国庆快乐!>

这一声,真个是石破天惊!

杨炯浑身猛地一震,手中尚未来得及放下的酒坛子险些脱手。他霍然转身,循声望去。

但见山风过处,那一片森森列列的葵花苗如碧浪般向两侧分开,一抹极其耀眼的白色身影,自那青翠欲滴的深处缓步而出。

杨炯定睛一看,来人正是那本应长眠于黄土之下的李溟!

只见她依旧是一头霜雪也似的白发,却非往日披散,而是用一根简单的玉簪利落地挽在脑后,更衬得颈项修长,清爽干练。

身上穿着一袭素白劲装,并非闺阁女子的广袖长裙,腰间紧束着一条青色鸾带,勾勒出纤细却蕴含力量的腰身。她未施脂粉,面上也无半点珠翠,然而那张脸,却比施了脂粉还要明艳几分。

李溟一双凤眼微微上挑,眸光明澈如寒潭秋水,顾盼之间,自带一股睥睨纵横的英气与疏狂。

此刻,她立于七彩流光与青翠葵田之间,宛如一柄刚刚出鞘的宝剑,寒光四射,锐不可当。

杨炯瞳孔骤缩,死死盯住这“死而复生”之人,心头恰似被重锤猛击,怦怦然如擂战鼓。

若在以往,见此情景,他怕是难免要疑神疑鬼。然则自从经历了前番李淑那事,他于这鬼神之事,倒也看淡了许多,算是见过些“世面”了。

当下强自定了定神,将那惊涛骇浪般的情绪硬生生压下,面上凝起一层寒霜,冷声喝道:“你……竟是假死?”

李溟见他这般神色,非但不惧,反将双手往后一背,一步踏上前来,嘴角勾起一丝似嘲似讽的弧度,反问道:“怎地?莫非你盼着我是真死不成?”

杨炯见她这般嬉笑模样,与自己方才那沉痛心境截然相反,心头一股无名火起,也说不清是惊是怒还是别的什么。

他凝眉上前,竟伸出右手,一把按在李溟光洁的额头上,用力向后一推,语气更冷了几分:“少给我嬉皮笑脸!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实道来!”

李溟被他推得踉跄后退几步,忙伸手扶住一株粗壮的葵花杆,这才稳住身形,当即瞪圆了那双凤眼,怒骂道:“好你个杨炯!果然我娘说得半点不差!你们男人的嘴,便是那骗人的鬼!

方才还在墓前酸溜溜地吟什么‘待重结、来生愿’,说得比唱得还好听,转眼就翻脸不认人,动手动脚!看来你方才那些话,尽是虚情假意,根本就不是真心想见我!”

这般说着,她愈想愈气,抬脚便狠狠踹了一下身旁那株无辜的葵花苗以作发泄,随即转身,作势便要钻回那葵花深处离去。

“你给我站住!”杨炯见她欲走,心头一急,也顾不得许多,急步上前,右手疾探,便向李溟的肩头抓去。

他这一抓,迅疾如风,本是军中常用的擒拿手法。

岂料李溟仿佛背后生眼,肩头微沉,也不回头,左臂如灵蛇般向后一摆一格,使了个巧劲,竟轻易将杨炯的手掌震开。

同时李溟身形一转,已与杨炯正面相对,脸上怒意更盛,叱道:“想留下我?那就拿出你的真本事来!”

话音未落,她已揉身而上,右手并指如剑,直取杨炯咽喉,竟是毫不容情,那指风飒然,自带一股沙场宿将特有的杀伐之气。

杨炯心下凛然,暗道这丫头果然身手了得。他不敢怠慢,急忙侧身闪避,同时左臂横格,架开李溟的手腕。

他自问所学颇杂,拳脚擒拿都略通一二,虽不似李溟这般专精战场搏杀之术,却也并非庸手。

两人在这片葵花田畔,你来我往,顷刻间便过了数招。

但见李溟步法灵动,身形飘忽,一双玉掌翻飞,时而化掌为刀,斜劈横斩,时而握指成拳,直捣黄龙。

她腿法更是凌厉,裙裾翻飞间,修长的腿影如鞭似电,每每从不可思议的角度踢出,逼得杨炯连连后退。

杨炯则多以小巧擒拿与闪转腾挪应对,时而借那茂密的葵花苗作为遮掩,身形在青翠的茎叶间时隐时现。

李溟几次攻势被他引至葵花丛中,那劲风过处,竟喀嚓几声,踢断了好几株尚未结盘的青葵,断茎处汁液淋漓。

“哼!就会这些躲躲藏藏、不成气候的三脚猫功夫么?”李溟久攻不下,又见毁了自己心爱的葵花,心中火气更旺,出招愈发狠辣,口中也不由得冷嘲热讽起来。

杨炯被她言语所激,又见她招式凌厉,自己却是左支右绌,不由得也打出了几分真火。

他闷哼一声,不再一味游斗,瞅准一个空档,合身扑上,使出一套颇为刚猛的近身短打拳法,拳拳生风,竟是要与李溟硬碰硬。

然而李溟自幼便得名师指点,习武不辍,根基扎实无比,于这近身搏杀之道更是娴熟。

杨炯这般打法,正合她意。

只见她掌影如山,层层叠叠,将杨炯的攻势尽数封挡化解,偶尔寻隙反击,掌缘便如刀锋般掠过杨炯的衣袖,留下几道破口。

不过十来个回合,杨炯已是险象环生,被逼得连连倒退,气息也粗重了许多。

杨炯心知如此硬拼绝非其敌,眼眸一转,计上心来。当即故意卖了个破绽,门户大开。

李溟岂会放过这等良机?当即娇叱一声,一记凌厉的侧身鞭腿,如旋风般扫向杨炯腰际。

杨炯见状,竟不闪不避,咬紧牙关,将浑身气力运至臂膀,硬生生格挡上去。

“嘭!”一声闷响,杨炯整个人被那股巨力带得向后踉跄跌去,脚下故意一绊,顺势便摔倒在松软的泥土之上,溅起些许尘埃。

李溟见一击得手,将杨炯打倒,心中怒气稍泄,但仍余愤未平。

她收腿而立,冷哼一声,便欲上前查看,口中尚自讥诮道:“如何?这下可知道……”

话音未落,异变陡生!

只见原本看似摔得七荤八素的杨炯,在她靠近的瞬间,猛地翻身,右手疾探,抓起地上一把混着草屑的浮土,朝着李溟面门便扬了过去。

这一下变起仓促,距离又近,李溟全然未曾防备。眼见尘土扑面而来,她惊呼一声,急忙抬起衣袖掩住头面。

就在她视线被遮蔽的这一刹那,杨炯如同蛰伏已久的猎豹,一个“地龙翻滚”便已贴地窜至她脚下,双臂如铁箍般死死抱住了她的脚踝,用力一掀。

李溟下盘被制,视线又被扰,登时重心不稳,“呀”的一声惊呼,便被杨炯扑倒在地,两人一同滚入那茂密的葵花丛中。

不待李溟挣扎,杨炯已如影随形般缠将上来,使出一招学自潘简若的大擒拿手,结合了前世所知柔术中的“袖车绞”技法,双腿如剪,锁住李溟腰身,手臂则自她腋下穿过,反扣其肩颈关节,将她整个人牢牢固定在自己怀中,动弹不得。

“你……你卑鄙!无耻!”李溟又惊又怒,气得浑身发抖,尤其是感受到身后男子炽热的体温和坚实的怀抱,更是羞愤交加。

她一面怒骂,一面奋力挣扎,试图挣脱这羞人的禁锢。

然而杨炯这锁技极为刁钻狠辣,乃是专为制服高手所创,讲究的便是以弱胜强,以巧破力。

李溟越是挣扎,那关节处传来的反关节力道便越是强劲,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手腕肩颈更是阵阵酸麻剧痛。

可李溟是何等性子?那是宁折不弯的主!她此番历经波折赶回京城,得到的却是兄长自刎、替身惨死、大势已去的噩耗,身心早已疲惫不堪,若非五姐李淽苦苦相劝并将她拉来此地,她是决计不肯现身见杨炯的。

方才躲在葵花丛中,听到杨炯那阙饱含遗憾与情意的词,心中本已冰封的一角悄然融化,生出几分难以言喻的感动与酸楚。

岂料转眼间,这人便如此“翻脸无情”,竟用这等下作手段将自己制服,还……还这般紧密地贴着自己。

一时间,万般委屈、愤怒、伤心齐齐涌上心头,李溟索性把心一横,银牙紧咬,竟是不顾那反关节的力道可能造成的损伤,拼着手臂可能被拗断的风险,也要猛地发力,誓要挣开这束缚。

她这一下乃是用了十成的蛮力,完全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杨炯只觉怀中娇躯猛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那反震之力让他也几乎把持不住。

两人在泥地上激烈翻滚扭打,只听得“嗤啦”一声裂帛之音响起,却是李溟大腿外侧的裤管,在挣扎撕扯中被撕裂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露出了里面一截莹白如玉、光滑细腻的肌肤。

杨炯目光扫过,不由得猛地一愣!

他清楚地记得,那夜在军前,李溟饮毒自尽前,身上带有数处重伤,其中最严重的一处,便是在这右腿外侧,有一道长约三寸、深可见骨的狰狞刀伤,当时鲜血淋漓,染红了半幅腿甲。

可眼前这截裸露的肌肤,竟是光洁无比,莫说那般严重的伤疤,便是连一丝细微的瑕疵也无。

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如同电光石火般窜入杨炯脑海,他瞬间如遭雷击,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便松懈了几分,失声惊问道:“那墓中之人……不是你?!”

李溟正自拼力挣扎,忽觉身上束缚一松,又闻此问,那满腔的委屈与怒火更是如同找到了宣泄口。

她本就觉得杨炯是那负心薄幸之徒,枉费自己先前还对他存有那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好感,如今更是百口莫辩,悲从中来。

当下眼眶一酸,那强忍了许久的泪水险些便要夺眶而出。

可她性子何其刚强,硬是死死抿住了略显苍白的嘴唇,猛地别过头去,不去看杨炯,只用那头泼洒下来的银白长发对着他,随风微微震荡,平添了一种令人心碎的倔强与破碎之美。

杨炯见她这般情态,心中疑窦更是如同野草般疯长。

他当即站起身,目光如炬,死死盯着李溟大腿那原本应有伤疤的位置,几步抢上前,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冷厉与探究:“我说当时李泽自刎之时,为何对你……不,对那‘李溟’未留一言,而那‘李溟’对李泽之死亦是毫无反应!当时我只道是你们自知兵败,心灰意冷,无话可说。如今看来,那军前饮毒之人,根本就是你的替身?!”

他越说越是觉得脉络清晰,许多当时被忽略的细节此刻一一浮现眼前。

不容李溟反应,杨炯竟又猛地俯身,伸手便要再去掀李溟腹部的衣衫,他记得那替身腹部也曾受过箭伤。

“你干什么!!!”李溟又惊又怒,双手急忙护住身前,瞪眼怒吼,声嘶力竭。

“不许动!”杨炯此刻心绪激荡,只想印证心中猜想,见她反抗,语气更是冰冷慑人,眼神锐利如刀,竟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势,“再跟我耍性子,小心我把你吊起来打!”

李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凶狠模样吓了一跳,竟真的怔住了一瞬。杨炯趁此间隙,手疾眼快,已撩开了她腹侧的一角衣衫。

目光所及,只见那腰腹间的肌肤平坦光滑,紧致有力,同样是没有半点伤痕。

杨炯直起身,死死盯着李溟那头标志性的白发,脑中思绪急转,许多前因后果瞬间贯通,不由得喃喃自语道:“是了!是了!怪不得当时张肃一力主张乘胜追击,渡过大雪山,直捣孔雀帝国国都,你却千方百计阻拦,甚至不惜动用主帅权限禁止他调兵。

原来你本意并非怯战,而是想尽快稳住南疆局势,逼走处处掣肘、紧盯着你不放的张肃,好趁机脱身返京!”

然而,一个新的疑窦随即升起,杨炯眉头紧锁,追问道:“不对!即便如此,你为何不将那替身留在军中坐镇,自己先行回来?何至于拖延至此,酿成今日之局?”

李溟听他问到此处,满腔的悲愤与无奈终于爆发。

她猛地从地上跃起,也顾不得衣衫狼狈,对着杨炯大吼道:“你当我愿意吗?!你派来的那个监军张肃!一来便断了我的军饷粮草!军改之后,一切军资调配、军功核验皆需经他之手!

这还不算,那混蛋时刻派人如同影子般盯着我,名为辅佐,实为监视!我敢轻易离开吗?!”

她越说越是激动,胸脯剧烈起伏:“当时南疆战事正是千钧一发之际,孔雀帝国联合周边四国,五路大军压境!那替身虽与我形貌相似,于军务也熟悉,可临阵指挥、随机应变,岂能及我万一?

稍有不慎,行差踏错,便会被那张肃抓住把柄,参我一个临阵脱逃、指挥失当!到那时,我多年心血经营的朱雀卫,岂不是要彻底落入他手中?!我……我如何敢冒此奇险!”

杨炯听得此言,心头猛地一凝。

原来如此!

自己当初只是嘱咐张肃要看紧李溟,莫要让她轻易卷入京城是非,没想到这小子竟是这般“恪尽职守”,给了李溟如此巨大的压力,大到她不敢离开军营半步,甚至随时可能失去对朱雀卫的控制权。

转念一想,李溟当时处境确是两难:既要保住朱雀卫这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又心系京城兄长安危,想要入京援手。

权衡之下,她只能行此险招,先让替身回京,自己则试图凭借其卓越的军事才能,速战速决,解决南疆战事,再图北上。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她恐怕也未曾料到孔雀帝国竟会联合诸国大举来犯,使得战局胶着。

而她禁止张肃冒进,一方面确是稳妥之策,另一方面,恐怕也正是要激得张肃这血气方刚的年轻监军按捺不住,自行其是,她便可寻得脱身之机。

张肃果然中计,愤而离去蒲甘国“借兵”,倒是阴差阳错,给了李溟金蝉脱壳的机会。

一念至此,杨炯心中也不知是该感叹造化弄人,阴差阳错,还是该念一声命运无常,错有错着。自己当初随意布置的一步闲棋,提拔的一个新科探花,竟在千里之外,引动了如此巨大的波澜,造成了这般预料之外的结果。

见李溟双手紧握成拳,因激动和委屈而微微颤抖,那双凤眼圆睁,气鼓鼓地瞪着自己,腮帮子也微微鼓起,竟流露出几分与她平日杀伐果断形象截然不同的娇憨之态。

杨炯心头那点因被欺瞒而生的怒气,不知不觉间已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怜惜与感慨。

他苦笑一声,语气缓和了许多:“你瞪什么眼?你如今该庆幸自己未曾亲身卷入那场叛乱!否则,今日躺在这栖霞山巅,黄土埋骨、碑石冷对的,便真的是你李溟了!”

“你放……你休要在此猖狂!”李溟听他此言,犹自不服,咬牙切齿道,“若是当日由我亲自指挥攻打皇城,结局未必如此!岂容你与那李漟轻易取胜!”

杨炯见她死鸭子嘴硬,不由得冷笑一声,故意戳她痛处:“呵!看来上次京城内乱,我那火炮齐鸣,还没把你那点骄傲打醒!也不知是谁,当日被打得信心破碎,跑到酒楼里借酒浇愁,狼狈不堪。如今倒又来嘴硬了!”

“你……!”李溟被他说中最难堪之事,顿时俏脸涨得通红,又羞又怒,仰头死死瞪着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杨炯,强辩道,“你……你有本事别用那些火器!我们真刀真枪,战场上见个真章!”

杨炯见她这般模样,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忍不住伸出手,像对待闹别扭的孩子般,按在她那挽着白发的小脑袋上,将她仰起的头轻轻压下去,戏谑道:“那你怎不让你的朱雀卫士卒,上阵时也都放下刀枪弓弩,与敌人徒手搏斗?”

“啊!你……你……强词夺理!”李溟气急,只觉说不过他,又被他按着头,更是恼怒,当即双手如同风车般胡乱挥舞起来,便要捶打杨炯。

杨炯见她这羞恼交加、张牙舞爪的模样,与平日那冷峻女将军形象相去甚远,竟觉得分外可爱。

他哈哈一笑,不闪不避,反而张开双臂,顺势将这只炸了毛的“小白猫”结结实实地拥入了怀中,将她那毫无章法的王八拳尽数化解于无形。

李溟在他怀中挣扎了几下,奈何杨炯抱得甚紧,一时竟挣脱不开。

正待再发力,却听头顶传来杨炯变得郑重起来的声音:“莫闹了,我问你一句正经话。”

感受到杨炯语气的变化,李溟挣扎的力道不由得缓了下来,可腮帮子却依旧气鼓鼓地撅着,闷声闷气道:“什么话?”

杨炯眼眸微动,心中忽然起了一个念头,故意用一种探究的语气,慢悠悠地问道:“那替身是假,她临终前在我耳边说的那句话,也是假?”

李溟闻言一愣,下意识地抬头,疑惑道:“她……她说了什么?”

杨炯低头,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带着疑惑与一丝不易察觉紧张的俏脸,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信口胡诌道:“她说……她其实很早就倾心于我了,恨不得早些嫁与我为妻,只恨今生无缘,但愿来生能给我当牛做马,再续前缘。”

“你胡说八道!胡言乱语!胡作非为!”李溟一听,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一把将杨炯推开,又急又气,连声音都变了调,

“我……我明明只告诉她,我对你……或许是有那么一点点……一丁点好感而已!她怎么可能会说出那般……那般不知羞耻的话来!你定然是……”

话说到一半,猛地对上杨炯那满是戏谑与了然笑意的眼神,李溟顿时反应过来,自己情急之下,竟是中了这“奸猾小人”的圈套,把心底那点隐秘心思给不打自招了。

刹那间,李溟只觉“轰”的一声,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面颊,一张俏脸瞬间红透,简直要滴出血来,连那白玉般的耳垂和修长的脖颈都染上了一层绯色。

当真是又羞又窘,无地自容。

“杨——炯——!”她发出一声羞愤至极的怒吼,也顾不得什么招式章法,如同发怒的小雌豹般,张牙舞爪地便朝着杨炯猛扑过来,看那架势,恨不得立刻将他那张可恶的笑脸给挠花。

杨炯见状,不由得放声大笑,心中那因局势变幻、生死离别而积压的阴郁与沉重,在这一刻,竟被怀中这小白毛的羞恼模样驱散得无影无踪。

他大笑着,不待李溟扑到身前,便主动迎了上去,再次张开双臂,一把将她牢牢抱住,随即竟兴奋地抱着她在原地连连转了好几个圈,朗声道:“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你这小白猫,竟是藏得这般深!心里早就对我……”

“啊——!你闭嘴!不许说!快闭嘴!”李溟被他抱在怀中旋转,头晕目眩,又听他要把那羞人之事说破,更是急得不行,慌忙伸手要去捂他的嘴,在他怀里奋力挣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杨炯却是恍若未闻,只是抱着这难得流露出小女儿情态的白发佳人,在七彩流光映照的青翠葵花田里,畅快地转着圈,那欢愉的笑声在山巅回荡,惊起了几只栖息在林间的飞鸟。

正当两人一个羞恼挣扎,一个大笑不止,在这墓前葵田旁嬉笑打闹,气氛难得地轻松融洽之际,忽听得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声刻意加重的、带着几分调侃意味的轻咳:

“咳!人鬼情未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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