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漫过窗棂时，顾逸晨已经在厨房忙开了。厨房炖排骨的咕嘟声混着水流声，成了清晨最妥帖的背景音——水槽里泡着两样东西，一边是刚从菜场挑的本地小土豆，个个个头匀称，是林熙言爱吃的粉糯口感，他特意蹲守半小时等农户现送的；另一边是嫩豆角，每根都掐去头尾，细细撕干净筋络，知道林熙言嫌筋塞牙，半点不马虎。
“在忙呢？”林熙言从身后凑过来，手臂轻轻环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后背，发梢蹭过顾逸晨系着的围裙带子，指尖还无意识地蹭了蹭他腰侧的衣料——恋人之间的亲昵，自然得像呼吸。“做土豆炖排骨好不好？再多做点——萧逸哥上次还说想吃你做的可乐鸡翅，季泽哥也夸你炖菜香，鸿煊哥更是念叨好几次松鼠鳜鱼了。”
顾逸晨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低头蹭了蹭林熙言腕间的红绳——那是他俩的情侣款，绳尾还缀着小小的银质槐叶坠子，是上次逛市集时一起挑的。“一群人吵得慌。”他嘴上吐槽，却转身打开冰箱，先拿出排骨解冻，又翻出鲜虾和鳜鱼，最后洗了一大把草莓蓝莓放在托盘里，“舒乐爱吃草莓，多洗点；你爱吃的蓝莓也留着，饭后当水果，记得别吃太多，你肠胃怕凉。”
林熙言笑着点头，搬了张小凳坐在厨房门口帮着剥蒜，蒜皮轻响间，刚剥两个，指尖就沾了蒜汁，辣得他眯起眼，眼角泛红。顾逸晨瞥见，立刻放下手里的土豆，拉过他的手凑到水龙头下冲，冰凉的水流过指尖时，还特意用指腹蹭了蹭他腕间的红绳，像是在确认什么，随后又从冰箱摸出片柠檬，细细擦过他的指缝：“下次别碰这个了，辣得难受，剥蒜这种事我来就行。”
“我想帮你嘛，不然总觉得你一个人忙太累。”林熙言小声嘟囔，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萧逸的笑声：“哟，这待遇，我们来早了？打扰小情侣秀恩爱了？”他和季泽并肩走进来，作为最年长的两人，季泽语气更沉稳些，眼尖瞥见灶台上的草莓蓝莓，笑着摇头：“逸晨，以前喊你做饭，你总说‘凑活吃就行’，上次我跟你一起煮面，你就放了点酱油，说‘能填肚子就好’，现在连饭后水果都备得这么全，果然不一样。”萧逸则带着点“长辈式调侃”，盯着顾逸晨握着林熙言的手：“以前你做饭谁都不让进厨房，我上次想帮你递个盘子，你都嫌我碍事，现在熙言不仅能在这儿陪着，还能蹭到柠檬擦手的待遇，重点保护对象实锤了。”
林熙言耳尖一红，抽回手往顾逸晨身后躲了躲，指尖却悄悄勾了勾顾逸晨的衣角。顾逸晨没接茬，只是把柠檬放回冰箱，转身切茄子——特意切成林熙言爱吃的细条，还单独分了一半放在瓷盘里，“这个不放辣，你吃，上次你吃了点辣的，晚上胃就不舒服。”刚说完，上官鸿煊和欧阳枫就推门进来，鼻尖嗅着香味探头：“什么这么香？闻着就饿了。”抬眼就看见顾逸晨正给林熙言剥橘子，指腹仔细挑去橘籽，递到他嘴边：“先垫垫，菜还得等会儿，别空腹等太久。”
“顾哥，我们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上官鸿煊挑眉笑，“这橘子看着比菜还香啊，怎么没见你给我们剥一个？偏心也不能这么明显吧。”欧阳枫跟着点头，眼底满是调侃。顾逸晨淡定地又剥了个橘子，分成两半递过去：“少贫嘴，客厅有瓜子和坚果，鸿煊你跟欧阳去陪南凌风他们，刚琼宇发消息说快到了，别让他们等太久。”
等苏琼宇、宁舒乐、君瑞、洛千羽都到齐时，餐桌上已经摆得满满当当：粉糯的土豆炖排骨、甜香的可乐鸡翅、鲜美的松鼠鳜鱼、分了辣与不辣的红烧茄子，还有撒了葱花的虾仁滑蛋，连汤都是林熙言爱喝的玉米排骨汤，表面的油花被撇得干干净净。季泽帮忙摆碗筷时，碗碟碰撞的轻响里，他发现林熙言的碗边放着个小巧的白瓷勺——是顾逸晨特意在陶瓷店挑的，知道林熙言用大勺子喝汤容易洒，忍不住跟萧逸对视一眼，压低声音，语气带着点过来人的感慨：“你看，逸晨这心细的，也就对熙言这样，连勺子都特意备小的，以前他自己用碗都随便拿，哪管大小。”萧逸笑着点头，没说话，只是给季泽递了个“懂了”的眼神，两人作为最年长的，默契地没再多调侃，免得林熙言不好意思。
吃饭时更是热闹，碗碟碰撞的清脆声里混着说笑。顾逸晨先给林熙言盛了碗汤，递过去时还特意用掌心托了托碗底，怕烫着他：“小心烫，吹吹再喝。”林熙言接过汤碗，指尖碰到他的掌心，悄悄捏了捏他的手指，才低头小口喝起来。宁舒乐比林熙言大一点，观察得更细，瞥见汤面上干干净净的，连一点油星都没有，凑到慕容雪耳边小声说：“你看顾哥对熙言，也太细心了吧！上次熙言感冒，顾哥煮姜茶都要先试三遍温度，说‘不能太烫也不能凉，不然他不爱喝’，现在连汤油都撇这么干净，换做我们，估计就直接端上来了。”慕容雪立刻接话，声音也压得低：“可不是！上次我借厨房，看见顾哥专门给熙言买了小砂锅，说‘炖粥更软糯，他胃舒服’，以前他自己喝粥都是用大碗随便盛，哪有这心思！”
两人的小声嘀咕刚落，林熙言就盯着餐盘边装饰的干槐花瓣愣了愣，随即抬头对顾逸晨笑：“你还记得啊？以前你家老院子里也有棵槐树，每到春天，你总带我去捡花瓣，还说‘攒多了能做香包’，现在还用来当餐盘装饰。”顾逸晨夹菜的手顿了顿，眼底漫开软意：“当然记得，你那时候总把花瓣揣在兜里，结果回家被你妈妈笑‘衣服都染成白的了’，现在不用偷偷攒了，能天天给你装在餐盘里当装饰。”
这话刚说完，年纪最小的洛千羽就先笑出声，语气带着点孩子气的羡慕：“顾哥，你这双标也太明显了！熙言碗里的青椒全挑到你盘里，我们的怎么不管啊？合着就熙言的口味重要，我们的都无所谓是吧？”君瑞比洛千羽大，性格更憨厚，也跟着挠头笑：“可不是嘛顾哥！上次我不小心烫到手，你就说‘冲凉水’，结果熙言指尖沾点面粉，你都用温水给擦半天，这差别也太大了！”
顾逸晨坦然地给林熙言夹了块鳜鱼，还细心地挑去鱼刺：“他不爱吃青椒，吃了会犯恶心，你们又不挑食。”话音刚落，林熙言就悄悄夹起一块炖得软烂的排骨软骨，放进顾逸晨碗里，声音轻软：“你爱吃的软骨，我挑干净了，没带筋，快吃。”顾逸晨刚要动筷，季泽就看着他碗里没怎么动的菜，开口叮嘱，语气带着长辈的关切：“逸晨，别光顾着给熙言夹，你自己也多吃点，上次看你忙到饭都没吃几口，这次可得吃饱。”萧逸跟着附和：“就是，熙言年纪最小，你多照顾没错，但也别亏着自己，来，我给你夹块鸡翅。”说着就给顾逸晨碗里添了块可乐鸡翅。
顾逸晨点头道谢，刚夹起一筷子炒青菜，没注意里面混了根香菜——他从小就不爱吃香菜，刚要挑出去，林熙言就没说话，只是悄悄伸过筷子，轻轻把他碗里的香菜挑到自己碟子里，小声说：“你不爱吃的我挑掉了，快吃吧。”顾逸晨愣了下，随即嘴角弯起，指尖捏了捏他的手背：“你倒记得清楚。”林熙言耳尖微红，低头扒了口饭：“当然记得。”
这时君瑞不小心把汤汁洒在桌上，顾逸晨随手递了张纸巾过去，只说了句“小心点”；可转头看见林熙言嘴角沾了点酱汁，他立刻放下筷子，伸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动作自然又温柔，擦完还不忘用指腹蹭了蹭他的嘴角。林熙言笑着蹭了蹭他的手心：“你擦得比我自己擦还干净，以前你总嫌我吃饭‘沾嘴角’，说我‘长不大’，现在倒不嫌了。”顾逸晨低头看他，眼底软得像化了的糖：“以前是没耐心，现在觉得……沾嘴角也可爱。”
萧逸见状，放下酒杯笑出声，语气带着点长辈对晚辈的包容：“行了行了，我们都懂，不用特意秀恩爱了！再秀下去，我们这饭都没法吃了，合着我们就是来当电灯泡的是吧？”满桌人都跟着笑起来，南凌风跟顾逸晨年龄相仿，打趣道：“逸晨，以前可没见你对谁这么上心，以前跟你一起吃饭，你连自己的碗都懒得洗，现在倒好，连熙言嘴角的酱汁都亲自擦，看来是真把熙言放在心尖上了。”苏琼宇也附和：“可不是，以前凑活吃的人，现在连豆角筋都撕得干干净净，连茄子都分辣不辣，变化太大了，说出去都没人信。”
正说着，窗外的槐叶被风吹得沙沙响，一片浅绿的叶子轻轻落在林熙言的发间。顾逸晨抬手，指尖轻轻拂掉那片槐叶，笑着说：“你看，连槐叶都喜欢你，总往你身上落。”林熙言抬头，鼻尖蹭过他的指尖：“是它知道你喜欢我，所以替你蹭我呀。”满桌人笑得更欢，萧逸无奈地摆手：“行了行了，连槐叶都要当你们的‘爱情见证’，我们还是吃菜吧，不然菜都要凉了！”
林熙言被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往顾逸晨肩上靠了靠，脸颊蹭过他的衣领，闻到饭菜香混着他身上的洗衣液味道，眼底满是亮晶晶的笑意——那是被人细心呵护的踏实，是身边有爱人、身旁有挚友的安稳，像晨光落在身上，暖得能浸到心底。顾逸晨感受到他的动作，侧过头用下巴轻轻蹭了蹭他的发顶，没说话，只是悄悄握住他放在腿上的手，指尖与他的指缝相扣。
等大家吃得差不多，宁舒乐收拾着餐盘，碗碟碰撞声里忽然提议：“外面天气这么好，下次我们去院外的槐树下野餐吧？那里的槐花开得正好，还能晒太阳，多舒服。”慕容雪立刻附和：“好啊好啊，到时候让逸晨多做点好吃的，我们带块野餐垫就行。”
顾逸晨没等其他人接话，先转头对林熙言说：“那我提前给你做不爱吃葱的三明治，再带点你爱喝的热牛奶，野餐垫我选个软点的，免得你坐久了腰疼。”林熙言笑着点头：“好，我跟你一起准备，还可以带点上次晒的槐花茶，泡着喝正好，你不是说上次的槐花茶还挺好喝的吗？”
萧逸看着他俩旁若无人的互动，无奈地摇了摇头，却眼底带着笑意，语气是长辈对晚辈的纵容：“行，那下次野餐就这么定了，到时候我们可不会客气，逸晨你得多做点，别光顾着熙言，也给我们准备点好吃的，比如你做的可乐鸡翅，可得多做点。”顾逸晨“嗯”了一声，视线却始终落在林熙言身上，指尖还在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恋人之间的在意，从来都藏在这些细碎的、不经意的细节里，不用刻意说，却处处都是证明。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腕间的红绳在光下泛着浅淡的光泽，像把此刻的温暖，牢牢系在了一起。满屋子的欢声笑语里，混着饭菜的余香、淡淡的槐花香，还有远处偶尔传来的鸟鸣，成了这段时光里，最温柔的印记。
收拾碗筷时，屋里的热闹劲儿还没散。季泽主动拿起抹布擦桌子，动作沉稳，擦到林熙言刚才坐的位置时，还特意把散落的槐花瓣拢到掌心，笑着递给林熙言：“这花瓣留着吧，下次野餐装在小玻璃瓶里，还能当装饰。”萧逸则帮着把剩菜装进保鲜盒，边装边念叨：“逸晨这排骨炖得够软烂，熙言你明天热的时候记得少放微波炉，用小砂锅炖几分钟，口感更像刚做的。”
上官鸿煊看见茶几上散落的桌游卡牌，主动蹲下来分类整理，边理边笑：“上次洛千羽把卡牌混在坚果壳里，找了半小时才找齐，这次提前理好，下次野餐直接带，省得又手忙脚乱。”欧阳枫则走到玄关，把大家落下的外套按人分好，叠得整整齐齐，还顺手把洛千羽忘在沙发上的小发卡夹在她外套口袋里——上次洛千羽丢了最喜欢的发卡，红着眼圈找了一下午，他默默记在了心里。
林熙言接过槐花瓣，刚要道谢，宁舒乐就拉着他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手机翻野餐垫的图片：“你看这款米色的怎么样？上面有小碎花，铺在槐树下肯定好看，还能坐得下咱们所有人。”慕容雪凑过来，指着图片里的折叠桌：“再带个小桌子吧，放饮料和零食方便，我家里还有桌游，下次带上，吃完了能一起玩。”洛千羽年纪最小，凑在旁边抢着说：“我要带飞行棋！上次跟君瑞玩，他还赖账呢！”君瑞立刻反驳：“明明是你自己走错了！”两人闹着闹着，就滚在地毯上抢起了茶几上的坚果罐，上官鸿煊笑着伸手把坚果罐举高：“别抢了，下次野餐多带两罐，管够。”
顾逸晨在厨房收拾灶台，刚擦完抽油烟机，就见林熙言端着水果盘走进来，里面放着切好的蓝莓，是他特意留的。“累不累？”林熙言把水果盘放在灶台上，拿起抹布帮他擦水槽，“我帮你洗水果盘吧，你歇会儿。”顾逸晨侧身让他站到水槽边，自己则从橱柜里拿出两个棉布袋——是上次跟林熙言一起挑的，袋面上印着浅淡的槐叶图案，“刚把晒好的槐花茶装好了，你闻闻，比上次的更浓些。”林熙言凑近闻了闻，鼻尖蹭过顾逸晨的手背，软声道：“香，下次野餐泡的时候，记得放两颗冰糖，你上次说有点涩。”顾逸晨点头，指尖捏了捏他的耳垂：“记得，都听你的。”
客厅里，南凌风跟苏琼宇靠在沙发上聊工作，偶尔抬头看一眼厨房的方向，笑着跟苏琼宇说：“以前逸晨总说‘一个人清净’，现在倒盼着人多热闹了。”苏琼宇点头：“可不是，上次他还主动问我周末要不要来吃饭，说熙言想跟大家聚聚，搁以前根本不可能。”上官鸿煊和欧阳枫则站在窗边，看着院外的槐树，上官鸿煊指了指树枝：“下次野餐可以在这儿挂两个小灯笼，晚上亮起来，跟槐叶衬着肯定好看。”欧阳枫笑着附和：“再带点驱蚊液，免得熙言被蚊子咬，他皮肤嫩，上次聚餐就被叮了好几个包。”
等众人准备离开时，天已经擦黑。洛千羽走在最后，拉着林熙言的衣角小声说：“熙言哥，下次野餐我要早来帮你摘槐花，我摘的肯定没刺！”林熙言笑着点头，从茶几上拿起一小袋蓝莓递给她：“路上吃，别跟君瑞抢了。”君瑞在门口听见，立刻嚷嚷：“我才不跟他抢！”萧逸和季泽走在最后，季泽拍了拍顾逸晨的肩：“别总忙着照顾人，自己也注意休息，下次野餐我们早点来帮忙，不用你俩忙前忙后。”萧逸则调侃：“可别光顾着跟熙言腻歪，把野餐的菜忘了做啊！”
送走众人，顾逸晨关上门，转身就见林熙言正把刚才季泽给的槐花瓣夹进相册——夹在那页“小熊合影”旁边，跟之前的干槐叶挨在一起。“在看什么？”顾逸晨走过去，从身后环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发顶，目光落在相册上，“下次野餐拍点照片，也夹在这里面。”林熙言点头，指尖轻轻划过相册里的画，忽然笑了：“以前在你家老槐树下，你还帮我用花瓣拼过小熊，结果风一吹就散了，现在画里的小熊，再也不会散了。”顾逸晨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指尖碰了碰画里的小熊：“以后咱们每年都在相册里添点跟槐树有关的东西，花瓣、照片、画，等老了翻着，就知道咱们跟槐树一起，过了这么多年。”
顾逸晨伸手把相册合起来，放在茶几上，然后牵着他的手往卧室走：“今天累了吧？我放了热水，你先洗澡。”林熙言跟着他走，指尖勾着他的手指：“你也别太晚，洗完澡咱们一起喝杯槐花茶。”顾逸晨“嗯”了一声，走到卧室门口时，还特意帮林熙言把拖鞋摆好——是他特意买的软底拖鞋，鞋底印着小土豆图案，知道林熙言怕硬底硌脚。
等林熙言洗完澡出来，就见顾逸晨已经把槐花茶泡好了，放在床头柜上，杯子是他的小瓷杯，旁边还放着块温温的毛巾。“喝点茶解解腻。”顾逸晨递过杯子，看着林熙言小口喝着，忽然说：“明天去菜场买草莓吧？早上的草莓最甜，我定个六点的闹钟去，你再睡会儿，回来给你煮草莓牛奶当早餐，咱们慢慢收拾野餐的东西。”林熙言眼睛亮了亮，靠在他肩上笑：“那我要放两颗在牛奶里，像小时候你偷偷给我煮的那样——那时候你总说‘放会蛀牙’，结果每次都多放一颗。”顾逸晨低头蹭了蹭他的发顶，眼底满是软意：“好，这次给你放三颗，让你吃个够。”
窗外的槐叶还在沙沙响，月光透过玻璃洒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腕间的红绳在月光下泛着浅淡的光。林熙言想起白天众人的笑脸，想起顾逸晨给自己挑鱼刺、擦嘴角的模样，忽然小声说：“有你在，还有大家在，真好。”顾逸晨收紧手臂，把他抱得更紧些，声音轻得像落在耳边的槐叶：“嗯，以后都会这样，一直好下去。”
卧室里的灯光暖融融的，槐花茶的香气漫在空气里，连时间都好像慢了下来——没有匆忙，没有牵挂，只有爱人在侧，挚友常伴，连每一个细碎的瞬间，都浸着温柔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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