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初阳以前见过零几次。
跟宁微光不同，她总觉得这个舅舅对顾晨曦的态度怪怪的。
季席暮没有回应宁微光的话，心中犹豫着要不要把事情真相告诉顾菲碧。
之前跟顾盛谦说这些事的时候，顾盛谦特意叮嘱过他，让他务必隐瞒顾菲碧。
和季席暮相处这么久，顾菲碧大概也能从他的表情看出一些端倪。
见他现下明显有事瞒着自己，而且应该还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不知为何，心中没来由升起一股慌乱：“席暮，是不是零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季席暮对上顾菲碧那双隐隐夹杂着对未知事情的抵触的眸子，片刻，有些不忍的移开视线，吐出几个字：“他喜欢顾晨曦。”
简单的六个字，分开来看并没什么特别，可合在一起，却宛若一道晴天霹雳，让顾菲碧，宁微光还有玉初阳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你说什么？”顾菲碧猛的往前一步抓住季席暮的衣服，看着他的双眸目眦欲裂，满含震惊的语气隐隐有点颤抖。
宁微光见状，也顾不上别的，上前一步拉下顾菲碧的手，然后用身体去支撑她。
玉初阳的反应没她们俩那么大，甚至在脑海里快速回想了以往觉得怪怪的画面后，居然还很快就接受了季席暮的话。
季席暮没把顾菲碧的动作放在心上，但依旧没去看她：“阿姨，虽然这事听起来很不可理喻，但确实是事实，零他没有把顾晨曦当做外甥女，而是当做…”
心爱的人。
这四个字还没说出口，顾菲碧倏地沉着脸冷喝道：“闭嘴！”
她不信，零怎么可能会对她的女儿抱有那种想法！
注意到顾菲碧气的不轻，宁微光连忙劝道：“席暮，我知道你喜欢曦曦，但有些事情可不能乱说。”
讲真，她虽然也觉得零对顾晨曦过分好了点，但还从没有过这么大胆的想法。
看着眼前的场景，季席暮明了自己要是不把这事解释清楚，就没办法去救顾晨曦，只好拨通顾盛谦的电话。
顾盛谦和顾晨墨已经忙完临时多出来的工作。
由于现在是半夜12点，父子二人觉得他们应该已经到家，就直接往家里赶。
接到季席暮的电话时，他们刚好离家不远。
不等顾盛谦询问，季席暮就快速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他。
末了，在他的示意下，季席暮把电话递给顾菲碧。
与之前的激动不同，顾菲碧此时已经平静了一点。
她面无表情的接过手机放到耳边，用冷淡的语气直接问道：“席暮说的是不是真的？”
刚让顾晨墨调头去体育馆的顾盛谦看着窗外飞驰的风景，见事情瞒不下去了，只能抬手揉了揉疲倦的眉心：“是。”
下一秒，听筒里传来顾菲碧夹杂着铺天盖地的怒火的怒喝声：“顾盛谦！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认识零，又当了他姐姐这么多年，顾菲碧简直不要太清楚他是什么样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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