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英正箭在弦上，正欲彻底进入，就在这时毫无防备地被身下的女人一把推开。
一双眼睛含着未散去的情谷欠，跳窜着小火苗，幽深而复杂地盯着某人。
张之月满面通红但眼神极冷，倔强地爬起来，从床的另一头拾起外套，从容不迫地整理衣服。
“你去哪里？”林英正额头青筋暴起，几乎是从牙缝里发出声音。
“我说过，恩泽在楼下等我。”张之月不回头看他，扣扣子的动作半点不带停滞。
她能感受到她的话说完之后，身后人的愤怒到了极点，但她更清楚，骄傲如天神的男人不会再拦着她。
张之月直起身子，抬起头，一步步往外走。
从休息室的门，再出了总裁办公室，犹如经历了千山万水。
呆滞地走向电梯口，连迎面走来的人都没注意到。
擦身而过的时候，两个人的身子碰在一起，张之月打了个踉跄，连声道歉，再落荒而逃。
小秘书看着离去的背影，嘴巴张了张。
撞到人了确实不是自己的错，本想回复对方一句“没关系”，结果人家压根不看她。
小秘书抱着差点掉地上的文件，疑惑地转身，忽的想起什么。
这个女人怎么像是从总裁办公室出来的？
而且，还有点眼熟。
两个小时前，林特助亲自带了一个女人去见总裁，消息飞快地在内部传播，而这个传播者就是她。
当时只看到了侧面，这会越想越觉得就是同一个人。
难道，她在待了这么久，现在才出来？
小秘书眼睛闪了闪，脚步一顿，换了个方向。
转角位置的会议室没有人，她走进去，把门带上，掏出手机。
“舒小姐，我是小朱，您还记得我吗？是这样的，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跟您说……”
“刚才，我看到有一个女人进了总裁办公室，在里面整整两个多小时才出来呢，红着脸、低着头，奇奇怪怪的样子。”
“她叫什么名字啊？您等等，我去打听一下。”
“您太客气了，没有您，我哪里能在这里上班。是、是、是，我现在就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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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缓缓打开再紧紧合拢，形成一个进入密闭而独立的空间。
强撑了这么久，张之月身上的力气像是抽空般，软软地跌坐在地上。
刚才，真的只差一点了。
若不是被男人的指尖进入时带来的刺疼感，她沉沦在男人的炙热索取中，都忘了此刻身体的特殊情况。
再继续下去，万一伤了孩子，那她这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就算孩子没事，都滚到一张床上了，以后还能和黑脸总裁撇清干系吗？
她已经和别的男人领了结婚证，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都不能做出违反道德的事。
越想越觉得后怕。
最怕的是，她不敢说自己是完全被迫的......
电梯从六十楼直接下到十六楼。
张之月撑着手，叹息声中缓缓起身，。
出了电梯，先去文印室，从口袋里掏出皱皱巴巴的离职单，抚平后复印一份。
她将离职单原件交给了部门助理，复印件自己留着。
对方看出她脸色不大好，以为是被公司开除的人，于是高效率地给她办完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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