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栖南一出电梯门便看到了站在他办公室门口的小四。
穿着白大褂，很整洁。
见到他，小四连忙跑了过来，喊了声顾医生。
顾栖南点了一下头，看了眼门把手，又看了小四一眼。
小四心领神会，上前打开了门。
一边说：“你要不要去看看，他们就在这楼的VIP包房。”
顾栖南没答，环视了四周，一切简洁有序，与他上次离开时的布置一样，只是桌上原本有的一个水晶制品不见了。
“有人来过这里？”
语气很冷，带着威慑力。
“呃……是，但只是不小心摔坏了一个水晶玻璃，其它没有碰。”
顾栖南侧眸风轻云淡的看了小四一眼，便抬步走到桌旁坐了下来，“他们什么时候来的？”
小四微低着头，内心那种恐惧之感又出现了，他没想到顾栖南好相处了没几天，又成原样了，甚至……
“是前天，然后他……”
顾栖南垂了垂眼帘，漫不经心的玩弄着手里的钢笔，“那天是谁在值班。”
“是……于棠。”
顾栖南想了想，脑海里没有半点这个人的记忆，他薄唇轻启，吐出几个字，“开除吧。”
小四没多大反应，应了一声，他早就料到了，于棠既没有拦住闯进来的人，也没有护住顾栖南的东西，他知道，顾栖南的东西没有一件是普通人可以买的起的，更何况是一个那么好看的工艺品。
没让于棠赔钱就不错了。
“还有就是药丸一共只有八十五颗，药材有点难寻，还要去F国购买。”
“尽量要快。药我待会去拿，你先把他的病例单给我看看，另外还有缴费人的信息也给我。”
顾栖南虽没明说这个他是谁，但小四想都不用想就明白了，他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顾栖南修长匀称的手轻点了点桌子左上侧的位置，那正是以前放置水晶制品的地方。
没过一会，小四就拿着一沓资料敲门进来了。
他放在桌子上的资料最上方是一个男生的病例单，照片上是一个很清秀的男孩，只是有点病态的白，脸上嘴唇上没有一点血色，但他还是带着淡淡的笑意，没有看到一点属于一位绝症病人身上的颓败。
年龄一栏写着16岁。
顾栖南拿起那张病例单看了一会儿，便道：“这个你不行？”
小四面露羞愧之意，挠了挠头，“骨癌中期，我没那么大的把握，要不然顾医生你……”
“不行。”
顾栖南一口回绝，他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那样的话，他就不能和软软在一起了。
对这，他不能有一丝一毫的侥幸。
顾栖南顿了顿，又加了一句，“至少，这一次不行。”
小四拉耸着脑袋，“好吧。”
顾栖南见他这样，垂眼想了几秒，然后对小四说：“过几天我就会回来上班，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直接来问我就行。”
小四眼前一亮，睁大了眼睛盯着顾栖南，头如捣蒜般的点着，“好好好，谢谢顾医生。”
顾栖南在医学上有自己独特的见解，每次听了他的讲解，小四就会觉得自己像是拨开云雾一样，顿时就见到了明晃晃的日光。
可顾栖南很少当众解说，他刚来医院时讲了一次，在E国的话，更是屈指可数。
但是顾栖南就当众讲了那么一次，便成为了整个医院所有女性医生护士的梦中情人了。
不过……小四想，要是她们见到了顾栖南的另外一面，怕是都不敢看他一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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