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连锁地声响，三楼的地板都震动了起来，柳乐歌察觉到有事，连忙往上面跑。
“星宿？你没事吧？”
柳乐歌大喊，没有回应。
“我也去。”
明瑶担心，跟着柳乐歌就往三楼跑，刚跑到一半的楼梯，只见一个书柜飞了下来，差点砸到明瑶，勉强躲过。
“你不要上来，他失控了，会伤到你，快去把藏书室的结界布好，不然给我呆在下面，不要上来。”
“星宿没事吧？”
明早开口问，可是柳乐歌没有再回复她，她只能听话的先把结界布置好，然后又赶了回来。
藏书室已经一团乱，从一楼到三楼书柜都倒了，到处都是散落的书，三楼上面不时闪过剑芒，说实话明瑶很担心星宿的情况。
感觉也没柳乐歌他并不会和自己说什么，明瑶不管之后柳乐歌会如此处罚她，她只想上三楼看看星宿到底怎么样了？
刚到三楼，她就看到了楼梯口的一滩血迹，明瑶心里一紧。
“不是让你不要上来了么？”
柳乐歌喘息到。
“我担心……所以上来看看，你受伤了！”
明瑶万万没有想到是柳乐歌受伤了，而且伤的不轻，整个右腿根鲜血淋漓，而星宿趴在几步之外的地上，脸朝下，一动不动。
“我没事，你去把星宿扶起来，扶到我屋子里去休息。”
“我可以去？”
明瑶意外，可还是很快跑去把星宿扶了起来，直奔柳乐歌在三楼的屋子，那边，就算平时柳乐歌不在，明瑶也没去过，不是不想去，而是根本进不去。
“星宿？星宿！你还好么？”
明瑶撑着星宿走，虽然看他平时瘦不拉了的，可是毕竟比明瑶高了整整一个头，和柳乐歌根本差不了多少。
所以走动起来还有点吃力，明瑶不知疲惫地喊着星宿，终于有了反应。
一声痛呼，耳边响起了均匀的呼吸，明瑶一时有点哭笑不得，推开房门，明瑶想把星宿赶紧放到床上，自己快要坚持不了了，可是当看见屋子里数不清的画像时，明瑶呆了。
“这是什么……”
明瑶手上无力，肩上的星宿掉了下去，瘫在地上，明瑶也没感觉。
“这到底算什么？”
明瑶问道，可是有谁能解答讷？能解答的根本不在里面，而在外面，明瑶很清楚，可是脚上有千斤重。
“柳乐歌我从来不懂你，真的是，这样是要干嘛？难道是我死了你也不想让我死的安宁？还是你根本对我的死一直无法介怀？到底是为什么？”
明瑶小声问着，神经兮兮地。
“真是太可笑了……太可笑了。”
最后一声明瑶吼了出来，眼里的泪夺眶而出，嘴角却是上扬的。
“你怎么了？”
柳乐歌从后面走来，看到星宿在地上，而明瑶哭的厉害，一时反应不来。
“你怎么哭了？星宿他没事，只是晕了过去，有着脱力罢了。”
柳乐歌张口解释，以为明瑶是担心星宿才这样，可是他压根没发现星宿在地上躺着，没人管么？
“她是谁？”
明瑶指着画像问。
“一个故人。”
柳乐歌看到明瑶的画像，下意识的想伸手全收起来，可是又觉得没必要，就没动。
“她一看就是杜若芷上仙，掌门在自己的屋里挂这么多故人女子的画像，不会觉得不妥么？”
明瑶不知何时已经擦掉了眼泪，目光灼热地盯着柳乐歌。
“她对我很重要，和杜若芷不一样，你明白么？”
柳乐歌谈了一口气，耐心解释。
“我不明白，我只知道你已经传了婚讯，你和杜若芷上仙天造地设，为什么你还要在这几藏着别人的画像？为什么你一直住在藏书室？不住在明阳殿？”
明瑶努力抑制，可根本无济于事，她之前把一切想的太简单，以为柳乐歌只是怀疑她是妖，不相信她，或者从来没有相信过她，才会那么做，那么不顾及他们之间的情谊，她可以接受冷漠，却不能接受隐情，因为她已经打算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可如今她突然发现，好像不是她想的那样，那些画都是非常用心画的，明瑶知道是柳乐歌自己画的，有不同状态的她，开心的，皱眉的，哭泣的，隐忍的，伤心的，特别是那张绝望的回眸，明瑶自己看的都心悸。
“这些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你怎么这么激动？”
柳乐歌平淡的解释，明瑶眼泪一下又涌了出来，像流不光一样。
“你这样真让人看不起，你不觉得对不起杜若芷上仙么？”
“这个她都知道，我不知道你在伤心什么？”
柳乐歌也有点生气了。
“她知道？”
明瑶惊的后退，觉得自己一时接受无能，杜若芷知道柳乐歌屋子里塞满了她的画像，还是柳乐歌亲手画的，她的心也有多大？
不是说杜若芷爱柳乐歌爱到疯狂么？她会甘心如此？她那么强的自尊心，好胜心，不该把？
“她一直知道，而且我和她的婚讯原本就是权宜之计，各取所需罢了？”
柳乐歌深深叹了一口气，明瑶现在是真的感觉自己要窒息了？
“你说什么？各取所需？你不爱她么？你不爱她，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为什么要娶她？为什么？”
这个问题不是现在的明瑶要问的，是替三百多年前的明瑶问的，她是一直认为柳乐歌是一直爱着杜若芷才会无视她，轻视她，可是竟然不是？
这个让明瑶怎么接受？不是搞笑么？
“我爱不爱她关你什么事？你不要觉得星宿夸了你几句你就可以怎么样，我不过让你来??藏书室。”
“我知道，不过还请你回答我的问题，对我很重要。”
明瑶看着柳乐歌，两个眼睛红红的，里面有太多情绪，柳乐歌看不下去，撇过头。
“我没法回答你的问题，爱不爱对于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那个人不在了，所以以后站在我身边的人是谁都无所谓。”
柳乐歌脸上满是悲怆，然后哭笑了一声，所有情绪又被隐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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