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的是，刚走到大门口，两拨人又遇上了。
看到谢洋青黑的脸，战梓丞和唐昱谨的心情很不错，尤其是战梓丞，眼底的笑毫不掩饰，几乎要溢出来，看得谢洋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似乎还嫌不够添堵，战梓丞笑着问道：“谢总这是怎么了，看着心情不太好。”
谢洋皮笑肉不笑，不阴不阳地说道：“还没恭喜战总呢，没想到竟然这么轻松就拿下了，可这是年轻有为啊。”
战梓丞只当听不懂他话中的嘲讽，笑眯眯地点头，“多谢谢总夸赞，我也觉得我自己挺年轻有为的，倒是谢总，人老了还是要养生，不要动不动就生气，所谓气大伤身。”
谢洋恨得咬牙切齿，脸又黑了一个°，要不是顾忌着这里人多，怕是连基本的礼貌都维持不住了。
“战总好手段。”
战梓丞继续笑眯眯，“哪里哪里，还是谢总手段高超，我也不过是见招拆招而已。”
谢洋不想跟他继续废话，担心气死自己，冷冷地哼了一声就走了。
他一走，战梓丞的脸就沉了下来，对唐昱谨说道：“走吧，我们也该回去好好找人算算账了。”
听到这话，唐昱谨因为拿下项目而飞扬的心情也瞬间沉了下来，点点头。
两人回到公司，战梓丞的助理就出去了，没多久，一个中年男人就走进了战梓丞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战梓丞和唐昱谨分坐在沙发两边在说着什么，见人进来，同时停住了话头，淡淡地看着进来的人。
中年男人名叫张忠海，是这次项目的副手之一，也是唐昱谨的心腹，从国外一直跟着他回国，也是唐氏的副总。
张忠海其实一进来见到两人的脸色，心里就明白了，他也没有害怕，只是平静地站在那里。
唐昱谨深深看了他一眼，“老张，坐吧。”
张忠海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也不说话。
三人沉默着，最后还是唐昱谨忍不住问道：“老章，这是为什么？”
他想不明白，当初他要将总部转移到国内的时候，其实公司里很多人都不同意，但张忠海是第一个支持他的，更是拖家带口随着他一起回到国内，平时在公司里更是他的左膀右臂，任何人都会背叛他，唯独他不可能。
可现在，就是这个最不可能的人背叛了他。
张忠海沉默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缓声开口：“唐总，是我辜负了你对我的信任，对不起。”
唐昱谨想听的不是这个，“我想知道原因。老张，你是我最信任的人，谁背叛我我都不敢相信你会背叛我。”
“他们给了我一大笔钱。”张忠海如是说道。
唐昱谨不信，“我不相信会是这个原因。”
他给张忠海的待遇不低，张忠海甚至有唐氏的股份，每年的分红就不少，不可能是因为钱的问题。
张忠海再次沉默。
战梓丞和张忠海也挺熟悉，这人工作能力强，战梓丞还挺欣赏他的。
“老张，现在只有我和唐总在这里，就是因为唐总相信你不可能因为钱背叛他，他想知道原因。如果你也珍惜你们这么多年的情分，就告诉他事情，起码也要让他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张忠海眼底满是挣扎之色，放在膝上的手悄然握紧。
两人都是人精，一看就知道其中确实有内情。
张忠海：“战总、唐总，你们别问了，是我老张对不起你们，也对不起一起工作的同事们，千错万错都是我老张的错，这件事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唐昱谨气急，“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继续隐瞒，他们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泄露公司机密，你这是犯法的，是要坐牢的。”
张忠海垂眸，哑声道：“我知道，是我鬼迷了心窍，不管你们想怎么做，我都理解，也都接受。”
他这样，唐昱谨心中越发不是滋味儿。
战梓丞忽然开口：“不是利诱，那就是威逼了？他们对你或者说对你的家人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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