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看着面前难以置信的一幕，什么话都说不出。
他只觉得无力。
在月奈面前，他什么都找不到，救人也好，救自己也罢。
死侍们不被影响，架着幸存的男人退下，带走柯南等人。
空荡荡的仓库灯火通明，只有月奈和诸伏景光两人。
诸伏景光无力放下枪，神情痛苦看向月奈“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些。”
月奈站在他身边，看了看自己伤口。
她可以用魔法治愈的。她也可以让哥哥屏蔽她的痛觉。
但她选择自虐一样把铁扇烧的通红，然后按在伤口上。
刺痛刺激神经。
月奈脸色发白的露出疯狂的笑容。
“这是意外。本来按照剧本，我们只让新一长个记性。我想你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但是出了叛徒。我也可以偷偷清理他们。”
“但是，他们打乱我的计划。你知道，我不可能让他们活着。或者我也可以像对柯南一样让你做个梦，忘记这些，按照原剧本将剧情走下去。”
诸伏景光沉默走到月奈身边，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陷入痛苦挣扎。
“很抱歉让你这样选择。如果你痛苦，告诉我。我会解决的。”
只是一个梦而已。
“月奈，你想要知道我的选择对嘛？”
沉默注视男人的眼睛，那是一双很温柔的眼睛。
“是的，我难以容忍背叛。我所认为的背叛是你离开我，欺骗我的同时还伤害了我。而我知道你在调查我时，我或许永远也不知道我当时的心情。”
“事实上我比你想象经历过更多。比起我的身体，我的精神病的更严重，真的不是所有病都能治好，我已经无可救药，所以我肆意妄为，我早已不惧死亡，不惧惩罚，某种程度上，我的思维方式已经不是正常人的了，三观不正，精神错乱。”
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月奈温柔笑着“这里坏掉了，知道吗？所以我
痛苦你的怀疑，因为我害怕能是你背叛我的前兆。我说过，你想知道什么，尽我所能我都会告诉你。但我更害怕不知不觉间我们就成为敌人。尽管我早知道有这么一天。”
诸伏景光无力笑着，依着铁杆缓缓倒下，狠狠抬手捶在地上。
月奈走到他身边，安静陪着。
“月奈，所以你想要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吗。”
“是的，我更希望你做你自己，坦白告诉我你很痛苦，你讨厌这样的一切，然后坚定告诉我，我们是敌人。我接受你的离开，景光，我说过你会忍受不了我的。白兰地的世界只有我，哥哥和夜同样如此，除了我他们没有任何牵挂。但你不一样。你是一个人，一个有责任心的警察，你有你要守护的正义和同伴。”
“可是我重视月奈！月奈真的对我很重要！”
牢牢抓着月奈肩膀，扯到伤口疼的一哆嗦。
诸伏景光又慌乱收回手，愧疚道歉。
“很抱歉我不记得玛格丽特和你之间发生过什么。但请你仔细谢谢，这值得吗？”
“值得。因为，我就是苏格兰。那个卧底警察。你一开始认出我。告诉我，苏格兰，你太温柔了，不适合组织。在那个黑暗的环境，我杀人了很多很多人，其中有人无辜。我可是怀疑迷茫时。你将我护在身后。而我只能眼睁睁看你伤的一次比一次又重。你救了我两次。最后一次，你付出生命。你同意救了萩原研二，松田阵平，伊达航…可是为什么，你觉得自己生来即是救赎别人而活。”
安抚摸了摸景光的头，月奈笑着“因为我对什么都无所谓，杀人也好，救人也罢。景光，很大程度上我已经失去情感。而你们的存在对我切实很特别，我想既然什么都无所谓。不如保护对我特别的存在。虽然这样很矛盾。”
蓝色眼睛湿漉漉的，为什么看着像小猫一样。
诸伏景光试探的拉住月奈，轻轻把头埋在月奈怀里，苦笑“很矛盾，对我来说，却很温柔。月奈，拜托了，请不要再推开我了。我不想再失去你。如果我不干涉月奈，月奈会接受我吗？”
垂眸看着面前男人，那平静的眸子又一丝动容“你退步了，所以，你输了。”
“嗯”
“我当然愿意接受你，景光，你的温柔总能走进我的世界。我不干涉你的正义，只是我的存在就是黑色的。你确定要想今天放过我杀人的事来放过每一次的我吗？”
诸伏景光抬头对上月奈温柔的神色，有些恍惚的答应了。
“嗯，只要是月奈。”
有那么一种感觉，失去月奈，他似乎失去生命。
月奈张了张嘴，还是化作一丝宠溺叹息“我可是个会恃宠而骄的坏孩子，景光猫猫。嗯，景光猫猫这个称呼，很可爱不是吗？”
诸伏景光眨了眨眼睛，耳根微微泛红，还是答应了。
从来就没有她失手过的猎物。
如果参与到他们生命中的是个正常人，这样可能是个美好的故事。
但她是个疯子，是个病人。
以抑郁症，多重人格分裂为代表的精神病。
“景光猫猫，你也一样病了，看起来很像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还可以救哦。”
“不想治疗，只想要一直陪着月奈，拜托了，请不要扔掉我。”
“嘻嘻嘻，这样吗？那作为我们之间的约定怎样。我亲爱的猫猫，景光。”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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