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折玉试探着和楚珂十指相扣，见她没抵触，眼尾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
“我去看房子，”他放轻声音，“等你们忙完，我过来接你。”
林齐已经拿走最后一个草莓，他耳朵尖，立刻反问，“嗯嗯嗯？”
“你们要去哪儿？”
秦折玉没理他。
见他已经带上防盗门离开，林齐才严肃下来。
“眼那边有新消息了。”他指尖一动，两人又站在了虚空之中。
【别来无恙。】
虚空之中的眼垂视下方的小人。
“客套什么，”林齐手一挥，“咱们不是前两天刚见吗。”
【只是给楚珂的问候，与你无关。】
林齐“......”
楚珂发现她的地位好像在这几个高等生物里上升了一点。
“聊正事儿，”卫道者终于解除了禁闭，身上的镣铐消失不见，“主导这场实验的末世博士，我们已经查到了相关的信息。”
“古镜那个通道虽然被他单方面销毁关闭，但他实在小看了我们作为神能使用的权能。”
楚珂洗耳恭听。
“那个博士，和楚珂是一国人，姓戚，名兰摧。”
楚珂只知道这个博士的姓，详细信息都是被保密的，具体还真不知道。
“还有一些事情......”卫道者示意眼投放出他们整理过后的信息，“我们查到了一些关于楚珂生前的资料。”
楚珂一愣。
“生前？”她问，“我在那个世界已经死了？”
卫道者点点头。
“先前我们检查过你的记忆，发现你关于穿越的记忆有断层。”
“你似乎只是以为自己的穿越只是稀松平常的意外......并没有对穿越时经历的详细记忆。”
“也许是他们这场实验的意外，也许是你大脑的应激保护机制......”
楚珂的心一沉。
“这场实验在齐林背叛你们之前就已经开始布局了......”
卫道者看向虚空之中投放出来的画面。
“齐林以为是自己主动向高层投诚......实则你们所有人都是高层派系纷争的棋子。”
楚珂把重点放在了派系纷争上，“我们基地冲锋队总共十五队，再往上就是分管五支冲锋队的总队长......总队长再往上......就是和几个高层交好的武装部长了。”
“我们总队虽然明面上中庸不站队，但他们三个总队要想在基地立足，不可能不去拉拢上层。”
“基地首领......大概是最不希望三个总队和武装部长团结起来的人了吧。”
“武装势力一旦拧成一股绳，他那个首领的位置就岌岌可危了。”
卫道者点点头，“你猜的没错......你们这几个交好的冲锋队队长的下场，就是基地首领对基地里几方小势力的杀鸡儆猴。”
“以眼对人性的观测，你们几个和负责你们分队的总队长表现的过于团结......于是齐林就成了攻破你们的薄弱点。”
“只不过他太过自信，以为自己率先踩着同伴投诚就能得到高层的信任......”
“实际对高层和博士来说，只是一个用后即弃的棋子而已。”
“这些领导层十分矛盾，既想要手下内斗告密，却又觉得告密者也会将出卖这柄利剑对准自己......”
楚珂不置可否。
“说回正题，”卫道者抬眼看向虚空之中投放的废墟画面，“这就是你死前的场景。”
“这里是......”楚珂仔细在脑中回忆这出废墟的信息，“我从外层区回到十一队之后的第一次任务地点？”
“军火库......”
卫道者放大了某处被碎裂水泥板掩埋的角落。
“你就在这里。”
楚珂看到尸体已经僵硬的胳膊上熟悉的枪疤，心里五味杂陈。
自己看到自己的尸体，这感受实在说不上好。
“你的情况很奇怪......”卫道者眉头紧皱，“两面世界的时间流速是同步的，你的尸体经过这么长时间，竟然没有腐坏......”
楚珂垂下眼睫，敛去自己的神色。
“谁知道呢，”再抬起眼睛她已经一脸茫然，“我身上发生的扯淡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再多这一件好像也没差。”
林齐瞥了楚珂一眼，突然开口，“楚珂，你有没有异能？”
楚珂摇摇头，一脸真诚，“我撑死也就是体能比正常人强一些......哪来的异能？”
“有异能我还能混成现在这样？”
林齐盯着楚珂看了好一会儿。
“确实没有能调动其他自然能力的痕迹......包括你的记忆里也是。”
林齐没再纠结这个。
“你前男友不是还在外面等你？”他挥挥手把楚珂送出虚空，“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些事情要跟他们商量。”
脚下一空，楚珂已经跌坐在单间里的单人沙发上。
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楚珂才慢吞吞起身拉开门。
已经晚上七点多了。
夜色已经将最后一丝晚霞掩埋。
闲着也是闲着，她干脆拿上钥匙手机去超市再补充一下自己的小仓库。
“忙完了？”秦折玉等在平房门口，见楚珂出来，立刻直起身子。
楚珂被门口突然出声的男人吓了一跳。
“你一直等在这儿？”她见是秦折玉，放松了一些。
“没有等很久，”他摇摇头，“房子的过户手续也需要时间，我刚处理完过来。”
“你去买房子了？”楚珂瞪大了眼睛。
“你应该不想回别墅......而且看你很喜欢留在这里工作，”秦折玉解释，“在附近买一套方便你上下班。”
“至少不用挤公交。”
楚珂嘴角一抽。
有钱真任性。
买房子随便的跟买标配烤冷面似的。
“我不知道你要跟林齐在一起工作多久......但是我大概能猜到你们是在追查那个研究所流出药物的去向。”
秦折玉拉开车门让楚珂坐进副驾驶。
“住在这里人多眼杂怎么也不方便，还是正儿八经的小区安全。”
楚珂看着车外后退的风景出神，完全没听到秦折玉在说什么。
“你觉得楚珂有问题？”卫道者收回观测楚珂的视线，看向一旁眉头紧皱的林齐。
“异能这种不属于凡人的能力，只要用过必定对躯体有所改变，除非觉醒异能之后从不使用，否则不可能一点儿痕迹都没有。”
“但她身上确实找不到异能调动过的痕迹......”
卫道者正在看他们查到的异能者的资料。
“她身上不对劲的地方实在太多，”林齐缓缓开口，“之前你们判定她是敌人之后对她降下的诸多神罚，除了第一次短暂控制住了她的意识，剩下的几次，她简直就像......免疫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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