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纪执把粥端到桌上，坐在床边。“孙此你知道吧？跟他聊了几句。”
闻言，顾曦拧眉扯开被子准备起身。
孙此身份特殊，负责A国安全，孙此介入也就说明有人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然纪执跟他联系，便是说明与纪执有关。
纪执有分寸，不会做越界的事。
答案呼之欲出。
不等她过问，男人先开口：“他在d国的那几年与当地闹事者联系紧密，d国事情愈演愈烈与他脱不了干系。”
“因此，上面介入。”
“不用担心。”舀了勺小米粥，刚出锅仍热气腾腾冒着白烟。吹了吹，勺子放到顾曦嘴边：“没人救得了他。”
语调何等冷静，似乎运筹帷幄，对接下来的事情掌握在手中。
顾曦愣了愣，眼眶红红含着破碎。
哭了许久，眼睛生疼。
在浴室泡澡的时候，纪执借着水温适宜，特地从冰箱里翻出冰袋给她敷了会眼睛，总算不想开始那般红肿。
足足过去十秒，顾曦才回过神。
勺子依然等在她嘴边，嘴巴干燥缺水，她抿了口粥，救一点点像小猫舔舐，碰到则离开。
像是不满她的饭量，纪执眉梢皱到一块，表情淡淡侧头去看她。
什么话都没说，却充满警告意味。
她撇撇嘴，脑袋向后，实在不想再吃了。
将近一天没吃饭，顾曦没胃口，就想一个人呆着。
可纪执就跟会读心术一样，她往后退了下，勺子就往前去了去仍旧停在她嘴胖。
没完没了，顾曦配合着把勺子吃完。
男人眉心这才舒展开来，他下巴胡茬没有处理，整个人看起来不修边幅脏兮兮的。
眼眶不由得湿润，鼻间红红。顾曦是被宠着长大，但教养还在，家里和研究院的人没把她宠坏，性子虽疏离但看到别人需要帮忙时也会过去。
当看到纪执颓废不堪的模样后，心里忽然很自责。
“不要自我绑架。”察觉到她情绪不对劲，纪执放下碗，手上慌乱失措，掌心轻柔擦掉眼角的眼泪，纪执低头蹭蹭顾曦的头发。“我是自愿的。”
“纵使天地崩塌，我始终站在你这边。”
“因为——”
倏忽间男人低笑，呼吸洒在女孩耳边，说着很久以前就确定的话：“我比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要爱你。”
泪水将眼眶打湿，脑中轰隆一声像是有烟花炸裂。
手指攥紧他后背的衣服，哭声压抑。
哄骗人的情话被用一种很认真的语气说了出来，不是安慰，像是早早以前就确定的答案，只是把答案说了出来。
被人当作偏爱是一件非常浪漫的事情。
“所以啊......”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眼底湿润起来，抱在她身后的手指发抖：“你也要好好爱我。”
“你要永远陪着我。”
“我没喜欢过他。”声音轻颤，脑袋埋进他脖颈，顾曦忍下哭腔说：“我只爱你。”
“很早以前就喜欢你，从来都没变过。”
五年前的时候，那天从会堂离开。
纪执知道顾曦所在的实验室与纪家有合作，便常借着工作理由经常进出实验室，顾曦在检查数据核对信息，纪执就待在上面一层向下看着她，有时一看便是一整天。
有次他们视线碰上，短短一秒的时间，是顾曦先错开的。
结束实验后，她提早离开，两人相对错开，望着她的背影纪执忽然发现她对自己没什么好感。
可是啊——
他不知道的是那天后顾曦一直记得他，在她看来如果喜欢一个人就要努力跟他站到一块，来一场势均力敌所有人都会祝福看好的爱情。
其实啊，她压根不用一直待在七号实验室工作，只是看到他经常过来，便想着多待一会，离开时碰到他了只是害怕不会得到回应。
被藏起来的记忆回来后，顾曦想起很多细节。
吃完早饭，纪执躺在旁边抱着她入睡，长臂圈在腰上，他身体滚烫像个火炉。
眼皮阖起，丝毫没有睡觉的意思。
脑袋乱成一团糟，只要一闭眼，当年的事情就会出现在她眼前，击溃她所有情绪。
动作缓慢小心，顾曦拿起手机背对着他点开围脖。
小号登录进去，陆清屿的热度仍没下去。
首当其冲的是他被上面带走的消息，警方放出一系列证据，多个官方出来发生，不光路人就连他的粉丝都意识到他犯的事情绝对不是杀人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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