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修竹离开了局长办公室，走到自己办公室门口的时候，看见顾嗣同笔直地站在门口等着自己。
顾嗣同开口道：“老师.....”
戴修竹点点头，“进来说吧。”
师徒二人进了办公室，在沙发上坐下后，戴修竹看着自己的爱徒满脸的疲惫，脸上的欣赏之色溢于言表，疼爱地说道：“嗣同啊，这几年在西域受苦了。”
“老师，学生不苦，倒是老师老了许多，您还是要注意身体啊，您的哮喘好了些了吗？”顾嗣同关心地说道。
“呵呵，我那是老毛病了，好不了啦！倒是你，身体结实不少，也成熟了。”戴修竹欣慰的说道。
“你这次西域之行以及苏斌的案子局长很满意。”戴修竹一边说着，一边准备给顾嗣同倒茶。
顾嗣同看见老师给自己倒茶，连忙起身把茶壶拿了过来，“老师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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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给戴修竹倒了一杯，这才给自己倒上，做完这一切，他才坐下说道：“老师，我感觉局长好像对我不太满意啊。”
戴修竹笑盈盈地喝了一口学生沏的茶，接着说道：“如果局长对你不满意，就不会刚才在办公室提点你那么多了，我们这个局长，只会对自己在意的人提要求。如果哪天局长对你不闻不问，或者只是点头，那你也就失去了价值，懂吗？”
顾嗣同连忙起身，“谢谢老师提点。”
戴修竹摆摆手，示意顾嗣同坐下，然后才说道：“坐，坐下说，这里只有我们师徒二人，不要这么拘谨。”
顾嗣同这才坐下，有些疑惑地说道：“老师，刚才局长问我有什么收获，好像我给的答案局长不是很满意啊。”
戴修竹看着自己的爱徒，开始了提点，“嗣同，你知道你和叶赫秀差在哪里吗？”
“学生不知，请老师解惑。”顾嗣同摇了摇头。
“我问你，你刚接到案子的时候，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戴修竹开始教学了。
“这是一个命案，很棘手，也很离奇。”顾嗣同老实地回答道。
“嗣同啊，这就是你的思维的局限性了，你想想，再怎么离奇的命案，怎么会让黑冰台出手调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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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当时想，可能是因为顾斌是吏部文选司郎中的缘故吧，毕竟他这个位置很重要，影响也很大。”顾嗣同说出了自己当时的想法。
“哎，局长说得没错，你还是要再多历练一点。”戴修竹叹了一口气，自己的学生果然不是妖孽般的存在，虽然优秀，但是还是在普通人的行列里。
戴修竹调整了下坐姿，让自己做起来更舒服一些，才说道：“你有没有想过我们黑冰台是做什么的？”
“保卫帝国安全。”顾嗣同答道。
“所以啊，这个案子既然让黑冰台出手调查，必然是因为这个案子牵扯到帝国安全了，这一点叶赫秀就想得明白，所以他在调查案子的时候，一切都基于这个出发点开始查的。”
顾嗣同既然能被戴修竹看中，天姿方面没有任何问题。戴修竹话都说到这里了，忽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一下子就明白了叶赫秀为什么能想到自己想不到的地方，原来都是基于这一点考虑的。
顾嗣同想明白了这点，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小声的说道：“学生愚钝，让老师失望了。”
戴修竹也不想过于打击自己的学生，拍了拍顾嗣同的肩膀说道：“不要为一点小小的挫折就气馁，以后经历的多了，也就懂了。叶赫秀他经历的事情比你多太多了，老师相信你，有一天一定能超过他的。”
戴修竹虽然嘴上怎么说，心里却想的是，“但愿有一天，你能在查案方面能和叶赫秀一样，我就欣慰了。”
顾嗣同点点头，他也不是一个轻易言败的人，自己不能怂，至少不能辜负老师的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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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学生一定加倍努力，不辜负老师的希望。”顾嗣同又站了起来。
“坐，刚才说了，不用这么客气。”戴修竹对自己学生这种锲而不舍的精神还是满意的。
“嗣同啊，你也别灰心，这一次的案子局长确是很满意，考虑到你在西域做的工作和这起案件的功劳，决定升你为少校督察，任专员助理。”
顾嗣同一听自己晋升了，这可是少校啊，一下子就从尉官提升到校官，这是多少人一辈子都无法跨越的门槛，再一次站了起来，激动地对着戴修竹行了一个军礼。
“谢谢老师栽培，我……”
戴修竹已经习惯了自己这个学生动不动就起身的毛病了，自己这个学生哪里都好，就是有些太拘谨。
“好了，其他的话就不要说了，好好干，局长喜欢实干，不喜欢夸夸其谈，明白了？”
“学生谨记老师教诲！”
“学生再问下，那我是那个专员的助理？”
“刚才说了，让你打开格局，多思考，这还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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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学生明白了，是叶赫秀？”
“嗯！”顾嗣同点点头，自己的学生还不算笨。
“老师，这个案子结案了，那于啸天怎么处理？”顾嗣同请示道，叶赫秀虽然是这个案子的负责人，但是他在离开的时候，直接就把案子后面的处理权交给了自己。
“暂时先关押起来吧。”戴修竹沉思一下，说道。
“可是，吏部、大理寺、还有御史台那里怎么交代？”顾嗣同有些担心，毕竟这个案子事关重大，案卷是要移送大理寺的。
“案子不是早就结了吗？”戴修竹抿了一口茶水，自己这个学生政治格局还是需要培养啊。
“您是说，最开始的叶赫秀的那份结案报告，让苏哲成为替罪羊？”顾嗣同试探性地问道。
“什么叫替罪羊，他就是本案的凶手，不是已经枪决了嘛，这还用问。”戴修竹不以为然的说道。
“可是，他没有死啊，这是叶赫秀做给于啸天看的？”顾嗣同还是不明白。
“那就把这件事做实，你呀，跟着叶赫秀再好好学学吧。”戴修竹只能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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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嗣同看到老师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自己再笨也知道不能再问了，只有自己不懂的地方，找个机会问问叶赫秀吧。
“学生知道了，那就不打扰老师了，学生告退。”顾嗣同感觉到自己现在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了，需要找个地方好好地捋一捋，所以决定先离开。
戴修竹看着自己学生准备起身离开，又补充了一句，“知道怎么给刑部，吏部他们反馈吗？”
“知道，上一份的报告，学生会再改一下，通报给他们。”顾嗣同反应也不算慢。
“嗯，下去吧，好好总结一下。”戴修竹起身，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前，开始了办公。
“是，老师。”顾嗣同转身离开。
“对了，嗣同，有空帮我找一本叫《资本论》的书，找到了给我带过来。”
“资本论吗？学生知道了。”
顾嗣同疑惑地望了眼自己的老师，自己的老师什么时候喜欢看这种书了，听着名字好像是理论性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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