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因为我上一次查访‘深化农场’的时候，他们的人员不足百人，而他们的经理又是另一家运输公司的老总，这两者的费用占比怎么会有那么高。反而，他们需要从外面购入大量种子，同时实行机械化生产，各类大型仪器费用开销十分巨大……”
书记说：“可到头来，却只占用费用的不到10%，此外为了农作物的生长，水渠修建的是四通八达，按理来说单单是维护费用就应该十分巨大才对，然而连5%都不到，这实在是太奇怪了不是吗？”
林杨仔细地看着资料：“所以，您觉得这多出来的人工费用，是用于了某种特别的用途了是吗，比方说制毒或者是养毒贩……”
“是的，其实从很早的时候，我就觉得深化农场有问题，赵文启家的酒水都是由这家农场的经理，也就是何远宏名下的卡车运输公司进行运输的……”
书记说：“有的时候酒水装箱的时候还没有问题，但是运输到外销售后，酒水就又掺杂着毒品，很难让人不去想是不是何远宏在其中搞了什么鬼……”
“说起来……”林杨想了一下：“之前我有听说，何远宏名下的卡车在南江还没有被封禁之前，频繁出入南江，也是在运送酒水吗？”
书记说道：“酒水确实是一方面，还有运输一些酿酒原材料，以及不少食用的瓜果蔬菜，谷粮之类农作物……”
“业务还是挺广泛的……”林杨猜测：“有没有一种可能，农场的人员费用成本，是加上了何远宏卡车公司下面的人员费用了？”
书记摇了摇头：“没有的，因为就是我们的线人亲自在农场做的账目，他确切地和我们说农场的账目和卡车公司的账目，完完全全是分开做的，两者不存在累加关系。”
林杨若有所思：“所以，您就因此料定‘深化农场’就是一个制毒窝点吗？”
林杨与小娜不经意间四目相对，小娜补充道：“是啊，未免有些太过武断了感觉……”
书记解释道：“不仅仅是因为这个，你们手里的文件夹往后面翻，其中有一个是关于电压的，正常农场，使用220V电压已经是绰绰有余，而他们所使用的确实380V的高压，这是批量制毒所需要的高压。”
林杨翻到了书记说的那一页，确实是如此：“这倒是确实很可疑……”
小娜有些疑惑：“不过像这样的事情，直接通知缉毒警不就好了吗？就说农场可能是制毒窝点，我想缉毒警不会视若无睹吧？”
只见书记无奈地叹了口气：“事实上，我已经通知了，但由于之前他们已经做了全方面的检查，却并没有发现异常，所以当我和他们说的时候，他们让我说出提供该资料的人员，以确定信息的可靠性，可是，我不能说啊，因为……”
书记下意识地把话给憋了回去，而林杨却能明白他的担忧之处：“因为您担心这会直接让在农场的线人暴露对吧，您并不信任缉毒警对吗？所以，您才会和沈警官合作，虽然他是刑警而不是缉毒警。”
书记点了点头：“是的，确实有这样担心的成分在里面，按照我原来的预想，是希望在沈警官面前揭穿‘深化农场’，这样子，届时，由沈警官出面，政府就一定能够在第一时间以雷霆手段捣毁这个窝点。
小娜说：“只要是我亲眼看见，并且人证物证俱在的话，效果和沈警官看到也是一样的哦，因为我就是受他们所托付前来的。”
听到这话，书记不禁笑了下：“是啊，曹警官考虑还是很周到的，他和我说，你的父亲是‘深化农场’的股东之一，你能接触到很多我们接触不到的东西，例如说账目流水，你替沈警官前来，再合适不过了……”
林杨又询问：“何远宏此人在你们看来，是一个怎样的人？”
书记想了想：“怎么说呢？表面上挺老实的一个人，但给我的感觉是笑里藏刀，我最大的评价就是两个字，虚伪……”
小娜也问：“何远宏以前是什么时候开始是农场的主人的，他一直生活在那里吗？”
书记打方向盘进了小道，离农场还有一段距离：“何远宏最开始就是土生土长的酒庄人，之前一直在酒庄经营着一家民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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