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林杨说：“这个我印象中是没有和别人说过，但至于说，会不会有人偷偷留意，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韩警官站在自己办公室的窗边：“常克甲从你那拿的是一些源代码，而那些源代码成为他的犯罪提供了重要的技术支持，所以，可能晚些时候，我们的这边的技术人员需要检查一下你的电脑以及你的那个私人服务器。”
这也是林杨意料之中的，毕竟发生了那样的事，他叹了口气：“好，可以……”
韩警官这时远远看了一下关于常克甲的调查资料：“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据常克甲说，有一个人给他提供的很多的帮助，其中就包括了为他提供了电脑的开机密码……”
这话让林杨不禁想起之前红江医院的陈文，调侃道：“不会到最后又说那个人又是我吧？”
电话另一边的韩警官笑了笑：“这个，还真不好说，常克甲几乎交代了所有的事情，但唯独对于为他提供巨大帮助的那个人是闭口不谈……”
韩警官沉默了一下：“不过考虑到那个人知道你电脑密码，我还是优先觉得，那个人是不是就是你身边比较熟悉的人？”
林杨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你说的……不会是我女友小娜吧？”
韩警官并没有直接承认：“我只是按照现有的情况进行合理的推断，当然也有可能是别人……”
“我记住了……”林杨不想再纠结这个事情：“所以，你特意打电话过来，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吗？”
韩警官缓缓说道：“虽然对于那位父亲（常克甲）我深表同情，但是他恶意杀人这是不争的事实，我一会将这家公司的汽车智能系统的源代码发给你，你查看一下他是通过什么方式篡改系统的，要把系统漏洞尽量补上……”
这件事情也是在林杨意料之中的事情，果断答应：“好，这个没问题。”
韩警官接着说：“另一件事，根据常克甲的口供以及我们警方的深入调查，目前已经确定儿童贩卖组织的头目，也就是王氏父子（王洪雷和王长雷）的位置确定在一家化工厂……”
林杨换了个说法：“换而言之，化工厂就是儿童贩卖的窝点，那里应该还有不少落难的孩子吧？”
“是的，理论上来讲，确实是这样没错……”韩警官摸了摸鼻子。
林杨疑惑地问：“理论上？难不成你们已经去过那化工厂了？”
韩警官显得有些无奈：“你刚刚不是问我。我们警方有没有什么阶段性成果吗，实际上，就在昨天，我们针对那对父子，也展开了突袭检查的行动，然结果却是不尽人意……”
林杨问：“具体是什么行动？”
韩警官坐回了办公桌前：“概括来说，我们故意放出消息，迫使他们转移某些人和物，我们计划在他们转移的必经小道上抓他们个，人赃俱获……”
听到他这么说，林杨也大概预料到了结果：“结果却是你们扑了个空吗？”
韩警官看着关于化工厂的信息：“是的，后续，在没有搜查证的情况下，我们搜查了整个化工厂，结果那些人还有那些违法物品，就好像人间消失一般，不知所踪……”
林杨有些诧异：“没有搜查证是什么意思？警方这么大行动搜查证没有下来？这也太奇怪了吧？”
韩警官深感无力：“搜查证从申请到下来至少也要半天，再加上有人从中作梗的话，怕是一天都不一定能下的来，所以我们才会想到突袭……”
林杨不免感到惊讶：“你们警局已经被渗透到这种地步了，那俩父子这么大本事？”
韩警官也是没什么办法：“人的欲望是很可怕的……”
林杨说：“所以，你希望我能介入调查？”
“是的……”韩警官看着桌子上的地图：“我大致看了一下。你现在所在的丝萝镇离化工厂的位置大约是在十公里左右……”
林杨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屋内的小娜：“你想让我去化工厂走访调查一下？”
韩警官也是有些难以启齿：“虽然很不愿意相信，但我总觉得，如果这件事让我们上司下命令，我感觉最后的结果也会是不了了之……”
林杨问：“现在你们的警局内部是什么情况！”
韩警官看了一眼乱糟糟的门外面：“现在我们的组织内部正在自查，不可不谓人人自危，哪怕是我们这里也不例外，现在的你还没有正式入职，所有人对你都还不熟悉，你去调查更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林杨思索了一下：“我此次调查要得到的效果是什么，确认那些消失的人和物都藏在哪里了？”
韩警官说道：“是的，主要就这两个……”
林杨答应下来了：“好，不过，我需要你给我几样东西，现在就叫人拿来给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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