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不想承认。“他来京城就是来投靠我的。只不过被你女儿捷足先登了。”
王力衍笑了笑。“也许吧。”
“不是也许，是肯定是。对了，你是从哪猜出来他是我外孙的？”
“一、他打架的时候跟他大舅很像。二、他的脸型像袁四老爷。三、他的嘴巴和鼻子像袁四夫人。四、袁老太爷和杜老太爷来京城的时候他一直躲在府里不出门。他那时候还没变样。五、他过了十二岁就开始猛长。我记得他大舅也是这样。”
镇国公越听越高兴。“对。他大舅小时候也是又瘦又小。过了十二就开始猛长了。”
王力衍淡淡的泼了镇国公一瓢冷水。“我也希望你外孙还活着，也希望镰刀就是你外孙。这样你就不用自责了。可是，我刚才说的那些也许都是巧合。”
“……你没有去查证去？”
“没有。我和世子爷的交情不宜被外人知道。我和袁家、杜家素无往来，我要是去查去容易引起别人的猜疑。”
“……”你可以偷偷去查去。
“人过留名，雁过留声。”
“……”
王力衍看着镇国公说道：“你要是实在想知道镰刀是不是你外孙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把前袁四夫人请来。我想，也许只有她还记得你外孙长什么样？”
“……”镇国公在心里吐了口老血。
“你那个假外孙刚到京城的时候在街上遇到镰刀说镰刀的声音和他弟弟的声音很像。镰刀听了就去找现在的袁四夫人和袁四老爷去了。他们见了镰刀说镰刀跟他们没关系。”
“……”镇国公又在心里吐了口老血。“别跟我提那两个东西。那两个东西不配为人父母。”
“确实。”
“……”镇国公瞪了王力衍一眼。“你这嘴真不讨喜。”
王力衍笑了笑。“你找我就找我，干嘛把我父亲撞的下不了床？”
“……”镇国公有点心虚。“那什么，我是武将嘛。你也知道，武将都比较笨嘛。那什么，你不用希望我外孙没死，我外孙就是没死。慧明方丈说的。慧明方丈跟你祖父是至交，慧明方丈有多少本事你是知道的。”
“恭喜。你不用自责了。你要让前袁四夫人来看镰刀是不是你外孙吗？”
镇国公摇了摇头。“我不想让我外孙跟他们两家再有任何关系了。”
“那你就只能自己去查去了。”
“嗯。”镇国公看着王力衍问道：“你既然不确定他是不是我外孙？那你怎么给他起了个跟你儿子差不多的名字？”
“我儿子的狗叫镢头。”
“……”
“我女儿捡个人叫镰刀也不能说明什么吧？”
“告辞！”
“记得拿着补品来探望我父亲。”
“知道了。”平日也没见你跟你老子有多亲？“对了，你怎么不送我外孙去你外公那读书去？”
“首先，你还不能证明镰刀是你外孙。其次，我要是把镰刀送到我外公那，那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镰刀来历不一般吗？”
“……那我外孙现在跟谁念书？”不会跟着下人的孩子一起念书吧？
“跟着我大女儿。”
“什么？！”镇国公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圆了！“你让我外孙跟着一个小丫头念书？！”
“你还不能证明他是你外孙。”
“……”
“我大女儿从三岁开始跟着我外公念书。”
“那也没几年呀？”
“要不？我问问他，看他愿不愿去你府上住去？”
“……”镇国公瞪了王力衍一眼。说了句“我明天来看你父亲。”就大步走了。
镇国公觉得，他要是再不走就被王力衍气晕了。娘的！这小子天生就是当御史的，说话跟下刀子似的！
另一边，十四和镰刀一进王二老爷的屋子王二老爷就看着十四问道：“十四，爹是不是老了？”
“……”十四走到床边把爬在床沿上安慰王二老爷的锦雨抱起来放到了床上。意思：你孙女都这么大了你还问这样的话？
王二老爷：“……”
王大夫人、王二夫人、灵雨和镰刀他们的眼里都多了一份笑意。
李金花不在家。
锦雨以为十四把她抱到床上是想让她抱抱她爷爷，亲亲她爷爷。于是，锦雨就抱了抱王二老爷的肩膀，亲了亲王二老爷的额头。“爷爷，你不老。”
王二老爷看看十四又看看锦雨。他当时就想要个老来女，结果生出来是个老来子。男娃娃就是没有女娃娃贴心。“爷爷以后不疼你十四叔了，只疼你。”
锦雨听了很纳闷。“为啥？十四叔惹你生气了？”
王二老爷看着十四哀怨的“嗯”了一声。
十四抬头看了看屋顶。“爹，你不老，一点都不老。”
“你不用敷衍我，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王二老爷用能动的那只手握住了锦雨的小胖手。“还是锦雨跟我亲。你就跟你大哥亲。”
十四拿王二老爷没办法了。“娘？”
王二夫人看着王二老爷笑道：“行了。别逼着十四哄你了，你又不是孩子？”
“我才不逼他，我有锦雨就够了。是吧？锦雨？”
锦雨边点头边“嗯”了一声。爷爷生病了，生病了就想让人哄。她生病的时候也想让人哄。“爷爷，你想吃什么？我让厨房给你做。”
王二老爷看了十四一眼。瞧瞧！瞧瞧！
十四：“你现在有没有什么忌囗的？要是没有我让厨房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梅花粥。”
王二老爷高兴了。“给锦雨也煮一碗。锦雨，你还想吃什么？”
“我还想吃素丸子。”
“再来一碟素丸子。”
王二老爷刚说完王力衍就进来了。“镇国公走了？”
“嗯。以后出门小心点。”
“知道了。对了，等我好了跟你们一起练功。”省得被人撞一下就瘫了。他还要带着十四的儿子去街上溜达去。
众人：“……”
锦雨：“好啊好啊！”
另一边，镇国公从东江侯府出来就去找慧明方丈去了。慧明方丈和王老太爷是生死之交。慧明方丈就是知道镰刀是他外孙也不会往外说。
慧明方丈正跟王老太爷下棋，镇国公来了。
王老太爷现在只有逢年过节才回东江侯府。
打完招呼，说完客套话，镇国公就把他的目的说了出来。“方丈，我遇到个孩子，我看那孩子挺像我外孙的。您能不能帮我看看，看他是不是我外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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