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今天的陆程霜很不一样。
她穿着宽松的黑色长裤，上身穿着入裤的薄纱白衫，灰色风衣刚过膝，美人浅施淡妆，长发用一根金粉色发带束住。
简约中不失清雅…女人味儿十足。
左宾抬头望着陆程霜，望着望着，竟然有些失神。
“咳咳，霜姐怎么来了？”
水货干咳一声，他又恍悟：“哦哦，想起来了，霜姐可是不把我逮到局子不罢休的主。”
“今儿个霜姐是找到证据了？”
“嘁。”
陆程霜轻掩嫩唇，风情翻了翻白眼，她转望客厅，又问：“虞小姐和风清世呢？”
“上面做饭。”
左宾指了指楼上，陆程霜松了口气，淡笑道：“那…找个清净的地方聊聊天？”
“嗯，凉亭一叙。”
左宾笑了笑，应了下来。
“老堂吧，想看看左老板发家之前的小铺子。”
水货话落，陆程霜连忙道。
“呃…”
左宾咧了咧嘴：“咋地，霜姐今儿又打算勾引我了？”
陆程霜嗤笑：“要不，左公子先照照镜子？”
左宾鼻孔还插着两根卫生纸条，十分滑稽，他笑引着陆程霜去了老堂。
古殿门口安保室。
“这个…掌柜和陆小姐去了老堂，没事儿吧。”
八手兄弟认定的掌柜夫人就是虞婉尘，因此对聪明千金之前的命令，格外上心。
老三话落，老四咧了咧嘴：“虞小姐还在别墅，应该是她应允的，没事儿。”
老堂里。
水货坐在太师椅上，陆程霜坐在座下竹椅上，她望着单臂倚在八仙桌上的左宾，没说什么话，嘴角只是浅笑。
“你这…”
左宾睁大眼睛，他揶揄道：“霜姐这是受什么刺激了吗？”
以往这女人盛气凌人的气质哪儿去了？
“的确受刺激了。”
陆程霜单手托腮，打量着很有老派玩主相的水货，笑道：“左老板说得对，本来人家还想勾引你的，没想到…”
美人儿神色幽怨：“你竟然成了虞婉尘的男人。”
“呃…”
水货额头浮起黑线，他苦笑道：“霜姐，咱有事儿说事儿，怎么你这话听得我毛飕飕的？”
“我在说正事儿啊！”
陆程霜道：“左老板这几天，天天和虞小姐在一块儿？”
哎哎、越说越离谱了…左宾捋了捋眉头，这个女人和他在老堂这儿，说一些比较隐私的话题，真的好么？
“霜姐，严格来说，这、这是我的隐私。”
水货作出委婉表达。
“算一算时间，距离左老板和岳小姐第一次上床，嗯，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吧。”
陆程霜依旧是直言不讳，她在左宾越发古怪的脸色中，突然问道：“左老板有没有想过，虞小姐可能已经怀上了你的孩子。”
说到‘孩子’二字，陆程霜突然加重语气，反倒将水货吓了一跳。
“你这…我这…”
左宾挠了挠后脑勺：“今儿个霜姐过来找我谈话…主旨是个啥？”
陆程霜确定不打算纠正一下话题？
“就是孩子。”
正义使者呡唇道：“今儿就在正事上放过左老板一马，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们能以朋友的身份聊一聊。”
“要说以朋友的身份，这是我的荣幸，可是咱两聊孩子…”
左宾作推手动作：“不合适吧。”
“说不说？”
客座上，见左宾还在扭扭捏捏，陆程霜突然板下脸色。
你要是早这样，我不就早说了嘛…左宾耸了耸肩：“很简单啊，奉子成婚。”
“嗯~”
话罢，水货摩挲着下巴：“也不能说奉子成婚，我是深爱着虞小姐的，应该是…情到深处，就很自然地结婚了。”
嗯，这个回答，水货自认为很满意。
陆程霜紧紧追随着左宾的目光，在眼前这个男人的双眸里，刚才他说这话时，眸色没有丝毫变化。
平静地好像在说再寻常不过的事儿。
“那…孩子出生之后…”
陆程霜再问：“初为人父，左老板打算怎么履行作为父亲的职责？”
“霜姐今天是怎么了？”
左宾从太师椅上下来，他打量着陆程霜，笑道：“你这个问题，我没法儿回答啊！”
“这就好比我问霜姐，你做好从天真烂漫的陆家千金，转变到成为人母的准备了吗？”
水货自顾自道：“这不都没影的事儿嘛！”
“那…我要是做好了呢？”
陆程霜深吸一口气，平静道。
正义使者话落，左宾嘴角都在打颤。
“霜姐你、你为什么要这个眼神看我？”
被陆程霜直勾勾的眼神盯的有些浑身大冷，左宾摆了摆手：“别闹了，为了个案子，霜姐这是打算在我这儿，为正义献身不成？”
“该给霜姐说的，我都说完了。”
左宾重新坐回太师椅，他咧嘴道：“我这条命啊，说白了已经和鉴宝会挂钩了，要是没个啥成绩，陆书记第一个弄死我。”
“霜姐就别操心了。”
左宾还在感慨时，陆程霜已经站起身，她莞尔一笑：“今天打扰左老板了，我先走了。”
在水货目瞪口呆的相送中，陆程霜突然转身：“以前的案子，我知道自己没资格管，也没能耐管。”
“以后嘛…左老板千万别栽在我手里。”
话罢，陆程霜大踏步离开。
“哎，霜姐、霜姐…”
左宾跟在陆程霜身后，就这么一路追望着陆程霜上了车。
“这不纯纯闲得嘛！”
水货望着陆程霜离开，无奈道。
此后左宾一路来到主别墅二楼餐室，风清世就在落地窗旁站着。
“陆小姐刚才找你有事儿？”
“啊~陆程霜又来了？”
风清世和虞婉尘先后道。
“没事儿找事儿呗…说什么我和虞小姐最近是不是一直住一起，又说什么我们有了孩子，我会不会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职责？”
“孩子在哪儿呢？亿万富豪突然多了个儿子？”
值时，虞婉尘嘟起小嘴，她嘀咕道：“我都验过了，还没有。”
聪明千金说不上高不高兴，就觉得如果有了孩子，她和左宾的生活，应该会更丰富点儿，会拥有家的轮廓。
窗前，风清世深吸口气。
一成的几率…特么中奖了。
浪子望着虞妹子，眼神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