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凉凉的看了一眼沈自仁。
“爹爹觉得，我是提前知道么？爹爹觉得可能么。”
被沈慕慕这样反问了一下，沈自仁也觉得，自己这样怀疑沈慕慕，的确是有些莫名其妙了。
“那玉佩，你娘留给你的时候，就没有对你说什么吗？”
沈自仁抬眼看着沈慕慕，目光中带着几分试探。
“爹爹这话问的，倒是让女儿没有办法回答了，我娘嫁到沈府来，受了那么多委屈，都未曾承认自己的身份，来逼迫你，有怎么可能临死之前，说出自己的身份。”
苏茵不说自己的身份，怕也是觉得，自己莱茵公主这一生就这样折损在沈府，怕人提起，也会唏嘘吧。
“如此，便是爹爹多想了，今日的事情，着实太有些突然了，你好好回去休息一下吧。”
沈自仁看了沈慕慕一眼，微微叹息了一句，随后便抬脚往外走去。
沈慕慕看着沈自仁离去的背影，眼底划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来。
“方才在大殿上，那相莱国的庄亲王，直接就说了小姐的身份，当时在场的人，脸上的表情可是各种各样呢。”
白若陪同着沈慕慕一起往外走，边走便说。
“小姐的身份大变，日后京城里，不知道还要传出来小姐的什么传言呢。”
这留言可谓，如今沈慕慕的身份，算是一下子又提升了很多，指不准到时候会传出来什么样的流言蜚语。
“既然知道是留言，又何必去管那些，嘴是长在旁人身上的，即便是担忧，也没有用。”
沈慕慕抬眼看了一眼前面的路，因为出来的晚了，灯光有些昏暗，但隐约能看到下面站着一个人。
沈慕慕走过去，却发现那个人，正是今天在朝廷上当场拿出苏茵画像的怀远世子。
“怀远世子。”沈慕慕走过去，来到他面前，微微屈膝，行了一礼，声音中带着几分软。
怀远世子垂眸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沈慕慕。
他来之前，便听闻，自己的姑母已经有了一个女儿了，虽然小的时候性格懦弱了点，但是长大了之后，却是大放光彩的一个人。
“若是按照相莱国这边的亲缘，你该叫我一声表哥。”
他看着沈慕慕，眉眼间带着几分温柔，许是血浓于水的亲情。
让他第一眼看到沈慕慕的时候，便有些不自觉的对着这个女孩子亲切起来。
“表哥。”
察觉到怀远世子眉眼中的温柔，沈慕慕扬起唇角，朗朗开口叫了一声。
“父王方才在大殿上看到你神色似是有些低落，所以特意让我在这里等着，送你回去。”
见沈慕慕如此乖巧伶俐，那怀远世子对这个表妹心中也多了几分疼爱。
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温声开口道：
“走吧，我的马车就停在外面，一同送你回。”
沈慕慕点点头，同他一起往外走：
“我在京中有府邸，若是明日庄亲王无事，可以一同来郡主府，来看看我住的地方。”
沈慕慕说着，便同怀远世子一同往外走。
两人在宫中说话，本就是耽搁了一些时辰，这会路上本是没有什么人了，却不想，在不远处，一双眼睛竟然就这样在看着沈慕慕。
“她的运气竟然这样好，那默默无名的娘，竟然是相莱国的莱茵公主，这样一来，她的身份自然更是水涨船高，即便是日后母后能为你博得一个郡主的名号，你也终归是要被她强压一头的。”
容风华同沈可晴还有李黛云三个人站在一起，看着沈慕慕同那怀远世子的身影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沈可晴咬着牙，沉默着没有做声。
本以为今日她跟容风华这样在众人面前，琴舞相伴，得皇后娘娘喜爱，在皇上面前也算是得脸了。
怎么也算是喜事一桩。
可是沈慕慕就是有那个本领，就在她取得一小点胜利的时候，她总是能那样高调的比自己更进一步。
她费尽心思赢来的，凭什么沈慕慕就能够轻而易举的得到。
“公主说的有道理，那沈慕慕如今风头太盛，若是不打压一下，日后怕是不会将我们看在眼里。”
李黛云阴沉着声音，在一边淡淡的开口说了一句。
容风华轻笑一声，目光落在了沈可晴的身上：
“沈可晴，母后如今算是彻底的跟沈慕慕决裂了，而沈慕慕如今风头这样盛，你若是能抓到这个机会，日后母后能应承你的，会远远超过你的想象。”
容风华看了沈可晴一眼，笑了一声，转身便带着众人回去了。
沈可晴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终归是叹了一口气，抬脚往外走。
那李黛云见沈可晴往外走，急忙提着裙子跟上去：
“可晴，你如今可是想好了？”
听李黛云这样说，沈可晴停下脚步来，转头，目光落在李黛云身上。
她眼神中的阴凉，让李黛云没来由的瑟缩了一下，抬眼对上了沈可晴的目光。
她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
“我在京城里，你是我最好的姐妹，我心中自然是记挂着你。”
李黛云见沈可晴这样看着自己，微微有些心虚。
沈可晴哪里看不出来她心中的算盘，轻笑一声，抬脚继续往外走：
“你既然同我为姐妹，我又如何看不出来你的心思。”
她这样说玩，李黛云只觉得自呼吸都紧促了一下，轻轻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还没有开口说话，便听得身边的沈可晴又继续开口：
“太子殿下，风华绝代，气度万千，胸怀大略，天下的女子都会爱慕这样的男子，你既然为女子，爱慕太子殿下也是正常的。”
两人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是走到了宫门口了，沈可晴来到自己的马车前面。
转身，眉眼低垂，眼神里似乎是被这夜色沾染上了几分凉意，看的李黛云的心，七上八下的。
李黛云同沈可晴和容风华相处这么久，自然知道，容风华虽然身份高贵些，可是若是论心机，沈可晴更是让人难以猜测。
她深吸一口气，看着沈可晴，语气中满是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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