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柳淑珍看见她，脸上闪过一丝很轻微的不信任和厌恶，季华还没有开口，她已经先拒绝道：“这么晚了，如果你有事，明天再说吧。或者让季冷自己来说。”
“让她进来。”季华在房间里开口了。
季柳淑珍：“阿华，你身体不好，要早休息。”
“淑珍你先出去一下，去季佳滢房里。”
季柳淑珍：“阿华，有什么话题是我不能听的？”
“你出去！让她进来！”季华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着，他提高了声音，似乎有些生气。
季柳淑珍青着脸，与苏陌陌擦肩而过的时候，狠狠瞪着苏陌陌一眼。
苏陌陌轻轻点头鞠躬，看着她离开房间，然后进了屋。
她将木门关上，并上了锁。
季华房间的风景很好，打开窗，对着的就是连绵不绝的山峰。
现在太阳已经落山，月亮升起。
闪烁的星辰漫布在墨蓝色的夜幕之中，如同绸缎上散着碎银屑。多看几眼，整个人都会陷入浩渺的银河里。
远处是一片漆黑，偶尔有车灯在远处盘山公路上闪过。
夜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寒意。
季华站在窗口边，裹着大衣，吹着冷风，看着夜景。
苏陌陌走进房间，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站在门口，遥望着他。
邮轮上一别后，季华苍老了很多。
他稍微有岣嵝，身体的轮廓却因为心脏的问题，更加臃肿。他谢顶的头发花白一片，想来这阵子因为季欣然的死，他承受着不小的压力。
这是季冷的父亲，季家企业的大总裁，也是几天后，即将被异能者放火烧死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季华忽然打破沉默：“你叫什么？”
“……陈娇娇。”苏陌陌道。
季华回过头来，看着苏陌陌：“那是应该不是你的真名吧？”
苏陌陌：“嗯。我的真名是苏陌陌。”
季华打量着她：“你不是季冷的女朋友，那小子的胃口，不喜欢你这种清淡的。”
苏陌陌：“我的确不是。”
季华咳嗽了几声，有些气喘：“邮轮上，我就看出来了。你和林小弟，才是真正的情人。”
苏陌陌没有否认，只是微笑着没有说话。
季华：“苏陌陌，我能叫你陌陌吗？”
“可以。”苏陌陌点头。
季华伸手关上窗，走回房间，坐回摇椅里：“你自己找个位置坐吧。然后你想说什么，就说。我人老了，有时候不想说话。年轻的时候说得太多了，每天都在应酬这个，应酬那个。”
苏陌陌往房间里看了看，拉过桌边的椅子，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然后在上面坐下：“我的确有很多问题想问你，这里有L想知道的，也有我自己想知道的。”
“L，是晟天吧……”季华说到这个，眼中露出愧色。
苏陌陌点头：“对。”
有时候，面对一个不熟悉自己的陌生人，反而更会流露情绪。
“你知道季冷，那你也应该知道他的性向。”季华看着苏陌陌，觉得她太年轻，担心她接受不了。可是她和季冷走得很近，不应该不知道他和李晟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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