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尘满脸严峻，大豪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整个办公室都充满了寒意。
陆白尘将手中的资料都放在了桌子上，脱掉外套摆放整齐，然后离开了。
大豪看到了辞职信，皱着眉头说：“你要辞职？”
然而大豪并没有得到回答，陆白尘已经离开了。
今天下午就是戎歌云尸体火化的时间。
看到陆白尘离去，办公室里的氛围变得很低沉。
“砰！”大豪捏紧拳头砸向桌子。
其他人都被吓得哆嗦了一下。
“豪哥，你先看一下资料吧。”有人指着陆白尘送过来得资料。
大豪慢慢冷静了下来，第一份资料上面写着病例，大豪打开仔细翻阅，越看脸色越苍白。
戎歌云有精神病双重人格。
病例是陆白尘从戎歌云的主治医师那儿拿来的，另外一个性格性格孤僻，高冷绝情，还有严重的强迫症和洁癖症。
里面详细地介绍了第二个人格的行为。
大豪看着看着手就开始发抖，看完这份病例，他又拿起另一份资料。
是关于高庄丽的，高庄丽性格跋扈，不仅经常勾引别人的男人，还爱欺负弱小，有很多女孩子被高庄丽骗去做鸡，有些女孩子还是初中生。
可以说私生活非常淫乱，还毁了很多小女孩的一生。
下一份资料是关于蒋米琪的，讲述了蒋米琪怎么勾引老板娘的老公，怀了孩子。
导致了老板娘家庭支离破碎。
老板娘对人温和，善良，对待戎歌云更是贴心，戎歌云对老板娘也很好。
大豪心理默默地想，怪不得当时询问老板娘关于戎歌云的信息时，她说的都是好听的话。
最后一份赵慷达的资料是最多的。
赵慷达富二代，男女通吃，强奸过很多男女生，玩的非常过分。
下面很多资料就是赵慷达祸害人的名字，还有他们最终的结果。
没有几个人是活在阳光下，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看完所有资料，大豪捂着脸十分痛苦，突然想到了戎歌云当时对他说的话。
叔，眼见不一定为实，身为人民警察，遵纪守法是你们的责任，但是法律太残忍了。
“她为什么不说她有病！”大豪突然大吼一声。
“为什么！”
房间里的人都不敢说话。
戎歌云有精神病这件事情她妈都不知道，他们怎么会知道呢？
下午.....
大豪抱着一束花去医院看望王春梅。
戎歌云患有精神病，通过调查，犯罪的是她另外一个人格，是不用承受法律责任。
“咚咚咚。”大豪走进病房，手里除了花，还有一个信封，这是快递员送到了警局是给王春梅女士。
王春梅看着窗外的风景，脸色有些苍白，她是一位人民教师，也是封建社会下的一位女人，造成这样的悲剧，怪不了谁。
“节哀顺变。”大豪将花放在桌子上，还有信封。
“我和你说说我女儿的事情吧。”王春梅突然说了一句。
大豪不好拒绝，顺便也想了解一下戎歌云这个女孩子。
........
窗外的风拂过树，发出沙沙的声响。
桌上的花散发出郁人的清香。
王春梅的声音在房间里缓缓响起。
一直到晚上，王春梅才将故事讲完。
是的，她对自己的女儿确实很不好，但是她也在用她的方法去爱自己的女儿。
她发现自己的女儿性格有时会不一样，她偶尔乖巧，偶尔叛逆，但她知道女儿爱干净，所以会经常走进放进打扫卫生。
可是就在那天晚上，她在镜子上看到了楚歌两个字她就知道自己的女儿生病了。
可就算这样，自己的女儿还是会拿钱给她，给她的卡上都有很多钱。
大豪听完王春梅的讲述，也知道为什么王春梅听到自己女儿是杀人犯时为何会哭了。
原来是自责。
大豪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大豪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声抱歉离开了。
“豪哥，不好了，戎歌云的尸体不在了。”对方的声音十分急切。
大豪看了一眼手机，发现有一条陆白尘的信息。
陆白尘：人，我带走了。
大豪突然笑了一声。
“喂！豪哥，还在吗？”
大豪回答：“不用找了，后果我来承担。”
大豪离开以后，房间里充满寂静。
王春梅看到了桌子上有一份信，她慢慢拆开。
里面是一个粉色的卡片。
戎歌云亲笔：
妈妈，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我就永远地走了。
王春梅看完一边哭一边笑：“傻孩子，终于会叫妈妈了，妈妈怎么会不喜欢你，妈妈爱惨你了啊。”
里面还夹着一张银行卡。
陆白尘将戎歌云的尸体带回去厚葬了。
“我来晚了。”
警察和你，我选择了你。
正义和你，我还是选择了你。
这是我给你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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