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呀路！”
短暂的惊诧过后，中山惠子终于反应过来。
她双眼瞪得老大，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智子。
见智子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便冲着她嘶吼道：
“八嘎！”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停下！快停下！
你这该死的混蛋，你让我感到羞耻！”
中山惠子嘴上骂着姐姐，心里却是心疼的要命。
从小到大，姐姐一直都是她的偶像。
也是她一直追逐的目标。
姐姐高贵强势，聪明机智。
多少人想要接近她，都会自惭形秽。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此时，却在极力地讨好着眼前的男人。
即便自己已经说出如此恶毒的话。
她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嗯…”
不知过了多久。
智子的声音传来。
她窒息般地停在那儿。
闪亮的眼眸中，有羞愧有无奈，更多的则是讨好与哀求。
晶莹的泪珠，挂在翘起的睫毛上。
她抬眼望着李东。
如同等待恩赐的女仆。
下一刻。
她的表情突然变得痛苦起来。
紧皱着眉头，像是在抵抗突如其来的洪流。
“哇啊！”
智子将头一歪，趴伏在地上。
如同吐奶的孩子一般，不住地呕着。
几息过后。
她再次跪直，用乞求的语气问李东：“主人，您现在心情好些了吗？”
李东长舒一口气，说道：“这次先饶了她，再有下次，定斩不饶！”
整理了一下，李东刚想往外走。
不想智子却一把抱住他的腿。
“主人，您答应过我，会放了惠子的。”
中山智子用哀求的语气，声泪俱下地说道。
李东确实答应过她。
可中山惠子的无礼，让他非常不爽。
“先让她在这待几天，学好规矩再说！”
李东说着便要离开。
结果却发现，中山智子依旧死死地抱着自己。
“嗯？”
李东脸色一变，冷声道：“放手！”
中山智子虽心有不甘，可还是乖乖的将手松开。
李东离开后，惠子瞪着姐姐看了许久，才压抑着心中的愤怒说道：“为什么要那样做？”
“为了让你尽快离开。”
智子抬手擦去嘴角的涎液，目光却落在了窗外。
刚刚发生的一幕，让她无法面对妹妹。
但她知道，自己那么做是值得的。
“你觉得我会忍受不住刑罚？”
惠子转过头，看了一眼套在手上的皮环，眼中满是不屑。
智子趁机看了惠子一眼。
不等惠子回头，又将目光移开。
“你在这里千万不要吵闹，我会想办法让你尽快离开。”
惠子看向姐姐的目光中，带着轻视与不屑。
“办法？什么办法？像刚才那样，去讨好那个龌龊的支那人？”
此话一出。
智子如同受惊的狸猫一般，猛得跳到惠子面前。
她用手压住惠子的嘴巴，用一种哀求中夹杂命令的语气说道：“在这里，千万不要再说这种话，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惠子甩开姐姐的手掌，高声道：“你以为我会像你一样怕死吗？”
智子闻言，不自觉地向后退出两步。
片刻之后，才开口道：“死并不可怕。”
她说着，猛然抬起头，“可有些事比死还要可怕！”
中山惠子无比诧异地盯着姐姐的双眼。
她不明白，姐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总之你听我的就好了，我会救你出去的。”
说着，智子转身向门口走去。
“等一下！”
惠子叫住姐姐。
“你还记得你的名字吗？”
惠子用逼问的语气说道。
智子转回头，看向惠子的眼神变得极其复杂。
随后她又收回目光，背对着惠子说道：“我现在的名字叫玩具A，你认识的中山智子已经死了。”
说完，智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当她关上房门时，眼泪已如泉水一般涌了出来。
“中山智子，你个混蛋！
你回来把事情说清楚！”
房间内，妹妹的呼喊，伴随着锁链的声响传来。
中山智子跪在门口紧咬着嘴唇，泪珠混合着鼻涕，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可以被妹妹误解，却不想妹妹和自己一样，承受非人的折磨。
隐约间她发现楼梯口处有个人影，抬头一看才发现，竟是李东前几天带回来的女孩。
中山智子站起身，满怀歉意地向唐雨霏鞠了一躬，随后便跑上了三楼。
望着中山智子的背影，唐雨霏轻轻摇头。
刚才李东通知她，让她在门口等着。
一会他会带自己去市政大楼，并且任命自己为清障二队的队长。
对于李东的任命，唐雨霏并不感冒。
她很清楚，李东的任命就是顺嘴胡诌。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连个委任书都没有。
不过当队长这件事，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见到爷爷。
几日不见，也不知道爷爷现在怎么样了？
顺着楼梯来到一楼。
单元门并没有上锁。
走出大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萧索的景象。
道路两旁停靠的汽车。
再也等不到它们的主人。
店铺的牌匾上，挂着浮灰。
烤鸭店门上的鸭字，甲已不知去向。
只剩下一只鸟，在寒风中苦苦挣扎。
哗啦的声响，宛如最后的低吟，倾诉着曾经的喧闹繁忙。
“怎么，想吃烤鸭了？”
李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唐雨霏心头一惊，急忙转身。
李东身披藏青色羊绒大衣。
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这家店里的烤鸭很好吃，只不过……”
李东苦笑了一下，迈步朝不远处的汽车走去。
这辆汽车是李东从市政大楼开回来的。
当时后座上扔着中山惠子。
唐雨霏见李东坐上驾驶位。
拉开后车门，坐到后座上。
李东也没废话，一脚油门下去，汽车直接冲出了小区。
来到市政大楼。
李东发现所有工作人员，都聚在一起交头接耳。
“什么情况？”李东问一旁的卫兵。
卫兵回答说是停电了。
李东来到办公室，刚好听到许杰对着电话说：“贾正义，你别不识好歹！”
贾正义在电话里说：“许局长，你最近脾气不小啊？
我告诉你，如果你们不送粮食过来，休想让我再供应你们一度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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