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九妹说着：“牛启娅跟蔡绅结婚，蔡绅给大启集团投资20亿，这就已经是牛恒舟带领家人逃跑的前奏了。
之后一段时间，蔡绅肯定又给过老牛家不少钱，相当于把大启集团彻底买了下来。
接下来，牛恒舟就要带着家人跑路去国外了。如果黑凤凰真回来了，那就是自己看风景的同时，接家人出国。”
听过之后。
我非常认同马九妹的分析。
我说：“可是，牛恒舟一家人能跑，可老牛家其他人，不可能都跑到国外去。混白道的，位高权重的，想跑可没那么容易。”
马九妹笑道：“老牛家其他人，本来也没必要跑，最应该逃离的就是牛启娅和家人。菲姐忙着去参加饭局了，应该是在江湖会馆给黑凤凰设宴。”
我轻轻点头：“有这种可能，在拼了个你死我活之后，忽然又像是朋友了。”
马九妹搂住了我的腰，柔声道：“这就是江湖，光怪陆离，千奇百怪。”
我亲了她：“师姐，你再撩我，江湖就是睡觉。”
马九妹哼声道：“02年以前，你就眼馋吧，什么时候洞房夜，我才会给你。
如果提前就让你得逞了，等到了时候，你就更舍不得跟乔雪菲离婚了。”
我一直搂着她，不愿意松开。
可是，她比较用力的推开了我。
“就眼前的局面，在乔雪菲愿意告诉你之前，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不要自作聪明，对自己没好处。”
“明白了。”
我心里又有了苦味。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乔雪菲毕竟隐瞒了我。
但是换个角度考虑，如果把所有的人和事都摊在我的面前，对我来说绝对不是好事。
吃过午饭。
我和马九妹在路上兜风。
风景匆匆闪过，我居然有了一种人在画中游的感觉。
“九妹，你说黑凤凰会不会提出跟我见面？”
“有可能。”
马九妹说着，“去后海，我想见你的干女儿。”
“就别欺负她了，没意思。”
“对你来说，空中小姐出身的范诗诺，肯定很有意思。那么娇美，那么火辣，一定很好玩，可你还没玩过呢。”
“如果好玩的都要玩一下，我岂不是累坏了？”
有些天没见到范诗诺了。
干脆就去了后海的方向。
我问：“你说范诗言和洛海淑合适吗？”
“很不合适！”
马九妹剜了我一眼，“你的智商怎么忽高忽低，当时在真武拳馆，你猜到黑凤凰来了京城，简直就是奇人的智慧。
可就你刚才说的话，跟弱智有什么区别？在洛海淑没恢复记忆之前，范诗言可以像哄小孩一样跟她相处。
可是在洛海淑恢复记忆之后，再也没有任何人能闯入她的心里。
不管阿飞活着，还是以后被处决了，洛海淑心里都只有阿飞。”
我叹息：“够凄惨的。”
“没办法。”
马九妹悠然道，“一个人，一个命。”
后海。
我找地方停了车。
然后，和马九妹去了诺言茶庄。
范诗诺在这里，范诗言不在。
看到了我们，范诗诺很紧张，娇嗔道：“九妹，你又来揍我了？现在，我可没有给巨浪织毛衣。”
“只要巨浪手里有你织的毛衣，我见了你，就要揍你。”马九妹貌似清冷。
范诗诺撇撇嘴，快委屈哭了。
说出来的居然是，我不怕，我能送给唐海潮的，只有毛衣。
马九妹坐了下来：“今天，想喝点信阳毛尖。”
“有啊。”
范诗诺如释重负，开始煮茶。
接下来，马九妹和范诗诺叽叽喳喳，很有聊。
我不担心她们会干架，心里也就适当放松了下来。
我微微闭眼，竟然幻想到了乔雪菲和黑凤凰碰杯的情景。
乔雪菲说：“过去的仇怨，都过去了。”
黑凤凰说：“干他妈杯。”
牛启娅说：“一醉方休。”
乔峥嵘说：“不醉不归。”
我睁开了眼睛，发现马九妹和范诗诺都在看着我。
范诗诺：“你的眼里有泪光。”
马九妹：“你的眼里有血丝。”
我什么都不想说，缓步走出茶庄，看着街上的风景。
范诗诺小声问：“唐海潮怎么啦？”
马九妹轻声答：“他已经很久没跟你睡觉了。”
范诗诺哼声道：“不用试探我，我和唐海潮很纯洁。”
待在诺言茶庄，能够感受到简单的快乐。
我和马九妹，对这种氛围有点上瘾。
喝茶谈天到傍晚。
找了一家馆子，吃了饭，我和马九妹这才离开。
我把马九妹送回四合院，然后一个人开车，去了朝阳方向。
一路上，都没有被跟踪的痕迹。
回到四季小区。
我从车里走下来，没有走进单元楼门，而是去了街上。
游荡到夜里八点多，都没有发现被人跟踪的痕迹。
看来。
我们的推断，完全正确。
跟踪我的，就是黑凤凰身边的人。
像是逗我玩，也像是在展现力量。
那么跟踪之后，是不是该决斗了？干废了我，从而证明黑凤凰来过？
我回了家。
一个人对着电脑发呆。
最近开始流行qq，我有了一个qq号，网名就叫巨浪。
有二十多个网友，一半是身边的人，一半是陌生人。
有外地网友给我发来了消息：“你好，你为什么叫巨浪。”
我回了一句：“因为我身高六米。”
网友：“真无聊，你以为网上的女孩很好勾引？”
我：“没勾引你，你家哪里的？”
对于网聊，我还比较陌生。
发消息，就像是查户口。
网友：“我家在大西北银州，如果你来了银州，可以给我发qq消息，我请你吃饭。”
我回了一个好字，然后就不去理会qq了。
打开了网游，沉浸在虚拟世界。
乔雪菲来电。
“巨浪，你来江湖会馆，有个人想见你。”
“累了，我就连出门买烟都懒得动弹，更不想去郊外。”
“你家里那么多好烟，又是华子，又是大重九，都抽完了？”
乔雪菲很放松，很雀跃。
可我却有种巨石压顶，昏昏沉沉的感觉。
挂断了电话，踉跄几步，倒在了床上，很快就开始了梦境……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而感觉到，有人拧我的脸。
睁开眼，恍惚看到了三个人。
乔雪菲我认识。
可另外两个人……
“唐先生，你好，我就是你朝思暮想的黑凤凰。”
我坐起身，很诧异的看着她。
黑凤凰真的很美。
牛恒舟不帅，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竟然这么娇美？
皮肤不那么白，但是很细嫩。
整个人的气质，就像是燃烧的云彩。
飘来飘去，释放着炽热的火焰。
黑凤凰身边的女人，应该不到三十岁，圆脸大眼睛，个头约莫一米七，体态玲珑。
黑凤凰嘴唇翕动，柔声道：“她叫幽梦，跟踪你的人就是她。”
我看着幽梦。
“你跟踪我，目的是什么？”
“没有目的。”
幽梦说话很有特点，像是委婉的哭泣。
世上就真有那么一种女人，哪怕微笑说话都是哭腔，很嗲，很委屈。
我的目光再次锁定在了黑凤凰身上。
“你多大？”
“不算小了，50岁。”
我开始在心里快速计算黑凤凰的年龄，但是有点算不清。
乔雪菲嘻哈道：“按照100岁来计算，黑凤凰的年龄还没及格呢。牛恒舟都不到六十岁，牛恒玲要更小一点。”
我依然看着黑凤凰。
“你在马来西亚生活，能够置身事外，为什么又跑了回来？”
“事情都过去了，不管我在哪里，都能置身事外。回来，只是想看看京城的风景，过几天，就会离开。”
“明白了，牛恒舟和牛启娅那些人，也会去马来西亚。”
“是。”
黑凤凰坐在了床边沙发上。
乔雪菲和幽梦，却是离开了。
单独与黑凤凰相处，我不可能不拘束。
我穿着拖鞋，站在地上，疑惑道：“这什么意思，她们走了，你留了下来。”
黑凤凰妩媚笑着：“头一次见面，没给你带什么礼物，你弄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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