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坐在办公桌前，翻看竞标书。
销售小姐轻轻走进来，走到女孩对面说：“老板，晚上约了项目负责人阴总，您要去吗？只我是听说阴总人好色，又不待见公司其他公关部门的人，就是想让您出面，您还是不要去了吧？”
陈目涵淡淡说：“这些项目都有内幕的，我如果不去怎么拿的下来？我去吧，他虽然好色，但哪里有人不爱财的？”
“那您千万小心一点。”销售说着走了出去。
女孩目光暗了暗，看着桌上的竞标书。倘若这一单拿下来，那便是全市最大的彩绘项目，她一定要去的。
女孩走进办公室隔壁的休息室，将头发束成马尾，还是一身黑色的薄皮衣。大约他死了，她连带颜色的衣服都不看不上了偿。
开上黑色的越野，就直接朝会面的皇朝会所去了。
刘泽忙向范书尧汇报，一般的也就算了，只是这个项目的审核人实在不是善茬，他不得不告诉范书尧，别让小姐落入了险境。
走进会所包间，黑压压的房间，灯光只照在桌面，人脸只有个模糊的影子。
女孩轻轻说：“你好！我是鲛人艺术馆馆长陈目涵。”
抬着小手给他。
阴石华眼睛看向女孩，扯了扯唇角，也不与她握手，也不起身迎接。好似高人一等的样子，说：“陈馆长可是贵人，今天能赏光，我倍感荣幸。”
女孩浅笑着客套说着：“阴总言重了，您才是贵人。能见到你才是我的荣幸。”
“是吗？”阴石华唇角一丝皎洁说：“陈馆长坐吧，一起来喝一杯可好？”说着递过面前的酒杯推到陈目涵面前。
陈目涵浅笑着坐下，说：“阴总盛情，本来不好推辞，但是我今天来有生意和阴总谈，如果喝醉了，就怕口齿不清了。”
“生意？”阴石华嗤笑了一声说：“竞标本是公平竞争，和我哪里有生意可谈？”
女孩亦不亢不卑说：“自然是公平竞争，阴总是主审人，审核时候肯定是按主观判断最后决定给谁中标。我这里有个方案，还请阴总先过目。”女孩说着，将合作方案递给了阴石华。
阴石华象征性接过，翻了翻，粗粗看了几眼。然后将方案放回了桌子上，说：“确实很诱人，按理说我应该心动。但我的心像一杆称一样公平，到时候竞标各方还是各凭实力吧。”
女孩脸色暗了暗，这300万，不算少数目，他真的不心动么？
“各凭实力是当然，如果接下来没有实力做，可不是不给您阴总脸？我们鲛人艺术馆的实力大约您也略有耳闻，倘或我们来做一定可以做好。又有这份保障，对阴总来说难道不好吗？”女孩说了眼睛示意了一下合作方案。
阴石华笑了一声，说：“你既然这么想要这个单，都不惜抛弃利润。但是我却不能让你做生意的没钱可赚。不如咱们先交个朋友，相互了解一下，倘若我对你比别人多一份的了解，审核的时候自然会觉得你更可靠一些。”
女孩大约也知道他的意思，浅浅扯了扯唇角。她钱什么都可以不要，只是这身体是他的，她却不可能给别人。旋即起身，说：“打扰阴总了，我是生意人，生意场上不谈朋友。”
女孩说着就要朝外面走去。
阴石华从容说道：“陈馆长这么不给面子可就没意思了，你手下的人多番疏通关系，这临门一脚了你却半途而废了，他们的辛苦可不是白费了？再说，交个朋友而已。倘若陈小姐真的觉得那么为难的话，陪我喝几杯总没有问题吧。”
陈目涵犹豫了一下。
阴石华又接着说道：“都说酒桌上交朋友，谈生意。既然做不成朋友，生意总还是要谈的。这生意成不成，不就看彼此的让步了？”
目涵这才转身，问：“这么说阴总对这份方案有兴趣。只是价格问题？”
阴石华阴冷笑了笑：“我对这个不太懂，刚刚也没怎么看清利润多少。还是劳烦你分析一下，倘若利润够，谁又会和钱过不去呢？”
这话便是真的了，谁会和钱过不去呢？
陈目涵依旧坐下，拿起合作方案准备给他讲解。
“哎！”阴石华却打断了，说：“先喝一杯吧。这样干巴巴的讲，我听着也无趣。”
她的酒量原本就不差，从容拿起了酒杯，说：“敬阴总一杯，还望以后多多照顾。”
女孩仰头，将一杯的红酒一饮而尽。再杯底朝向阴石华。
阴石华皮笑肉不笑说：“果然是女中豪杰！”自己的酒却没有端起来喝。
女孩浅浅看了一眼他的酒杯。
从前范叔叔在时，这个世上有谁敢不给她脸面？只是时移世易，她自己出来打拼，看人的脸色就难免了。
她的脸色依然没有涟漪，拿起方案给阴石华简述了几点重点。
阴石华好像突然来了兴致，听得专心致志的，还时不时问起了问题。
女孩一一细致解答。
只是突然头有些旋，思路越来越不清晰。
女孩晃了晃脑袋。
阴石华那么感兴趣，想来这一单拿下来没有问题。
她坚持地想要分析下去。可是舌头却越来越不听使唤。
她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一杯酒而已，她怎么可能会晕？
她挣扎着起来，阴石华伸手去拉她，她赶忙推开他的手。跌跌撞撞朝外面走去。
阴石华阴邪地笑着，起身，健步越过女孩，按住了门。
她捂住了头，狠狠拍了拍。带着几分愤怒，说：“你···你想干什么？”
“陈馆长看起来不太舒服，休息一下再走吧。”
“用不着你管！”女孩说着伸手去扒拉他的手，只可惜，手软软的，使不上力气。
女孩冷怒望向那一张脸，一字一顿说：“你敢怎么样？你还敢犯法么？”
阴石华仿佛早有算计说：“你说的这样严重，又怎么敢肯定有证据是我犯法，而不是你？”
她的头旋旋的，再也看不清楚东西。便朝一旁软软地倒去。
她只以为她这次完了，倘若没了清白，倘若背叛了范叔叔，她哪里有勇气活下去？
阴石华伸手扶住了女孩，打开了包间的门。半拖着女孩朝电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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