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雪飞出现的真是及时，检查了一下黎岸手上的上，屠雪飞知道罗祎祎上次受伤家里应该还有药，“你等我一下。”
“怎么装上牙套了？”
屠雪飞抿紧了嘴，有些不好意思，转身进了罗祎祎家，问罗祎祎妈妈拿了双氧水和创可贴，幸好出血不多，黎岸都没觉得可怕，正巧自己英勇负伤就不用干活了。屠雪飞用手挡着嘴说：“我的牙齿长得很丑，我哥的工资都用来给我做牙齿了。”
章嘉许也凑了过来，屠雪飞之前没觉得章嘉许很亲切，更愿意和嘴甜的黎岸说话，可是刚才看见他在前面和哥哥聊天的样子，还挺好笑的。
“还能装一点，往上盖！”
“细胳膊细腿的你可拉倒吧，闪开闪开，净帮倒忙。”
“那都你一个人干吧，罗叔，我们去你家喝茶。”
罗祎祎爸爸也说：“行，这点活我跟鹏飞就行。”说着把另外三个人领进了家门，罗祎祎也穿戴整齐从房间里出来了，近门是一个小天井，有个大水缸，水缸边是洗衣台，小时候在农村见过，一块水泥板，上面有个搓衣服的地方，跟搓衣板的形状一样，早上罗祎祎妈妈洗过衣服，所以上面已经没有雪了，这个旧旧的程度正好，上面的水泥经过摩擦和日晒雨淋变得光滑，不知道怎么的，章嘉许觉得这个小院真有人情味，上面还有葡萄架和晾衣架，地上铺的地板，正好方便轮椅走过，其余的地方则是鹅卵石，不说很漂亮，还蛮别致的，只是窗户和墙面都旧了一些。
罗祎祎妈妈看着章嘉许不停的抬头低头看房子，有些赧然，“你们见笑了，家里太简陋，进来坐一会儿。”
“阿姨这小花坛之前种的什么？”
“种些葱之类的，还有夜来香和小雏菊，天一暖和就长出来了。”
抬头的时候太阳正好也探出了头，残留的葡萄藤上还有积雪，滴滴答答开始滴水，这个小天井并不大，但是放一张茶桌喝喝茶还会更有一番味道。
进门是玄关，放了个小鞋柜，然后一目了然是厨房和餐桌，一张八仙桌靠墙而放，两张板凳，正好这家是三口之家，罗家小姐坐轮椅，刚才瞥到一眼罗祎祎的房间还觉得旧家具什么的简陋，但这个才是真正中国味的复古，80年代的味道，壁橱上还有收音机和热水瓶。墙上是她的奖状和全家福，还有一个石英钟，走针的声音很大。
这个家里还有老式的缝纫机和西湖牌的电视机，一个既是衣柜又是电视柜的矮柜，上面还贴着卡通贴纸，大概是罗小姐幼年的时候干的坏事，现在抠也抠不干净，这些东西章嘉许就是很喜欢，罗祎祎看他伸出手摸了摸墙上的奖状，他的手扫过自己的名字，转而走向缝纫机，罗祎祎笑了，他还真是喜欢自己家产业相关的东西，竟然还会这种在上个世纪就已经淘汰了东西感兴趣，
“阿姨，你家真漂亮。”
罗祎祎和妈妈泡了三杯速溶奶茶，都是超市临保的东西，便宜买了回家的。
“你这孩子说什么笑呢，有些家具还是我婆婆留下的，有些是我二十年前的嫁妆。”
罗祎祎不知道为什么感知到章嘉许言语里的真诚，他好像是真喜欢的样子，笑起来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谢谢阿姨。”
黎岸不愿意坐下，倒是跟着章嘉许的动线看了一圈，说：“他是真喜欢，这些老古董都给他留好，将来他过来收购的时候狠狠讹他一笔。”
“不行不行，价格还是要公道，以旧换新可不可以？”
罗祎祎看到他脸上真诚的笑容，默默酸了双眼，罗祎祎说：“你要是真喜欢，我就给你留着，十年怎么样？”
章嘉许掐指一算说：“差不多，那就十年。”
这个约定十年后的章嘉许因为一些事忘了，可是罗祎祎一直记得。
物是人非的时候，罗祎祎问他是不是还爱十年前那个人，他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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