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求。”
马天命直言道：“让我跪下来给你磕头都可以，只要你能信守诺言，为昨晚发生在马家的事情保密。”
马莹凤疯了，当属数百人的面，主动交代自己三年前亲手毒杀陆震国，并同陆建平亲手策划陆家血夜的实情。
马天雄为了不让这件事情传出去，命令马天命持刀斩杀了当时所有在场的数百名马家族人。
这里面有马家副家主，马天雄的亲弟弟，马天鸿。
还有马则傲三代族亲，以及马天鸿的所有族亲，甚至包括一些马家老人，都在昨晚雨夜，惨死在了马天命的刀下。
尸体堆积如山。
这里面有老人，有妇女，有孩童。
他们甚至很多都是后来赶到，却因为都不恰当的时间，出现在不恰当的场合，命丧刀下。
五房跟马天雄有着直接血缘关系的马家嫡系，就此绝根。
马家一夜之间，尸横遍野。
死在马天命刀下的，比死在玄门道人手下的亡魂，还要多。
马天雄为了保密，在马家族亲中大开杀戒。
马天命亲手持刀，将那一个个平日里对他恭敬有加，甚至管他叫叔叔爷爷的晚辈全部斩死。
陆凡亲眼见证了这一切，他虽然有心阻止，却最终，并没有出手。
“你真的确定，昨晚除了我之外，没有第二个外人，在场吗？”
陆凡看着马天命，淡淡问道：“你怎么就知道昨晚出现在马家的，就只有一名复仇玄师呢？”
在马天命错愕的目光中，陆凡继续说道：“我以为谋杀亲夫，逼走生子，就是她的最后底线。”
“可是想不到，为了能活下去，她可以把底线拉的更低。”
“不要以为我没有看见，你昨晚那一刀，在劈向马文耀之前，是看过马莹凤的。”
“你也对她动了杀机。”
“所以就不要奢求我会有什么原谅，那名玄师发现同伴出事，提前溜走，我没能抓住他。”
“人到了哪里，有没有目睹中庭内发生的事情，我觉得应该几率很小。”
“所以你求我没用，你应该乞求这些玄门道人不是什么多嘴多舌之人，或者应该乞求他什么都没有听见没有看见。”
“一颗参天大树的崩塌，永远都是从根上开始烂的。”
“马家的根，已经烂完了。”
“人心，也都黑透了。”
“我要是你，就会保存马家最后一丝颜面，从此再也不牵扯进如何跟马家有关的事情。”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
“可是又有哪一个背信弃义的决定，做出来的时候，是让人感到愉悦的呢？”
陆凡拍了拍马天命的肩膀：“我还有事，你慢慢做决定，先走了。”
“你等等！”
马天命忽然说道：“如果只是诛杀马莹凤一人，此事，可否就此化了？”
说到底，毒杀陆凡生父陆震国的，也就马莹凤一人。
协助她一手策划出陆家血夜的，是当今陆家家主陆建平，大部分马家人，跟这件事情扯不上关系。
只要彻底除了马莹凤这个根，那么马家将会彻底摆脱陆凡，摆脱这个魔鬼的注视。
“你想杀她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
“我说了，我不会亲手杀死马莹凤，这是我唯一能做出来的承诺，你好自为之。”
陆凡开门上车，发动汽车引擎直接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只有马天命还站在原地，眼睛里像是有些迷茫，但随之浑身一震，脸色剧变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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