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最后一点儿了。
源源不断、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灵气，让飞蛾欣喜若狂。
作为怨气的集合体，它本身只能使用煞气，但煞气这东西的副作用可是非常之大。
而普通的灵气，只要它碰到一丁点儿，就像是被灼伤一样。
但楚遥的灵气不一样，她能同时驾驭煞气和灵气，两气能相消，也可以相融。
这种特殊的灵气进入飞蛾的身体后，简直是让它发现了新世界的大陆。
从楚遥第一次用天眼“看”它的时候，它就在楚遥身上做了标记，只要楚遥再使用一次天眼，飞蛾就可以瞬间同化她。
待它冲破这个牢笼，就可以将外面的世界变成属于飞蛾的世界了。
似乎是过于疲惫，楚遥放弃了挣扎，飞蛾拽过她的手臂，轻得就像是纸片一样。
纸片？
不对！
飞蛾迅速放开了手，楚遥已经不见了，留在地上的只剩下了一张符纸！
它不敢相信，自己竟是被这么简单的障眼法欺骗了。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换成了符纸？
不……从楚遥来到这一层的时候，就不是她，而是该死的纸片！
换句话说，楚遥的力量远在飞蛾之上，才会让它一点儿破绽都看不出来。
那股灵气也有问题！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太晚了，飞蛾捡起符纸，那些符号的含义是超度亡魂。
所有的冤魂都在争先恐后地飘出程小漫的身体，她的意识渐渐开始苏醒，朦胧之中，她摸索到了马桶的边上，大口大口地呕吐了起来。
那些黑泥一样的东西离开了她，飞蛾却仍是不甘心。
既然这个宿主不行，那她就换一个，换一个怨念更强的！
程小漫嗓子眼又痒又痛，像是钻进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她不停地干呕着，吐出来的一瞬间，她只觉得身体都变得轻快了一些。
一只巴掌大的、灰褐色的飞蛾扇着翅膀，快速地朝着另一个方向飞去。
……
“逃走了吗。”
楚遥的掌心生出一阵灼热，以血为媒介，她给了纸人一点儿自己的能力。
纸人看到了什么，她也就看到什么。
早在听到枪响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到了，飞蛾一定是附在程小漫的身上。
酒店里活着的女性就三个人，已知飞蛾附身后，超过一段时间，身体会快速衰老，那么林盼秋这个中年女性就不可能是她的附身对象。
楚遥自己又没被附身，剩下的也只有程小漫了。
又因为楚遥已经知道飞蛾的控制力是个bUG般的存在，她更不可能以身试险了。
只不过，她在这边寻找黎晏的过程也不是很顺利。
这种玄术并不会将楚遥直接带到黎晏所在的位置，而是会显示出黎晏行走过的痕迹，就像一张在现实也能看得到的路线图一样。
但是，黎晏走的地方太多、太乱了，还有一大堆重复的路线。
很难想象，他为何会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逛。
就在墨线的痕迹已经淡的快要消失的时候，楚遥找到了一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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