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科看向孙旭，疑惑地问道：“他是谁？为什么……”
“白胡子的狂热粉。”孙旭随意说道。
“是吗？”
马尔科将信将疑。
他觉得孙旭没说实话，但是，如此特殊的人，如果自己见过，肯定不会没有印象的。
任他想破头皮都想不到这会是艾斯。
肤色变了、长相变了、声音变了，甚至连气息都变了。
这可以说完全是另一个人了。
马尔科想了想，走到艾斯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位朋友，不必如此，如果你真的崇拜老爹，一定知道，老爹不会想要看到有人为自己如此难过。”
艾斯抬起头来：“马尔科。”
他很想和马尔科相认，但是，和孙旭约定在先，也只能忍下来。
“好了，我们该离开了。”
孙旭走上前来。
这两人现在的样子就像是情人一样，尤其是艾斯，满脸哀怨，给他一种自己在棒打鸳鸯的感觉。
“可惜，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他心中腹诽。
最初，孙旭并没有把艾斯留下来的打算，之所以救他，主要是看在路飞的面子上。
至于救活之后，不管他是回白胡子海贼团也好，还是做别的也好，他都没打算理会。
但是，救治的过程中出现了一些意外，把他珍藏已久的恶魔果实搭了进去，这样一来，他也只能把艾斯留下来了。
这对艾斯其实也是件好事，至少，更在他身边不会有生命危险。
如果返回白胡子海贼团，为了保住白胡子海贼团现在的一切，接下来必然是漫长的战争。
孙旭不看好他们的未来。
新世界的大海贼如过江之鲫，没有了白胡子的威慑，那些想要上位、想要出名的海贼会把他们撕碎的。
更重要的是，白胡子海贼团短时间内或许还能保持原样，但那些下属海贼团，恐怕很快就会分崩离析，不会再为他们卖命。
艾斯的实力也就那样，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这种情况下，多他一个，少他一个，都没什么影响。
另外，其实孙旭察觉到了艾斯的真正梦想。
虽然他从来没有说出口过，甚至自己心中可能都没有认真想过，但是，孙旭的确察觉到了他对那种生活的深深向往。
可惜，只能说造化弄人。
他的身份，注定了他很难走出那一步。
不过，现在倒是有点机会。
全世界都知道海贼王罗杰的儿子，艾斯死了。
他是一个全新的生命，可以重新选择自己的生活，真正有了达成梦想的机会。
艾斯咚咚磕了几个头，额头直接磕出血来，然后才站了起来。
“我们也该离开了。”香克斯说道。
“多谢你们了。”马尔科沉声道。
香克斯摆了摆手，又看向孙旭，笑道：“那么，下次再会了。”
孙旭笑了笑。
他知道香克斯什么意思，作为下一任海贼皇帝的最有力竞争者，他现在有匹敌四皇的赏金，但是，没有四皇的势力和地盘。
新世界虽然大，但是，大部分区域都被四皇们占领着。
他想要上位，一定会和他们发生冲突。
下次见面，双方可能就是敌人了。
但是，香克斯绝对想不到，孙旭其实对此没有任何兴趣。
至少，暂时还没有兴趣。
现在他的梦想是成仙得道。
红发海贼团离开后，玲珑显化出本体，孙旭直接带着众人飞进塔中。
下方的无名小岛越来越小，最终消失不见。
艾斯站在窗边，久久不语。
孙旭走过去，一脚把他踹翻。
艾斯愕然扭头，不解地看向他。
“差不多得了。”
孙旭撇撇嘴：“看你的样子，都快变成林黛玉了。人死不能复生，你再悲伤也没用。是，白胡子是为了救你而死，心中承情就够了。如果因此整日以泪洗面，白胡子活过来能一巴掌把你拍死！”
“我明白了。”艾斯苦笑一声。
孙旭走到窗边，向下看去：“你啊，就是心胸狭小。你是罗杰的孩子没错，罗杰是海贼王没错，但是你何必把父亲的罪恶背到自己身上呢？
你看白胡子，曾经罗杰的最大对手之一，可以为了他的儿子付出自己的生命。
你再看看卡普，他是海军，也是抓捕罗杰的主力，他有嫌弃过你的身份吗？
没有！都没有！
倒是你，整天纠结这个，纠结那个，婆婆妈妈，小女儿状！
如果我是你的朋友，早就给你两巴掌，让你清醒清醒了。”
艾斯脸色有些黑。
他听得出来，孙旭不是在激他，而是真正地鄙视他，仿佛他心中的痛苦和纠结，就是狗屁一般。
孙旭笑了笑，又道：“你应该明白吧，白胡子海贼团已经没有了，马尔科守不住，就算加上你也没有用！”
“不一定！马尔科他……”
“行了行了。”孙旭不耐烦地打断了他：“除了心胸狭隘，又多了个不愿意接受现实。这样吧，我们打个赌吧，我赌五年内，白胡子海贼团就会分崩离析，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啊。”
在原着中，白胡子海贼团很快就灭亡了。
但那主要是因为黑胡子对白胡子的势力太熟悉了，换做其他人，不会那么容易打败马尔科那些人。
虽然孙旭口中十分鄙视，但马尔科的实力并不弱，除了那些最顶级的强者，他就是最强的那个档次。
还有乔兹、比斯塔等人。
就算大量下级海贼团离心离德，他们也能坚持一段时间。
更重要的是，这次没有黑胡子了。
新世界的强者虽然多，但是，能比得上黑胡子的，寥寥无几。
他个人实力强大，又找到了一大群实力不凡的伙伴，隐忍有谋略，两年内，迅速打败白胡子海贼团残余势力，问鼎四皇。
其他人可没有这个能力。
就算有传说级海贼出现，也不可能有黑胡子这么快。
所以，孙旭放宽了时间，赌他们五年内灭亡。
“如果你赢了，我就还你自由。”孙旭又道。
艾斯一怔，眼睛亮了起来：“好。”
这对他来说，是净赚不亏的事，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别这么着急答应。”孙旭打量了他两眼，笑了笑：“如果你输了，我有一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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