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跟傻子一样，目不转睛的看着秦羽，慢慢的眼眶逐渐泛红。
他能说话了！
他能说话了！
“我……好……”他都快哭出来了。
“你没好。”
秦羽回过神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轻笑道：“根据病情不同，运动性失语症分轻重、中度、重度。之前，你们兄弟五个一个字都说不出，是属于最严重的运动性失语症。现在，你的病灶恢复了将近一半，应该是处于中度范畴，所以你能说话——却说不出完整句子，而且措辞还有问题。”
好吧！
昨天之前，他还不知道世上有这么怪的病，刚才说的这番话完全都是，从姚伟民口中听说的。
“谢……谢……”
老大眼神中写满感激，依然在不停的说谢谢。
没有彻底治愈？
是！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说白了秦羽既然能帮他把，重度运动性失语症治疗到中度，就一样能治疗到轻度，乃至于最终彻底治愈——仅仅是时间问题罢了。
“行了。”
秦羽笑了笑，转而对闻讯而来的姚伟民，很客气的说道：“姚主任，我现在身体消耗太大了，没办法一次性帮他治好，所以……以后可能还会来麻烦您。”
“没关系……没关系……”姚伟民都快疯了。
他刚才过来时，老大还在说谢谢。
他听到了。
奇迹！
这是医学界的奇迹啊！
如果说，只是比较轻度的运动性失语症，虽然现代医学没办法治愈，却可以通过训练患者说话，尽可能达到正常交流程度。
可是……
这五兄弟是重度情况，别说是简单的句子，连单独字节发音都不行，现代医学也爱莫能助。
结果呢？
就这么一个白天下来，竟然已经可以说话了，虽然是简单的叠词。
他巴不得秦羽天天过来。
能见证这种奇迹，何尝不是他的荣幸？
“那……我先走了？”
秦羽对师徒俩笑笑，说道：“得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素素，今天不能陪你吃饭了。”
“嗯，你快回去休息吧。”韩素素很善解人意。
她哪会看不出来秦羽很累？
嘎！
不到半个小时。
本田思域驶入小区，停在别墅负一楼车库，秦羽拖着疲惫的身体，从车库搭电梯到一楼。
他是一步都不想多走了。
呼啦……
刚从电梯里出来，坐在客厅里的四兄弟，立马飞一般围拢过来。
“啊……”
“啊……”
四兄弟急不可待的比划。
“二……弟……”
突然间，老大抓住老二的肩膀，又拍了拍老三的肩膀：“三……弟……”
简单的两个词，也没办法像正常人一样，流利的连接成一个词语。
但是！
跑来询问治疗结果的四兄弟，当听到老大说出这番话之后，全部都呆呆的错愕在当场。
他们昨晚最终选择留下。
其实……
只是看到了一线希望，是在无数次的失望之后，还抱着仅剩的一点机会。
现在呢？
大哥能说话了！
“啊……啊……”
四兄弟激动万分的拼命比划，眼神中写满无以复加的激动。
目光纷纷锁定秦羽。
有的问大哥什么时候，才能完全像正常人说话……
有的问什么时候给他们治疗……
“几位！”
秦羽双手略微下压，示意他们先不要激动，转而苦笑道：“显然，你们的消息并不全面，不知道我将要面临什么，明天……”
他开门见山告诉五兄弟，自己跟龙门之间的恩怨，而明天夜里12点这个节点，就是龙门禁足解除的时候。
现在他必须养精蓄锐，保证届时能发挥全部战力，从那场交锋中活下来。
“放心。”
秦羽笑了笑，说道：“只要我能活下来，肯定能把你们治好，不过……如果我回不来，那就没办法了。”
“龙……门……”
老大本来想说话，大概觉得现在说话太慢，旋即用手快速比划：“龙门有多强？”
何止是他？
他们五兄弟的想法都一样。
那就是，秦羽必须活着回来！
秦羽要是死了……
谁给他们五兄弟治病？
身为顶尖杀手，他们当然知道龙门，不过……
他们对龙门的了解，跟当初的唐川差不多：在武者世界里，化境期就是武道的极限，而化境之上的武极境，属于传说中的层次——只是听说，从未见过。
可是……
这一次，他们亲眼见证了秦羽的实力，比传说中的武极境更强大！
那么，能让秦羽如此担心的龙门，是不是也跟他们认知中，存在很大的差异呢？
“龙门嘛……”
秦羽眸子里，闪烁着犀利的神采，神情变得异常凝重：“很强。比你们想象中强得多，比如像我这种先天境界的，怎么说也有十几个吧？”
嘎！
五兄弟当场傻眼了。
这么强？！
“当然，那些人只是跟我境界相当，实际战力定然不是我的对手，我所担心的是……金丹期。”秦羽脸色更沉重了。
金丹！
那才是让龙门，成为一线势力的原因，也是龙门的顶梁柱！
先天期？
金丹期？
五兄弟已经彻底懵逼了。
这些词汇他们以前从没听说过。
旋即，秦羽稍微给他们解释一下：武道的巅峰确实是化境，而从本质上来说在武道层次，是不存在武极境这个境界的，因为武极境已经进入修真。
武极境就是修真境界中，差不多算刚起步的先天期。
五兄弟大惊。
敢情……
他们修炼这么多年，自问已经处于武道层次巅峰，可是放在超然的修真世界，甚至都不能算入门？！
“你……”
突然间，老头目光变得无比犀利，目不转睛盯着秦羽，双手迅速比划：“我明白了！你故意不杀我们，还特地帮我治好一点，就是想让我们骑虎难下，不得不帮你对抗龙门？！”
没错！
这就是秦羽的目的！
事实上，秦羽身边根本没有可用的高手。
雷鸣也好唐川也罢，他们的战力仅限于武道阶段，一旦介入跟龙门之间的战争，根本就是去送死的。
石俊？
沈如龙？
他们才刚刚开始修炼，实力之弱更不用说了。
然而，这五兄弟却是个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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