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
唐川和那两名军人，押着几个人出来了。
“哪个？”秦羽问金丝眼镜男。
“那个……”眼镜男指着其中一个，头发雪白的老头子。
老头的真实年纪难以判断：他的头发一片雪白，乱糟糟的胡子也全白了，但脸膛看起来很红润，脸上皱纹也不是特别多，看起来气色挺好。
“顾万程！”石俊惊呼。
“你认识他？”秦羽不由一愣。
“着名生物医药科学家，不仅在华夏属于顶尖科学家，即便在全球也名气很大，曾获得诺贝尔医学奖提名，他……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放开我！放开我！”
顾万程被唐川掐住脖子后用力挣扎。
可惜……
以他那点力量哪能挣脱？
“里面应该是核心实验室，有几个孩子……已经死了。”唐川咬牙切齿。
他曾是杀手。
但是！
即便昔日当杀手时，他也有自己的原则和标准，至少他不会杀老幼妇孺，特别是这些年生活改变：有了妻子和孩子，他对这种残害儿童的事，那是根本没办法容忍的。
“放开他。”
秦羽朝唐川示意，一步步走向顾万程，直视对方逼问道：“你的研究是什么？”
“我不会告诉你的……”顾万程一点都不害怕。
“你会说的。”
染血的钢锥狠狠刺过去。
尊老爱幼？
不！
像这种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以孩子当试验品的恶魔，秦羽才不会有一丁点同情。
钢锥刺入，顾万程全身疯狂抽搐，仿佛被扒了皮的蛤蟆。
然而，出乎秦羽的意料之外，顾万程竟然紧咬牙关，声嘶力竭的大吼：“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全人类！你们这些混蛋……我本会永垂不朽，我本会名垂青史……”
秦羽皱眉。
他当即拔掉钢锥，冷冷问道：“我倒想知道，你如何名垂青史？”
他知道，在针刑下还能开口说话，必然有着逆天的意志力，而对方明明就个糟老头，这说明……顾万程内心深处，有着无与伦比的信仰，类似于着魔的狂信徒。
“只要我的神药问世，世上再也不会有疾病！”
顾万程用怨毒的眼神，扫过秦羽为首的几人，厉声嘶吼道：“你们要毁掉我的研究，就是跟整个人类为敌，你们将会遗臭万年，你们……”
“用这么多无辜孩子做试验，这就是你所谓的青史留名？”石俊怒声大吼。
“几个孩子算什么？”
顾万程状若疯癫，哈哈大笑道：“成功是需要牺牲的，懂么？死这么几个人，如果能造福整个人类，你说哪个更重要？我没错！我从来不会错！”
“我可以停止这一切，让你继续你的研究。”秦羽淡淡说道。
“你……”顾万程错愕。
“前提是，你必须说服我。”
“什么意思？”
“你说得不无道理，成功是需要牺牲的，可你必须让我看到，你的研究能造福众生，而不是危害世人。”
“这……”
顾万程当然很清楚，秦羽他们就是袭击者。
万炳权死了？
他才不在乎呢！
他在乎的是，自己的科研能不能继续，而如果想要继续下去，就必须要说服秦羽，否则……就没有什么以后了。
“跟我来！”
他最终做出了决定，走到一台电脑主机前，进入页面输入一串密码。
随着一个文档打开之后，他指着各种复杂的方程式，神态癫狂的跟秦羽炫耀：“看到了么？这就是我研究的——不死药！”
“我看不懂。”
秦羽也不是万能的，这些高科技的方程式，他连符号都看不懂：“你告诉我原理就行了。”
“我说了你也不懂！”顾万程一脸鄙夷。
“可你必须说服我，不是么？”
“……”
顾万程傻眼了，最终只能强忍着怒火，解释道：“大多数致命疾病，都来源于基因的问题，而我的不死药一旦服下后，就能修正致病基因……”
“是么？据我所知，并非所有疾病都源于基因。”
“但是很多致命的疾病都……”
“你能保证这种药，在修正致病基因的同时，不会对正常基因造成影响？
“我……这正是现在要攻克的……”
“另外！”
秦羽目光如电，逼视着顾万程：“你如何保证，这种药没有其他副作用？比如，导致基因突变。另外还有，病毒也好细菌也罢，都会为了抗击药性，自我保护进行变异强化，你能保证所谓的不死药，不会导致基因为了适应，出现进一步的进化？而一旦产生进化，你的药就没有用了，甚至……当人类基因改变之后，很可能就不再是人类！”
顾万程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呐呐道：“你怎么会懂这些？”
“我是医生。”
“……”
“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我……我……”
咔嚓！
突然间，秦羽一把抓住顾万程的脖子，只是那么稍微用力一拧。
颈骨当场粉碎。
老头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
“秦羽，你……”石俊一脸的不解。
“你看到了。”
秦羽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他回答不了我的问题，也就是说他所谓的研究，根本解决不了所有问题，最终只有两个可能。要么，他需要更多的人做**实验，会有数以千百的人为此而死。要么，推出并不完善的药物，导致无法预测的致命后果，很可能……那会是全人类的灾难。”
突然！
石俊的对讲机里，传来紧急呼救声：“老大，不好了！分军区大队人马到了！”
“不要抵抗，立刻缴械。”石俊低声下令。
“快！”
秦羽神情一凝，喝道：“毁掉这里的所有主机硬盘！另外……杀光所有科研人员，把那些孩子救出去！”
为什么要毁掉所有硬盘？
为什么要杀死所有科研人员？
很简单。
他是医生。
从刚才，跟顾万程的对话他意识到，这项研究目的或许是好的，但过程简直就是一场屠杀：用无数孩子的生命为代价，而且后果很难预料。
因此，这项研究绝不能存留于世！
他很担心，一旦官方拿走了这些研究成果，很可能会在此基础上继续，到那时……会害死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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