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王军他太欺负人了，其实打架这事还真不能怪我，我上班时他拦住不让我上楼，直接甩了我两个耳光，我还真不想和他打架，也不会打架，打了我耳光还不算数，还拳打脚踢打得我一身的伤，我是被打疯了才动的手反击。”我为自己辩驳着。
“这么说，是王军他先动的手咯？”郑老鬼皮笑肉不少的样子。我听不出他是什么意思，心里有些发毛。
郑老鬼看了我半响，然后问左边的杨再彪：“彪啊，你觉得他行吗？”
“我觉得可以，起码骨子里有股野性，把人家王军是连皮带肉咬了下来。”彪哥说道。
郑老鬼嗯了一声，又侧着脸问右边的王艳：“你觉得呢？”
“我觉得很好，最难得的是张凡外面看起来很老实的样子。”王艳回答。
我越听越懵逼，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是不是我的脑子被打傻了？还是他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难道要秘密处决我？这打个架而已，也不是什么原则上的问题，不至于吧？
“那好，阿彪，你带他下去，就他了。”郑老鬼好像终于决定了什么一样。虽然他们说的都是国语，每一个字也听得懂，但是我却不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也不明白他们是不是要处决我。
离开郑老鬼的办公室的时候，里面传来了王艳娇笑的声音：“讨厌呢，你又来……”
果然，他们是有一腿的，能成为郑老鬼的心腹的女人，不单单只是能力和心机，还包括床戏啊，呵。
杨再彪把我带到了三楼的保安办公室，拿出一万元和一把匕首往台子上一摆。
“这是？彪哥，什么情况啊？”我一直是懵的，不明白他们的意思是为哪般。要为王军出头也不像。
“张凡，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你听好了。第一，匕首你自己戳三刀。第二，拿钱帮郑老板干一件事情。”彪哥说完就指着台子上的东西说道。
我看着台子上思考了半响，弱弱的问：“我可不可以辞职？”
“不能，你没有第三条路可以选择。”他的眼光有些冰冷，那意思就是警告我老实选择。
这真叫端人家的碗属人家管，自己还是桃源梦的员工，确实也触犯了公司的规定，但我也要问清楚，他们到底叫我去做什么？要是叫我杀人，我肯定不干。
我抬起头来，问：“彪哥，我想知道，你们叫我去干什么事情，起码要让我知道吧？”
“当然是好事，老板让你去乐园桑拿城，应聘技师。”杨再彪说道。
“乐园桑拿城？那不是胡一的地盘吗？”我记得好像谁和我说过这些。
“对的啊，就是他的地盘，你还算有点见识。”杨再彪点点头。
在桃源梦娱乐城上班这么就久，其实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有学到，唯一就是长了点见识，对花都大体势力有了一定的了解。
我看了一眼杨再彪，明白他们这是让我去胡一的地盘摸底。靠啊，我他妈的是不是上辈子特工出身的，许媚把我安插在桃源梦娱乐城查郑老鬼的老底，现在身在桃源梦上班才不久，郑老鬼又准备把我安排到胡一的乐园去卧底，这都他妈的什么事儿啊？我是彻底一个头两个大了。
这绝对不是彪哥说的什么好事儿，不然也不会轮到我的头上来，可我不敢反抗，因为我不敢在自己身上戳三刀，那样就算是不死也会掉半条命，要是戳中动脉的话，就必死无疑。我当然没有这个胆子，我还是老老实实的接受这个安排的好。
于是，我走到台子边，拿起了钱，说道：“我选钱，谁和钱过不去啊，彪哥，是吧？”
“这就对了，张凡，郑总和我还有你艳姐都是看好你的，聪明点就是了。还有，你在这边的工资每月还是按时发放，在那边你自己赚多赚少都是你自己的。”
“好，我知道了，谢谢彪哥。”我假装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对他道谢。
“不要急着谢我，有些事情还是要先告诉你。”杨再彪说道。
“彪哥，你说吧，我听着呢。”我说。
杨再彪看了看我，迟疑了一下，然后说：“和你打架的王军，原本就是胡一的人，你可能也知道他这次是坏了道上的规矩，我们郑总本来是要了他的贱命……”
一听这里，立马竖起了耳朵，我要的答案马上就要揭晓了，王军为什么会在桃源梦当保安，原来是这样……
“但是这小子好像很得胡一的心，胡一居然出面来向来保人。想必你不知道我们郑总本来在花都就是黑白两道通吃的人物吧，但是毕竟做的还是合法经营的实体生意，也不得不卖胡一这样大龙头的初次面子，最终达成协议；王军在桃源梦娱乐城为公司保驾护航三年，并且没有任何工资。”杨再彪说着，断了一下，然后看了看我。
他喝了一口水后，见我也没有什么其他大反应，就继续说道：“胡一对这样处理王军，自然是没有意见，起码保住了人命。但是，王军其他两个兄弟，已经让我们郑总弄死了，胡一以此做借口，一直要人，郑总逼的也没有其他法子，所以，就叫你……”
卧槽，我就算再怎么蠢也不会不明白了，郑老鬼和杨再彪包括王艳他们原来是让我去换债，还的是人命债。
我再也无法假装淡定，对杨再彪说道：“彪哥，这样是让我去送死啊。”
“放心吧这一点，郑总已经和胡一说好了，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欺负和刁难应该是不可避免的事，如果你要是伤了，医药费就回来报销吧。”说完杨再彪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没有出声，心里暗暗问候了他们祖宗千百遍。
“好了，张凡，你也可以把这一次当成你的机会，如果是摸到什么有用的情况，郑总这里绝对不会亏待你的，古语有云富贵险中求，你在桃源梦就算干一辈子电梯，或者服务生，也不会有什么大作为的。”杨再彪说道。
这个杨再彪，看起来五大三粗，讲起了理却是头头是道，如果不是知道他们利用我，我还真差不多就信了。
我没有办法，也就只有装作很愿意的样子了：“是啊，彪哥说的确实有道理，那等我过去工作后，会好好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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