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的咖啡厅里突然热闹起来，周围三三两两地坐着喝咖啡的凡人，或在忙碌自己的工作，或是跟朋友小声说笑。
杜晓莹回过神来，给哪吒打去电话。
既然一时半会儿没有能力把老爹他们救出来，还是先问问哪吒的情况，杜晓莹也不希望哪吒遇到意外。
要是就这么挂了，他堂堂三坛海会大神死得也太窝囊了。
杜晓莹自动忽略了之前哪吒差点挂在姜淮安手里的事。
电话接通，哪吒那头传来有气无力地声音：“杜晓莹，快来救爷。”
杜晓莹忍住想要挂掉电话的冲动，这时候了还有心情当爷，看来小命还没有危险。
根据哪吒给的地址，杜晓莹直接瞬移了过去。
一落地，就看到哪吒满脸是血，虚弱地坐在地上，背后靠着一棵大树。
“怎么回事？”杜晓莹上前，一边查看哪吒的伤势，一边问。
哪吒咬牙道：“你们地府出了叛徒，天庭这次估计也出叛徒了。”
杜晓莹看着哪吒，但心里却在想，论天庭的叛徒，你哪吒不就是最有可能的那一个？
但这话她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并没有说出口，手脚麻利地帮哪吒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才问。
“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又受伤了？”
哪吒想想都来气，才被杜晓莹救了来一次，这才几天，又得靠杜晓莹救了，这脸真是丢得干干净净。
“就你上综艺那小山村的土地公，叫李与明的，他怕是背叛天庭了。”
杜晓莹想到李与明那样年轻朝气的脸，并不相信哪吒的话。
“你们天庭把人家抛弃在人间界这么多年，任他自生自灭，就算他现在不跟天庭一伙了，也不能算是叛徒吧，明明是天庭先抛弃他的。”
哪吒脸一红：“话是这么说的，但他现在还是土地，那神位就是天庭封的，就还是天庭的人。
再说天庭也不是故意抛下他们这些地仙不管的，那时候不是事出突然吗？”
杜晓莹忍不住冷笑：“哪吒大神，你先弄清楚，神位不是天庭给的，是天道给的。
天庭不过是给神位起了个名字，不代表神位就是属于天庭的。
哪吒被她怼得接不上话。
杜晓莹又接着说：“还有当年的事，若真是事出突然，怎么没扔几个大神在人间界，就留他们这些小地仙了？你说这话也不亏心。”
哪吒心虚地不敢看杜晓莹的眼睛，他当然也知道那时候的事有蹊跷，可是他就是嘴硬啊。
见哪吒不说话了，杜晓莹也不怼他了，毕竟天庭抛弃人间界跑路的事，也不是哪吒能插手的，跟他没什么关系。
“你这伤是李与明干的？”
哪吒点点头，脸上带上两分委屈，真是太惨了，他的修为到底为什么会被压制得这么厉害，连一个小土地公都能把自己打成重伤，真是没脸见人了。
“你当初怎么就把神格碎片给李与明了呢？要是给老黄多好，老黄也不至于陨落，李与明也不可能伤到我。”哪吒嘟囔着。
杜晓莹一摊手：“神格碎片可不是我给他的，是神格碎片自己选 的，我也没办法阻止。
与其抱怨，你还不如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哪吒这才娓娓道来。
之前几次，哪吒去找李与明，都被对方躲了出去，并没有碰上面。
这一次哪吒特地作了隐藏，突袭小山村的土地庙，与李与明碰了个正着。
一开始还挺正常的，不过是同为神仙的相互寒暄。
哪吒跟李与明聊了半天，觉得这人跟他的确不是一路的，就歇了做朋友的心思，打定主意就当普通同事处着。
等他走了之后，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又折返了回去。
李与明大概并没有料到哪吒会回头，一个人离开小山村，往大山深处走了。
哪吒纯纯是出于好奇，隐匿气息跟了上去。
结果就在山上，看到李与明亲手杀了一个奄奄一息的小土地神。
都是土地神，那个被杀的土地神修为倒退得厉害，又受了重伤，根本不是李与明的对手 。
只一击，就魂飞魄散，只留下一片神格，被李与明握在手中。
哪吒这爆脾气，哪里容得下李与明这种行为，当即就显身跟他打了起来。
结果就成了现在这样。
李与明吸收了那个小土地神的神格，修为大涨。
哪吒使出浑身解数，也被李与明打成了重伤，差点就逃不出来了。
杜晓莹拧眉。
之前见到李与明时，他身上的气息很清正，性格也很好，并不像是会残杀同类的神仙。
是他隐藏得太好，还是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事，所以变成了现在这样？
“你伤得太重了，先给你找个有灵气的水池子疗伤。”杜晓莹一边说，一边扶着哪吒起来。
“要找灵池，怎么不问问我呢？”
李与明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出现在了杜晓莹和哪吒身后，面露讥讽地说。
杜晓莹看向李与明，发现他身上的气息果然变得浑浊，不似之前清正，这是沾染上了不少血债。
“杜大师，好久不见。”
李与明也在上下打量着杜晓莹，眼神肆意又贪婪，让杜晓莹感到一阵恶心。
“李与明，你想做堕神？”杜晓莹怒视着李与明说。
李与明那恶心的眼神停在了杜晓莹莹白如玉的小脸上，带着浓浓地侵略。
“杜大师，我想你应该是能理解我的苦衷的，连黄歇都陨落了，我可不想落得跟他一样的下场。”
哪吒吐了一口唾沫：“呸，你也配跟老黄相提并论？等本大神恢复修为，第一个就把你剁成肉泥。”
李与明轻蔑一笑，得意地说：“你以为你还有恢复修为的机会吗？哈哈哈哈”
杜晓莹面色阴沉，若说李与明是受了黄歇陨落的刺激，是不是变化 得也太快了，完全就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
但面前的人气息虽然变了，但的确是那小山村的土地公没错。
“李与明，有了我给你的神格碎片，你完全可以好好生存下去，不久之后就会迎来灵气复苏，届时你根本不需要担心修为的问题。
你明明不需要去掠夺别人的修为和神格，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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