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白绿玉，就可以抵抗黑墨玉邪气，刘亮手握白绿玉，按照双鱼玉佩的功法，将灵气和血滴入白绿玉内，突然白绿玉发出光芒，将废弃海底空洞照亮，两个银灰色机器人正沿着断裂的基地缓慢移动。它们的光学传感器在废墟间扫出淡蓝色光束，像两只警惕的金属螳螂。
\" 已扫描，未发现能量特征。\"较矮的机型发出合成音，六根机械臂同时收缩，将地面采集的碎石样本收入腹部舱室。它头部的环形天线微微转动，捕捉着空气中微弱的电磁信号。
较高的机型突然停下，肩甲弹出的全息屏上闪过一串乱码。\"侦测到异常振动频率，方位11点钟方向。\"它胸前的探照灯切换为脉冲模式，在前方坍塌的楼墙面打出规律的光斑。
瓦砾堆中，某块混凝土板下传来断续的嗡鸣。高机型的指尖弹出微型钻头，小心翼翼地在裂缝中扩出通道。淡蓝色光束探入黑暗后，屏幕上的数据流骤然密集——那是个被钢筋刺穿的黑色匣子，表面仍在闪烁最后0.3%的电量。
\"目标锁定：黑匣子。\"两个机器人的光学传感器同时亮起稳定的绿光，金属关节在寂静的废墟中发出齿轮咬合的轻响。它们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坠毁的科考飞船记录仪，只遵循着出厂时植入的指令：带回所有残存的人类文明碎片。
一阵风卷着气息掠过断壁，机器人肩并肩蹲伏在瓦砾中，合金躯体反射着最后一缕天光。当黑匣子的数据流传输至内置硬盘时，它们的天线同时指向夜空，仿佛在向某个早已失联的基站发送信号。
星舰\"星尘号\"的着陆舱在布满紫水晶砂的海底表面激起环形尘雾。机器人指尖触到地面时，传感手套传来微弱的脉冲震颤——这颗距离地球12光年的系外行星，土壤里竟有类似生物电的信号。
\"光谱分析显示硅基化合物异常活跃。\"在飞船内的张豪杰调出全息投影，屏幕上跳动的绿色波纹像某种呼吸频率。他们已经在这片硅化海底空间里跋涉了三小时，残壁上垂落的玻璃质藤蔓在亮光照射下折射出彩虹色光晕，却听不到任何地球生物该有的声响。
突然，机器人的便携式探测器发出蜂鸣。它蹲下身拨开砂粒，一枚半透明的六棱柱晶体正从岩层裂隙中缓慢生长，表面纳米级的孔隙里流动着荧光蓝的黏液。当机器人的采样针靠近时，晶体竟蜷缩成球状，黏液流速骤然加快。
\"它在...躲避？\"机器的声音发颤。全息屏上的生物电信号此刻汇成了清晰的波形，与地球深海热泉口的管水母有87%的相似度。机器人按下通讯器:\"指挥中心，这里是星尘号，我们在开基地发现疑似硅基生命体...\"话音未落，整片海底的藤蔓突然同时转向他们，玻璃叶片折射的光斑在砂地上拼出螺旋状图案，像某种远古的召唤。
银灰色的探照灯下，光柱像一柄冰棱刺入幽蓝。刘亮把额头抵在舷窗上，睫毛在玻璃映出的光斑里颤了颤——海底空间比预想的更深邃，岩壁上嵌着半透明的管状物，里面蜷缩着发光的触须，像被冻住的星河。
“慢点开。”他忽然出声，楼毕操控着悬浮杆的手顿了顿，飞船贴着岩壁缓缓移动，引擎尾焰在这中漾开细碎的银鳞。声呐屏上，波纹线正随着探照灯的扫动起伏，刘亮指尖划过屏幕边缘的红区：“昨天那个信号源就在这附近，别错过了。”
话音刚落，探照灯扫过一片暗礁。礁石缝隙里闪过磷光，不是触须的柔和光晕，是带着金属冷感的闪烁。楼毕猛地压下悬浮杆，飞船斜着下沉半米，光柱精准落定——暗礁深处，一截断裂的合金管正卡在石缝里，管身布满蚀痕，却仍有微弱的电流声顺着海水传来，像濒死的蜂鸣。
“是能量反应？”楼毕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他调大探照灯功率，光柱穿透更深的幽蓝，照亮合金管旁的岩壁。那里有个浅坑，坑底铺着层暗红的结晶，像干涸的血迹。刘亮忽然想起出发前队长的话：“如果找到带结晶的残骸，立刻返航。”
但探照灯已经扫过结晶，落在坑沿一块松动的岩石上。岩石下，半张泛黄的银黑布正随着气流微微颤动，边角印着模糊的编号——是它们要找的航行日志。楼毕刚要伸手去够，刘亮忽然按住他的手腕：“等等，看岩石后面。”
光柱偏移，岩石阴影里，有东西在动。不是触须，是更细长的轮廓，正顺着岩壁向上攀爬，尾端拖着缕银白的线，像谁遗落的金属丝。探照灯追过去时，那东西忽然缩入更深的暗礁，只留下一缕转瞬即逝的冷光，比探照灯更亮，也更寒。
深海探测器的探照灯划破残空永恒黑暗时，屏幕上突然涌现出无数幽蓝光点。这些光点在声呐图上连成扭曲的几何阵列，直到机械臂取回一块表面流淌着液态金属光泽的碎片，指挥部才确认这不是自然造物——3000米以下的海底，竟悬浮着数以万计的外星基地。
它们像被巨手撒落的不规则晶体，有的如倒置的金字塔，塔尖吞吐着脉冲状的白光；有的呈螺旋星云结构，外壳上布满会呼吸的生物荧光纹路。最庞大的一座直径超过20公里，表面覆盖着类似珊瑚虫的半透明膜层，膜下可见缓慢流动的金色流体，将周围海水电离成绚烂的极光色。
深潜器小心翼翼穿过基地群，机械臂检测到微弱的引力异常。某座菱形基地的侧面突然裂开纳米级缝隙，泄露出一丝非碳基生命的气息——像臭氧与薄荷混合的冷冽味道，随即便被万米水压碾碎。基地群中心传来规律的低频嗡鸣，声纹分析显示这是某种超越人类数学体系的复杂韵律，仿佛整个海底都在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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