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明假装没看到。
乘警散开周围人群，让许招娣去了一个角落，和列车员两个挡在了许招娣身前。
许招娣没办法了，蹲下了身，挽起裤腿，把里面一条短些裤子缝的线拆开，从里面掏出来几张钱，数了数，心疼的递给了列车员。
灰衣老大娘看到了，立刻叫起来，
“赔钱，小贱货，赶紧赔我钱！”
“安静！”
乘警大喝一声。
“你！赶紧补票！”
“她给我补！她欠我的钱没给！找她要！”
灰衣大娘指着许招娣说道。
“凭什么！我凭什么赔钱！我看到她抠车票才过去阻止她的！”
“我没有！你有疯狗病！赔我一百块！”
“安静！你是因为这个知青同志有疯狗病才让她赔钱的吗？”
乘警问道。
“她不光有疯狗病！她扑过来我扭到了腰！总要去医院看看吧？”
“你才有疯狗病！”
许招娣喊道。
乘警揉揉脑袋，
“都闭嘴！”
“疯狗病会让人丧失思考能力，神智不清，所以不能因为知青扑向你就说知青有疯狗病！”
“假如你坚持这位知青有疯狗病，那需要到医院，详细检查，开相关病历作为证据！”
“假如这位知青检查后没有疯狗病，你要负担这位知青的检查费用。”
“同时，给予这位知青一些补偿，毕竟，知青是要按时到所属公社报到的！”
乘警说道:
“现在，你是否带这位知青去医院检查？”
“呃……不，不查了，我没钱，查什么查，那我腰扭到了，这个得赔钱！”
乘警转过头对许招娣说道:
“关于这位老大娘扭到了腰，你可以自行与她商议赔偿，”
“假如你不想赔偿，也可以去医院让医院出病历，”
“假如老大娘没有扭到腰，属于诬告，你也可以让她给你赔偿。”
“去！我去医院！我让这小贱货赔我五十！”
灰衣大娘喊道。
“去就去！你这是诬告，你也得赔我钱，赔我一百！你刚才还打我了，也得赔我钱。”
许招娣也跟着喊。
乘警又揉揉脑袋，随后低声对列车员说了几句话，列车员点点头，
随后走到许招娣身边，低声对许招娣说道:
“同志，我和大娘商量商量，你还是少赔些钱吧，那位老大娘一看就是做农村的，”
“这农村人哪，平时下田种地干活，腰都不好，真去了医院，你根本说不清，到时候没准赖上你，赔的更多！”
许招娣的脸色立刻变的苍白起来，随后列车员又走到老大娘身边:
“大娘，我劝你别去医院，现在医院里的机器，能检查出来是旧伤还是新伤，”
“假如是旧伤，你又是逃票占座，又是骗钱……”
“还是占知青的座，骗知青的钱，这就是对国家政策不满，给国家捣乱，影响国家建设！”
“到时候数罪并罚，你得蹲大狱，没准儿你的家人都得被批斗，你这不是把孩子们也害了么？”
“我和知青商量商量，少赔你点钱，你看行不？”
灰衣老大娘的脸也苍白起来。
乘警见两人被吓唬住了，开口说道，
“知青赔给老大娘，两块钱，有意见吗？”
“没有”
许招娣咬咬牙，心疼的递去两块钱。
“没有”
灰衣老大娘心里暗骂，车票可咋办？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
“下面，老大娘打了知青同志，这件事你们还有要说的吗？”
“这个小贱蹄子骗了烈属的钱，我打她，这是为民除害，我这是做好人好事儿。”
“你是烈属？有证明吗？”
乘警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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