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怎么联系的你？有没有说两个厉害的人长什么样子？”唐姜问。
班长没有回答前两个问题，只说：“不知道长什么样，只说气质突出，见了就能知道。”
“那你现在知道了？”唐姜问。
班长指着唐姜和季止坚定道：“不就是你俩。”
两人皱眉对视一眼，没说话。
这一切发生的很快，学生已经将几人团团围住。
靳梦从外围走进来，笑着问：“需要我帮忙吗？”
一见她，班长咬牙切齿道：“都是你，不然我早离开了！”
“没跟你说话，唐姜，需要我帮忙吗？”靳梦一脸得意，好像她能控制全场似的。
唐姜面上一派悠然，问：“你从别墅跟着我们到这，完成愿望了？”
“你怎么知道？”靳梦眯着眼睛看她。
“在别墅见的你，身上气息虽然淫秽，但是没有血腥味，现在……这里的靳梦被你杀了吧？还划花了脸，啧，对着自己的脸，也能下得去手？”
靳梦疯狂道：“你懂什么，这世上能有如此美貌的，只能是我一个人，就算是过去的我都不行！”
“什么时候互换的？班长第一次动手的那个晚上？”唐姜问。
“你果然聪明，当年被剥了皮后就困在这个该死的学校，和那个该死的房间，这次回来，解决这些鬼，我就能出去，有了自由，想杀多少人都行，我就能变得更美，哈哈哈……”靳梦笑得猖狂。
唐姜由她做着美梦，朝空中喊：“同学，你就眼睁睁看着教导主任耍威风？真正害你的人，是这个学校的所有老师，他们欺压学生，难道不该让学生反抗一次？你不想看到学生摆脱这些恶人的统治？”
“想想你们吃不饱，时刻担心进小黑屋的时候，他们凭什么这样虐待你们？”
眼见着女鬼抱着孩子出现，学生受她控制的程度越来越小，教导主任慌了，“你别胡说，这都是学校的校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狗屁的校规，校长早死了，学校都是你在统治，所有人不都是听你的？”
唐姜说着，看向抱着孩子的女鬼说：“快点儿的吧，想好没，等我急了，连着你们所有鬼一起揍！”
女鬼眼睛倏然变成白色，唐姜瞧着她好像很不服气，刚要动手，被季止拉住，示意她看看其他人。
这才发现，所有学生全部翻了白眼，转身围向教导主任他们。
唐姜眸子动了下，说：“人不齐。”
她将手放在唇边，像是在吹口哨，可又没有声音。
宿舍里的四只不受控制地飘了出来，同时，小黑屋方向也过来十几只。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众人最熟悉的。
“靳梦！”董冰大喊，她不是没死吗？
一人一魂同时看过来，吓得董冰躲在唐姜身后。
这两个，长相看起来一样，又好像哪里不一样。
女鬼怀中的婴儿从她身上麻利地爬下来，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张开嘴，一口锋利的尖牙。
它嗖嗖几下爬到妇女身上，一口咬掉亲奶奶半个脑袋，嚼得嘎嘣脆。
声音听得在场几人牙酸，只有唐姜饶有兴致地看着，想着回去买点薯片解解馋。
有它带头，学生冲老师扑过去，几个人撕扯一个老师，对方毫无还手之力。
唐姜眼睛看向一个方向，说：“还有一个漏网之鱼，我去抓，你们看着这些人。”
“我跟你一起去。”季止不由分说地拉起她的手，王家那件事他这辈子都不会忘。
校长室里，骷髅依旧被绑在椅子上，见两人来了，嘴巴动了几下。
“想知道外面什么情况？我这就带你去看，学校能变成这样，您老功不可没！”
唐姜说着话，季止已经连骨头带椅子提溜起来，带着回去。
学校中心广场上惨叫连连，学生像吃牛肉干一样，小口小口撕扯着老师的鬼魂吃，生怕他们不够疼。
厨师一家三口只剩了个小的，鬼婴回到母亲怀中，指着年轻的厨师，似乎在说着什么。
女鬼抱着它走过去，男人有些慌张，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
鬼婴爬到女鬼后面，抱着她的脖子，怕影响自家亲妈的发挥。
女鬼眼含柔情地看着男人，鬼婴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人畜无害，这两个的眼神，让男人少了几分戒备。
看着女鬼伸过来要抚摸他脸的双手，微微后仰，倒也没有拒绝。
女鬼的动作很轻柔，捏着他脸颊的手没有使上半分力，让男人愈加的松懈。
突然，女鬼眼冒寒光，双手一个用力，将他撕成两半，团巴团巴，母子俩一人一半吞下，如此，也算是一家团聚。
老师都死了后，学生的眼神变得清明，身上的怨气散了不少。
“我们，真的做到了？”
“原来教导主任他们并不是不可战胜。”
“太好了，再也不用挨饿了！”
“等我们出去换个学校，就能考大学了！”
学生们兴致勃勃讨论着未来，好像忘了自己已经死去，让在场人心中一酸。
这些人，再也没有未来了！
跟这些学生一样畅想未来的靳梦，猝不及防下被班长放倒，锋利的刀子直接从头划到尾。
班长双手一扒开，吓得后退几步，里面蠕动的，竟然是一条条毒蛇，看起来有上百条。
得了空，毒蛇争先恐后从皮里涌出，直冲班长而去，吓得他拔腿就跑。
唐姜在他后退时就剥下了人皮，有些嫌弃地攥在手中，任凭人皮怎么动，都无法逃脱。
看着跑远的班长，唐姜勾唇，不过是一点小幻象而已，竟然吓成这个样子。
“阿止，砸碎校长的骨头，我们走。”唐姜说。
季止一拳头下去，骨头不止是碎了，更是化成了粉末，随着风飘走。
冥冥中，有什么禁制在消失。
学生们看着正在缓缓升起的日出，瞬间明白了什么，眼泪夺眶而出，他们好像，终于解脱了。
“怕什么！下辈子还要学习的，这辈子就当偷偷懒吧，下辈子记得，找个好人家！报我名字，有优先选择权，记住，我叫唐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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