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洛徵秋赞同的看着顾莫烟这一次的招式，这可比上一招威力好多了。
不过，怎么感觉小徒弟的这一招，要比上一招施展的还要快，且熟练？
“去！”
顾莫烟几乎是灵力耗尽一空后，才让这第四式完整的施展出来，然后就不等师父先出手，自己就把这一道由刀气组成的阴阳八卦图直接打了出去。
随着阴阳八卦图的打出，八卦图中间自己凝结出一个刀尖，然后是慢慢又凝结出刀身，等阴阳八卦图到达洛徵秋的面前的时候。一把由刀气的烽霄就这么直直的朝着洛徵秋劈去。
“嗯，灵力暗蕴，含而不发，锐而不锋。却又力之所及，做到了将一道攻击放在了一个点上。这即便是对上出窍大圆满，也能伤其防御！”
洛徵秋暗自点点头，他是越来越好奇小徒弟的刀法了，想来那刀法，品阶极高！不然不可能在这前几式，威力就递增的这么可怕。
但是洛徵秋不知道的是，这一招的威力是基于烽霄本身的加成，以及《千百道》给顾莫烟的实力叠加！
虽然顾莫烟还能将招式的威力更大化，但是没有必要，因为这不是在死战，用不着赌上自己的性命开大。
“叮！”铭炔剑剑尖直接对上由刀气凝成的烽霄刀尖，顿时，天地都为之一静，唯有那针尖对麦芒的那撞击声，清脆悦耳，源远流长。
随之而来的，还有自那刀剑尖峰所出的一道灵力波动，化作一个圆圈，朝着四面八方扩散而去。
洛徵秋稍微感受了一下这招抽空了小徒弟一身灵力的刀法，然后微微一用力，剑尖下的刀身，则是寸寸断裂，甚至其后的八卦图，也如镜花水月一般，轰然碎裂。
“不错。”洛徵秋很满意小徒弟现在的实力。
得了师父的赞扬，顾莫烟还没来得及露出笑容，又被师父的下一句给憋了回去：
“难怪敢跟幻魔王对打。”
顾莫烟默默收刀站好，微微低着头，打算虚心接受批评，反正她不会更改就是了。
“幻魔王是何等实力？”
虽然师父的语气听着很是平常，但是顾莫烟还是只能实话实说：“不知道。”
“呵！”
“胆子真是不小！谁教的你？区区金丹元婴就去招惹出窍渡劫的修士？你是觉得你很了不起？”
“弟子没有这么觉得。”而且她也没想去主动招惹啊！
“哼！你是不是觉得你不是主动招惹的，所以你很委屈？”想到小徒弟粗略略过的幽溟海一行，洛徵秋都能从那简略的语言中，感受到小徒弟平淡语气里的骄傲。
“没有下一次，大乘修士远不是你以为的只要跑的快，就能逃脱的了的。”他自个就是大乘修士，成为大乘修士之后，接触过了法则，很多事就不是大乘之前的只看修为这点肤浅的计量方式了。
大乘与渡劫，就是一个质与量的区别。
顾莫烟眨眨眼，其他人若是这么说，她可能不会听入耳，但是这个说的人，是自己的师父，她哪怕再如何不信，还是会逼着自己去往更深层次的思考。
“弟子记住了，还请师父多多教导。”
其实顾莫烟自己也思考过自己的实力与高阶修士的实力，也曾得出一个结果，那就是，很多时候，她靠的其实一直都是浩然正气！仗着自己能够补回浩然正气就有点肆无忌惮的挥霍着。
若是没了浩然正气，她确实也就比一个普通的修仙弟子优秀那么一点点而已。
“看来你自己也思考过你自己的真实实力。虽然与其他人相比，你已经远超一般的天之骄子了。”洛徵秋看见顾莫烟眼里的若有所思，猜到她可能也曾考虑过这些。
“师父，弟子……”顾莫烟停顿了一下，然后决定与自家师父讨论一下关于自身实力的问题。
顾莫烟拧着眉，在思考如何组织语言。
而洛徵秋，也不催促，甚至就地摆出一套桌椅，然后掏出茶具，开始烧水煮茶。
“弟子总觉得，弟子的修行速度，实在不符合一个五灵根资质的修行速度。”本来问她为何能修一样，成一样。
练剑的时候，很容易就能修出剑气，到了修刀之时，也是很快就能领悟刀气，甚至轻松拿捏《千百道》这种高阶刀法！
“弟子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禁制？比如说封印资质的？”
“想太多。”洛徵秋一口否定：“为师给你检查过，你就是平平无奇的五灵根，也不是什么特殊体质。”
至于为何直接甩单灵根，甚至天灵根那样的天之骄子，洛徵秋也很疑惑。但是又没有在小弟子身上感应到灵药灵果等的痕迹，甚至是提升修为的丹药，算了，不说提升修为的，就是恢复伤势的丹药，辟谷丹，小弟子都很少吃！
“那弟子怎么就这么容易修炼？就说曾经的剑气，难道还是运气？”
“你领悟剑气那会儿，你正在悟道。”难道还真是运气？
“悟道？”顾莫烟回想了一下，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哈：“但是弟子在改修刀道的时候，也是很容易就掌握了刀法的精髓，甚至不久后，也修出了刀意！
刀气，刀意，又是不同的领域了。
顾莫烟感受到现场的沉默，她也不说了。
安静的环境，让她不禁会有方才的话是不是哪里出来错，但是这一回想，就觉得自己这些话，是真的凡尔赛了。
但是这绝对不是顾莫烟在凡尔赛，而是真的就是她的疑惑。
“介意为师探察你识海吗？”身体检查不出来，不代表识海就一点也检查不出来？这天地间，或许真的有资质不佳，悟性极佳的。
只是那些是真的针对某一方面的，某一领域的。小徒弟的这种，天地间，或许只能用一种体质来说明。
飞仙体，一种只存在推演中的体质，还是在无数岁月前，人才辈出的传说年代，被费尽心思推演出来的一种体质。
顾莫烟只是犹豫一瞬，就答应了。
“师父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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