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娇不知道原来师月见是这么担心她的，见他眼里还残存着一丝后怕，她不免感到愧疚。
“我不是故意的，我下次再也不会了。”
“你还想有下次？”
“没有了！”
她摇头如拨浪鼓，又讨好地在他下巴上亲了亲。
一副乖巧得不行的样子，还偷偷瞄他的反应。
师月见本就不是真的生她的气，哪里还凶得起来。
但不代表他就心软了。
该罚的还是要罚的！
是以这一晚小鲛人又可怜兮兮地哭了一床珍珠，真是有苦都没地儿投诉。
尤其是隔天看见又一个装了珍珠的琉璃瓶，只觉得没脸见人了！
偏偏师月见还很坏，抱着她去了逃逸现场，要她指出自己是怎么跑出去的。
小鲛人磨磨蹭蹭，心不甘情不愿，嘴唇撅得老高地往后院的墙一指。
指认了自己跑出去的路线。
师月见冷哼一声，让人把墙边的树给伐了，还把整个逐月宫的墙给砌高了不少。
顾若娇郁闷得不行，觉得自己好没面子。
就开始颐指气使地指挥师月见把她抱上抱下，作天作地的作。
但都跟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样。
因为师月见本身就很乐于宠着她，他甚至到现在都不让她学怎么用筷子，就是为了喂她吃饭。
好几次系统看不下去，跳出来说她都快被养成小废鱼了！
但很快就被一大口狗粮给噎得自闭，又重新安静了下去。
*
时间飞逝。
转眼就是十年过去。
师月见这个国师非常不务正业，除了祈雨以外，其他的事他都不做。
他更喜欢的是带着小鲛人去游山玩水，让这个从前一直只待在鲛族的小鲛人多看看这个世界的风光秀丽。
但他从未让她看到过这个世间的恶。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鲛人和人族体质不同，顾若娇一直都没有怀上孩子。
师月见倒是无所谓的，就是怕小鲛人会在意而已。
所以他尽量不让小鲛人注意到孩子的事。
“月~要抱。”
最近的小鲛人不知为何黏人得很。
师月见将她抱到腿上，小鲛人就凑过来要了个亲亲。
亲完后就摸着肚子说饿了。
但是师月见记得她不久前才吃过的啊。
“娇娇，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没有啊。”
说着又凑过来，在他喉结上亲了一口。
末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饿了，还舔了一下。
师月见猛地深吸口气，被她撩得都有些眼热了。
“娇娇。”
“嗯？”
她哼了哼，将脸靠在他胸前。
不过没一会就直起腰来，把头靠在他肩上蹭了蹭。
但又或者是这个姿势不舒服，她又蠕动了几下，哼唧唧着要师月见亲她。
蹭得师月见都没法专心了。
小鲛人一向是害羞的，很少这般热情，除了快到乏情期的时候。
可他明明记得她的乏情期才过去没多久啊。
“娇娇，你是不是觉得哪里不舒服？”
其实顾若娇还真就觉得很不舒服。
但这种不舒服不是身体上的，是情绪上的。
最近她一直觉得心烦气躁得不行。
一会情绪低落，一会又觉得焦躁到想要打沙包！
有时候又突然特别想吃东西。
可是有时候又觉得烦闷得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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