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渊闻言，心底涌起一阵酸楚，越发不是滋味。
这丫头虽然偶尔胡言乱语，但大多数时候都是直来直去。
就比如现在，她所做的一切，仅仅是为了尽快还了他的恩情，想要跟他两清后彻底划清界限。
亏他刚才还以为她发那么大的脾气是因为吃了秦千黛的醋，有那么几分欢喜雀跃。
这种送上门的美人恩他不是无福消受，他是不能消受。
一旦消受了，她就将他抛之脑后不闻不问不管不顾了。
墨凌渊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衣衫，想要拼死不从，正打算跟楚云瑶讲道理，猛一抬眸，就看到她外衫褪尽，只在胸口裹了一层极少的布料。
背心不像背心，细细的两根带子挂在肩膀上。
裹胸带不像裹胸带，胸前优美的弧线暴露在外。
墨凌渊脑子里一片空白，连手指都失去了力道，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楚云瑶轻轻松松就脱了他的外衫，亲了亲他的唇，双手捧着他俊逸的面孔：“我们要不要换个姿势？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第一次嘛，男人在上面会比较好。
墨凌渊喉结上下滚了滚，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下来。”
楚云瑶扭了扭身子，乖乖的从他身上滑下来，平躺在他身边，闭上了眼睛。
等了半响，身边的人竟然没有任何动静，楚云瑶侧过身子，推了推他：“开始呀。”
墨凌渊抓起放在枕头边的书朝着桌上扔过去，熄灭了烛火，身子一转，抱住了她。
炙热的吻如狂风暴雨般落在她的脸上，颈脖处，一路往下......
楚云瑶只觉得肌肤上好似被烙铁烫过一般，身子颤抖的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她的指甲深深的掐进墨凌渊的肌肤里，在他后背划过一道道的印痕。
虽然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但那种未知的恐惧和茫然依然如蔓藤一般攫住了她的心脏。
楚云瑶默默的安慰自己：值此一次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跟性命比起来，第一次算不了什么。
总不能一直亏欠着他的恩情，阻止人家纳妾生子。
楚云瑶被撩拨的浑身燥一热起来，正准备接纳他。
墨凌渊的动作戛然而止，他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喉骨溢出几个字：“很晚了，睡吧。”
很晚了！
睡吧！
是盖着棉被纯聊天的那种睡？
她连衣服都快要脱光了，一切都准备好了，他就这么打发她了？
楚云瑶气的翻身坐起来，“墨凌渊，你是不想还是不行？”
墨凌渊：“......”
见他久久没有回答，楚云瑶觉得自己简直被侮辱了，胡乱的披上衣衫：“我就让你这么提不起欲一望？”
黑暗中，依然没有传来墨凌渊的说话声。
楚云瑶滑下床，穿了鞋子，裹着披风往外走，恶狠狠的丢下一句话：“墨凌渊，你别后悔！”
重重的关门声响起，凌乱的脚步声远去后，墨凌渊从床上坐起来，借着窗外的月光，伸开五指，看到满手的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