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瑟正要骂他，可是看着翁唐的眼睛，突然改了口，“哦。”
两人回头走了一条街，戴瑟突然伸手揪了揪他的袖子，“哎，饿了，去吃点东西。”
旁边就是个冒着热气的餐厅，翁唐带着戴瑟进去，用手机翻译点了菜后两人挑了张桌子坐着。
等菜的功夫戴瑟先捧着杯热水暖手，见翁唐四处看着，眼睛里是蒙蒙的一层雾。戴瑟发现，在这里翁唐竟然一点异国人的违和感都没有，淡淡的眸色，微微曲卷的头发，周围都是和他一样魁梧高大的人，只是他们都说着听不懂的语言。
也许就是这样，让翁唐怕了吧，这个地方让他既有归属感又十分陌生，也许在见了母亲后也会如此。
吃完了饭，戴瑟眷恋着店里的暖气，坐在凳子上不愿起来，翁唐也不催促。
“我发现我这样吃素的人在这边很难生存，全是肉。”戴瑟转身看了看周围说，据说这边新鲜的蔬菜水果比较少，所以餐厅里也都是肉食居多。
翁唐突然盯住他们身后的一个桌子，一家俄罗斯人正在吃饭，其中一个小男孩正用勺子舀着小碗里的东西喝。翁唐竟然站起身走过去，用手机翻译问了几句后，也点了小男孩吃的那个东西。没一会儿服务员就送上一碗满是奶香的糊糊，翁唐拿起勺子吃了一口，然后就定住了，像是傻了一样。
“怎么了？”戴瑟说着也用勺子舀了一口尝，很浓的奶味儿。
“我吃过这个，”翁唐盯着那东西说，“可我不记得了……应该是我很小的时候。”
戴瑟眨眨眼，“哦”了一声。
翁唐吃过那碗东西后，突然又看着窗外说：“我们还是过去。”
戴瑟一点都不意外，室外这会儿起了风，刮得人睁不开眼睛，两人戴着厚厚的口罩也不好说话，为了方便交流戴瑟就和翁唐挎着胳膊挤在一起，这样还能取暖。
又到了那栋房子前，翁唐深吸了口气，甩开戴瑟整了整衣服走过去，按响了门铃。站了几秒，他回身一头撞在戴瑟身上，戴瑟猛地一推他，“你快点儿的！”
这时门正好开了，一个俄罗斯姑娘探出头来问了句什么，翁唐清了清嗓子，把手机举到那人面前。
那个姑娘点了点头，然后又叽里咕噜说了一阵，翁唐和她交流半天，而后回头看了看戴瑟。戴瑟觉得不太对劲，凑过去问：“怎么了？”
“她说医院，在医院。”翁唐说。
戴瑟一愣，随即说：“那去啊。”
那个姑娘突然又说开了，翁唐又跟她交流一阵儿，最后好像是谢绝了什么，退回来摆了摆头，“走。”
“去医院？”戴瑟跟上问。
“她说，夫人傍晚就回来，我们可以进去等。”翁唐说。
“那我们干吗不进去啊？”戴瑟停下来说。
翁唐看看他，突然一指对面的一个快餐店，“在那里等，反正可以看到的。”
戴瑟真是无语，这还又带后悔的，不过还是跟着走了进去，大概看到人回来后，翁唐会改变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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