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人体的肉可以被片出多少片吗？”
“答案是不定，因为取决于厨师的刀功。”
秦鱼拿干将比对了下剧痛惨叫的达达克身体，像是一个美术学生在比对素描材料的空间结构。
“我可以把你片成9981片。”
99得81，都可以西天取经得道成仙了。
达达克面目狰狞，相当有义气：“我宁可死～”
娇娇蹭得窜上去，捏着鼻子打开一个袋子，把里面的一双袜子塞进他的嘴巴。
四肢被废，咬舌自尽都不行了。
这袜子是麦克斯的，还是湿哒哒的——被脚底板汗液浸湿的那种。
达达克几乎要昏厥了，几乎作呕，可作呕后又发觉会把臭袜子的汗液给吞下去。
呕～～
早已关闭嗅觉的秦鱼把第二片肉片削出来了。
秦鱼微笑，十分温柔：“想说了就眨眨眼，好么。”
还没问，达达克疯狂眨眼。
三分钟后，问完很多问题并且进一步充实了对黑暗阵营了解的秦鱼允诺，将他干脆杀死，结束了他的痛苦。
达达克只是消息源而已，其实不是很重要，因为他只能算是这个黑暗阵营的二号人物，秦鱼在意的是他的邪选身份，她需要判断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少邪选扎根。
答案是很多，但也没多到称霸这个世界，否则按照邪选的利益，黑暗阵营该早早就集中战力灭掉了三大人类城池了。
因为位面百分百沦陷得到的奖励才是最圆满的，在已经重度沦陷区的基础上，没有一个邪选者不想拿到圆满奖励，所以，他们一直都在努力，但结果不如人意。
“现在黑暗阵营总体掌握至高权利的还是本土人士，比如沉睡不醒的兽人大帝哈迪斯跟巫师联盟议长法伊，另外有黑暗精灵统治者黑暗精灵女王阿瑟诺狄斯，这三人才是目前这个黑暗世界的掌控者。“
秦鱼觉得这三人大概都是本土人士，因为是本土人士，所以不急。
“阿瑟诺狄斯就算再邪恶，也是精灵，她的利益点跟兽人还有法伊不一样，不以人类存亡为目的，事实上，在过去一些事件中，她也的确更看重追杀光明精灵水精灵跟暗夜精灵，以及矮人等特殊种族群体，对人类，她是轻蔑的。”
“而法伊作为一个大巫师，他更在意魔法能量的独占，也在意魔法能量的属性，人类已经缺失巫师，无人能与他分享魔法能量，这个世界的魔法能量也基本以黑暗为主，所以，某种意义上他跟阿瑟诺狄斯一样，更在意追杀能用魔法的其他种族，并不包括人类。”
娇娇听秦鱼分析，倒也懂了，但也好奇询问。
“也只有哈迪斯...但哈迪斯在沉睡，他似乎也不急着让兽人帝国踏平人类世界，为什么呢？”
秦鱼：“因为哈迪斯沉睡，兽人帝国的实际掌权人已经变成了法伊，法伊要留着一小部分人类，不外乎一种原因。“
娇娇：“啥？”
秦鱼：“食物。”
娇娇震惊！接着恍然，“难道是养着三大城池的人，时不时袭击，以这些人类为食物去喂养兽人吗？”
秦鱼眯起眼，“也不止，准确地说，他们更在意自己的利益，可能是这些邪恶巫师们需要食物，不管是活人，还是活人耕种放牧得到的食物，凯兰沃斯不是说了吗，城池在外耕种地经常被袭击，但袭击杀人夺食物后立即退走。”
邪选可以不管这个世界日后的走向，完全沦陷就行了，可法伊这些人又不能上天，总还得活在这个世界，不吃粮食等饿死啊？
娇娇：“那倒也是，西幻世界跟修真界不一样，修真界有辟谷，他们不一样，除非成神，否则体质特异，否则大多数生灵都得进食，而且也不是所有人都跟尹幽跟蔺珩一样不要此生不忌来生的...而那些法师说到底不是兽人，兽人吃ｓｈｉ都行，他们却要求更高一些。”
这两个名字是禁忌啊。
他猛看到秦鱼的脸色微变，便立马住口了，转而说：“但你现在觉得，因为你的存在，法伊一定会干掉暴风城是吗？”
秦鱼察觉到自己刚刚情绪有变，便刻意恢复了，淡淡道：“早晚的事而已，哈迪斯正在苏醒。”
因为达达克刚刚交代的事情里面包括最近兽人群体抓捕人类乃至各族女性的速度在加快，好像急着扩大军队规模似的，显然有大动作即将发生。
秦鱼跟娇娇确定了这些，余下的只有准备了，准备如何增强实力，并干掉对手！
娇娇不慌了，因为她知道秦鱼有反抗之力——它们就在地上。
“三个龙头，里面有三块龙晶，嘿，虽然血统很低，但起码也是魔法生灵，这翼龙龙晶蕴含的能量远超百眼巨人，还有两具龙尸呢，两头龙血，五块龙晶...还有这么多龙肉。”
其他材料暂且不管，光是龙血跟龙晶就是庞大的能源，能让秦鱼发出远超之前的超能。
“第一次胜在对方没有准备，别说冰流我已经用完，就算还有，对方也会有所防备。“
秦鱼需要考虑到所有战时变量，以做好准备，但所有准备都不及增强实力。
固定的外加能源补充毕竟是下策，总有被对方察觉到的一天，到时候切断能源补给，秦鱼就完了。
所以她已经在考虑另辟蹊径。
比如...
秦鱼转头看向墙壁上的暴风眼。
以及暴风眼下面的书架，书架上很多书，并没有隐藏，它们就是暴风巫师留给这座城池最大的财富，但显然无人能从中继承到他的巫师衣袍。
包括凯兰沃斯。
娇娇用干将切着龙肉，一边说：“凯兰沃斯不说，我都不知道她是暴风巫师的后人。可就算是她也没能学到魔法，其实这跟体质血统乃至天赋有关，同一血脉未必就有巫师天赋，偌大的暴风城，两百多年来都没人能成为巫师，估计其他两城也差不多。”
这就是人类的悲剧所在。
原本数量出质量，再难出，一两百年也该憋出一两个了，可问题是人类本身基数就已经被大幅度削减，远不如一般位面的人口基数，这要换做地球任何一时代，秦王汉武抑或近代民国时期的诸多战争，无论内战还是国际外敌入侵，人口总量都没少到这个份上，最终也都会以人海出英豪，最终逆一代乱流成就国家霸业。
可现在Ａ－444本身的人口活力就被掐断了。
想人多力量大都不行，这是真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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