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阴谋而诞生出来的新生命是卑鄙的。
那么什么是高尚的呢？
是自由无拘？还是创造美好？
除了徐年母子并非卑鄙的生命之外，梦境里的天魔没有再为徐年解释更多的问题，以一连串的哈欠声送客，徐年也知趣的退出了梦境，没有继续打扰这些似乎还挺好相处的天魔。
系统：“怎么样小徐子，这下放心了吧？”
徐年确实是是放心了。
虽然即便是这些梦境里的天魔也不知晓那些似乎遗失在了岁月里不知所从的魔人下落，但至少排除掉了一个对于徐年他们母子而言难以承受的可能性。
不过徐年也多出了一些好奇。
“统子哥，梦境里的那些天魔是怎么回事？天魔与人族不是敌对的关系吗？祂们与人族有种深仇大恨，重临人间就会毁灭掉人族现有的一切，但是梦境里的天魔，为什么会帮助我们？”
莫非是那些天魔，其实也分了个善恶吧？
徐年的好奇心得到了统子哥的部分解答。
“这个话题，用善与恶来划分呢，不完全算错，不过善恶其实也离不开主观，对于我们人族来说呢，那些个梦境里的天魔是善良的天魔，但对于祂们那些不愿接受现实的同胞们而言呢，祂们显然就是背刺自己的大恶魔了。”
大恶，魔。
不是大，恶魔。
不知道统子哥是不是故意把这两个词凑在一块儿，徐年险些跳世界观了。
徐年敏锐把握到了统子哥话里的一个关键区别：“天外那些仍然想着毁灭人族接管人间的天魔，是不愿意接受现实的天魔，而梦境里的这些能够沟通交流的天魔，祂们已经接受了现实？”
“天外和梦境的区分不严谨哦，不过祂们之间最大的区别，的确是有没有接受现实，或者用更通俗易懂的话来说呢，是当年有没有被打服……”
打服？
那些与世界本质息息相关，神明一般的存在，也是能够打服的吗？
……
“……说不说？说不说！啧，郭老大，你这张嘴还挺硬，都这样了还不愿意说？看来得给你上点真家伙了，看到这把钳子没有？来，张开嘴，让我把钳子伸到你的嘴里，把你这些牙齿一颗颗拔下来，让我看看你没有了牙齿，这张嘴是不是还能够密不透风。”
“大人！别、别打了，我真……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大人在问什么啊！”
“不知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自己都不知道？”
“说了啊，小的都说了啊。”
“你确定自己说完了？再仔细想想，再最后给你一个机会。”
“我、我想……噢噢噢！小的想到了，昨晚在青楼，我、我顺手拿走了那姑娘的肚兜……难道那、那姑娘是大人的相好？小的不知道啊！肚兜就在、就在我的床上，我这就去拿给大人，还给大人！”
“还在胡扯？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和你这口不透风的牙齿说再见吧——”
阿九手腕一使劲，手里冰冷的铁钳便捅进了面前男人的嘴里，直接戳到了嗓子眼，这姓郭的男人吓的屁滚尿流，两只眼睛朝上一翻，当场就倒在了地上。
活生生地吓晕了过去。
“啧，就这点胆子还出来混帮派呢？我这钳子都还没用力，人就已经晕过去了，真是没意思……”
阿九意兴阑珊地收回了收回了铁钳，忽然他闻到了一阵骚臭味，低头一看，只见这被铁钳吓晕过去的郭老大裤裆处已经晕开了一片湿润了。
还额外泛黄。
阿九捏着鼻子，把铁钳往地上一丢来到了屋外，楚慧婕坐在院子里，刀横放在膝盖上，双手放在刀上。
“他招了吗？”
“头儿，没有。”
“是嘴硬，还是不知道？”
阿九挠挠头，提出了自己的看法：“看起来这姓郭的像是真不知情，也许这真的是个巧合？”
在处理掉了找上了何家豆腐铺的几个斩蛇堂青壮之后，楚慧婕便向镇魔司说明了自己的猜测，镇魔司相当重视司里这位向来对案情敏锐的办案高手，金衣关天良亲自出手，协助楚慧婕他们对斩蛇堂进行调查。
一个小小的斩蛇堂，堂里上下最强的也就只有一个七品境武夫，也就是他们的老大郭锋。
楚慧婕带着她自己麾下的青衣灰衣就足以对付了。
再有一位金衣坐镇，完全是考虑到涉及到了前天魔教生圣女，防范于未然。
不过既然是防范，那便一明一暗。
楚慧婕他们明着上门，以肃清帮派的名义剿了斩蛇堂，关天良在暗中坐镇，如果斩蛇堂里有不应该出现在此地的高手，就该关天良出刀杀敌了。
但是没有任何意外。
楚慧婕带着麾下人手，顺利冲进了斩蛇堂的据点当中，在亮明身份之后甚至都没怎么动手，除了郭老大象征性的反抗了几下，其余的斩蛇堂帮众就和去何家豆腐铺里收保护费的那几个青壮一样，知道杀上门的不是别的帮派份子而是镇魔司的杀胚们之后，一个个都放下了武器，大喊冤枉。
只是这喊出来的冤枉做不得数。
还是得查。
只是问来问去，从刚加入斩蛇堂没满十天的底层帮众到他们义薄云天的郭大佬，愣是没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似乎这次是擅长判案的楚慧婕过于敏感了，把普普通通的一起帮派给商铺巧立名目收保护费的案件，脑补成了针对前天魔教圣女何小鱼的一场阴谋。
关天良不知何时来到了院子里，他闭着眼睛，开口问道：“没有线索？”
楚慧婕如实说道：“回禀关金衣，暂无线索。”
关天良没有怪楚慧婕为了这么一桩原本不值得上报到金衣这一层的小事闹得如此兴师动众，而是长出一口气，说道：“没有线索就是没大事，没大事那就是好事了。”
“那就把这儿当成是普通的帮派案件收尾吧。”
“不过都这么晚了，楚棕衣请陪着忙活一场的同僚们吃个宵夜吧，没什么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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