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不是很晚，这宫道也被重兵把守，凤炽炎拎着酒坛子，进祁墨院子的时候，他正百无聊赖看着月色。
凤炽炎同样抬头看去，道：“今日的月色倒是不错。”
祁墨知道转身也没有多大意外，道：“你怎么来了？”
凤炽炎提起酒瓶子道：“找你喝酒啊，我找了最温和的，不知道你能不能喝？”
祁墨点头：“潜酌无碍。”
对着卓尔吩咐：“把桌椅搬出来。”
“是。”
凤炽炎闲聊：“你时常看月色？”
祁墨弯唇：“打发时间罢了。”
“你平日可有喜欢做的事？”
有，杀人，赚钱，搞事业，嘴里却是道：“我这样的人活着都不易，如何去想那些。”
凤炽炎看一眼祁墨，莫名的不知是怜悯还是心疼，有些心酸道：“我喜欢做的事可多了，练武，看书，下棋，练琴，还有吃，只不过练琴虽喜欢，就是没时间学。”
祁墨笑的温和，道：“喜欢的事这么多，没时间也正常。”
卓尔已准备好了桌椅，祁墨伸手：“坐。”
凤炽炎将酒壶递一个给祁墨道：“若是不能喝别逞强。”
祁墨应声：“好。”
“你说话一直都叫人这么舒服吗？”淡淡的，好像带着缱绻，听着就舒服。
祁墨淡声：“看人。”
凤炽炎笑了，笑的明媚好看，院里点着宫灯折射的光很是柔和，祁墨看愣一瞬，转眸。
凤炽炎：“我就当你喜欢我了。”
祁墨轻咳一声，“我把你当朋友。”
“撇清关系干嘛，喜欢就喜欢，别不好意思。”
祁墨提醒：“我是皇夫人选之一，你不怕惹祸上身。”
凤炽炎：“我要是喜欢，皇夫也得让给我。”
祁墨眼眸直直的看着凤余暃，她什么意思。
凤炽炎：“来，我们别光顾着说话，你也喝。”
祁墨拿起酒瓶子与她一碰，浅浅喝一口。
她到底什么身份。
凤炽炎：“说来，今日银丰说了你的情况，你就这么看不上皇夫的位置？”
祁墨不语，这个话题说不好就有罪，且他还不知道她的身份。
凤炽炎：“你看我怎么样？看不上皇夫，做我的夫君如何？”
她眼眸很亮，话语听着轻浮，可眼眸中不乏认真之意。
祁墨愣，愣了许久。
四目相对，他和她皆是认真的看着对方。
许久沉默，祁墨问：“你是什么身份？为何有便是皇夫，也要让给你的狂言。”
凤炽炎俏皮的朝他勾了勾手指，这是要说悄悄话了。
对桌而作，祁墨起身，微俯身，侧头。
凤炽炎也起身，慢慢凑近。
然后就见卓尔，宁一，宁二都愣了。
便是祁墨也愣了，软软的触感，温热的气息，轻触在他脸上，蜻蜓点水般。
“你？”
“你可讨厌？我是第一次主动亲一个人。”她脸带笑意，目光灼灼。
祁墨：“......”讨厌说不上，只不过轻浮了些。
凤炽炎坐下拿起酒壶喝一口，心情好的不要不要的，未看祁墨道：“我家规矩多了些，那些宫规能不能因着我学了？”
祁墨：“.....”
凤炽炎：“学是一回事，遵不遵守又是另一回事，你像是在乎的人极少，我倒是有些在意你呢。”
她第一次主动，有些羞涩，尽量不去看祁墨。拿起酒壶又大喝一口。
祁墨还是不语，看着凤余暃连看都不敢看他的样子。
他不说话，她就一直喝，酒瓶子本就不大，没两下，被她喝完。
她起身终是转眼，有些娇羞的样子道：“我喝完了，也该走了，你早些睡。”
走时步子有些大，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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