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在你们公司。”姚念说。
“一直？怎么可能，我没看到你啊！”
“我在跟你们老板谈项目。”姚念说：“但是没谈成。”
“为什么？”蔡安安一听这个，非常不高兴：“你凭什么不跟我们公司合作？你是觉得我们公司很小吗？还是觉得我们老板傻？”
姚念很无奈：“你对你们老板也真是……形容到位。”
“这不重要！”蔡安安一摆手：“你为什么不跟我们合作？给我理由！”
姚念耸耸肩：“有没有可能，是你们老板不跟我合作？”
“哈哈哈哈，”蔡安安大笑：“怎么可能！除非我老板疯了。”
姚念看着蔡安安。
蔡安安撇撇嘴：“不是吧，他真的疯了？”
“我不知道。但他现在终于有自己的想法了。”姚念说：“这也挺难得的。他终于像个商人了。”
蔡安安看着姚念，有些听不懂：“他原来不是商人吗？”
“不完全是。”姚念说。
一阵风吹来，蔡安安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刚刚上来的匆忙，她没来得及穿外套。
姚念把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
“不用啊！”蔡安安有些惊讶：“我没那么娇贵啊！”
她想说的是，不用这样对我，我们又不是什么亲密的关系，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有希望的。
“披着吧，冷。”姚念说。
蔡安安不得不在心中默念，他这样没有特殊意义，他这样没有特殊意义……免得自己再动心。
两个人从天台走下来，姚念又叮嘱了几句，便走了。
“哦，对了，把我加回来。”姚念临走前说。
“哦。”蔡安安应道。
起义了半天白起义了，还得自己把他加回来。蔡安安嘟囔着掏出手机，点了好友申请，结果，姚念竟然没反应！
蔡安安都快气炸了！
“什么人啊！让我加给你，你又不通过？！”
姚念坐在车里，看到蔡安安的好友申请，嘴角露出笑容。
他刚想点击同意，突然进来一个电话。姚念看了一眼，接起电话：“喂。”
“姚总，人已经带到办公室了。”
“好。”
姚念挂断电话，面色凝重，启动车子。
二十分钟后，姚念来到公司，推开办公室的门，一个女人正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他。听到有人来了，转过身来。
“你来了！”女人看到他，激动地说。
“你是不是疯了？！”姚念生气地说：“你竟然敢去找小雪？！你知道这是我的底线！”
“我，我知道我不该去见她，但是我真的，真的太想她了！”女人哽咽着说。
“你不配说这句话！”姚念吼道：“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思念！下雨的夜晚，小雪被雷声吓得睡不着觉的时候，你在哪里？她在学校被别人欺负的时候你在哪里？她在人生中最需要妈妈在身边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你现在告诉我，你想她？怎么想？这么多年都过来了，现在忍不住了？！”
女人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掩面哭泣。
“你为什么要哭？该哭的人是我，是小雪！但是我们都不会哭，因为这些年我们生活得很开心，没有你，我们很开心！”姚念失控地喊道：“所以你为什么回来？！你应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姚念，你——”苏言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愣住：“——的咖啡到了。”
姚念回过头，他的脸通红，额头上还渗着汗珠，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浑身充满了攻击性。
苏言本想着来和好的，他知道姚念喜欢咖啡，便从下面的咖啡店特地买了咖啡上来。说来也怪，之前他都会提前说一声的，但今天竟然想着要给姚念一个惊喜。结果，惊喜没有，倒是把他吓着了。
“我一会儿再来。”苏言赶忙把门关上。
他来到会议室，还是惊魂未定。
到底怎么了？什么事能让姚念发那么大的脾气？
这次来找姚念也是因为还十天就要比赛了，正好是元旦前，苏言想着也许可以借这个机会搞点商业促销什么的。
“吓死我了。”苏言摸着胸口，他倒了一杯水，喝了几口，才舒服下来。但还是觉得不太行，于是拿起电话，给姚雪打了过去。
“喂，你在哪里？”苏言问。
“逛街啊！不是你把我送过来的吗？”
“我跟你说，姚念——”苏言刚想说，却突然意识到，也许这件事不应该跟姚雪说。
“我哥怎么了？”姚雪问：“你说话啊！”
“你哥——真不是东西。”苏言说。
“不是，苏言，你是不是神经病？哪有给人家打电话骂人家哥哥的！”姚雪生气地说：“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苏言看了看周围，说：“还是我去找你吧！我请你吃饭，向你赔罪！”
“这是你说的！”
姚雪生气地挂断电话，把定位发给苏言。四十分钟后，苏言的车出现在她面前。
“你给我解释一下，怎么个情况！”苏言一下车，姚雪就气势汹汹地问。
“哎呀，姑奶奶，你别生气啊！听我给你解释还不行吗？”苏言揽过姚雪：“先进去吧！外面那么冷！”
两个人找了一家咖啡店坐下来。
苏言点了两杯卡布奇诺。
“哼，算你还记得我喜欢喝什么！”姚雪的心情好了一点。
苏言吐吐舌头，真是歪打正着，他哪里还记得姚雪喜欢喝什么，只不过点了自己喜欢的而已。
两个人坐着喝了一会儿咖啡，姚雪的心情也好很多了。她买了自己喜欢的东西，一会儿蔡安安又要来，她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匆匆而过的人，眼前这扇落地窗就好像一个屏障，将她与整个世界隔离。
这也是她喜欢落地窗的原因。
“说吧，你为什么这么骂我哥？”
苏言也一直在斗争，他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姚雪今天的事。姚雪又这么问他，他更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说了。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姚念发来一条消息：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诉姚雪，那个人是我们的妈妈。
苏言瞳孔一震，差点叫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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