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激怒我？”老者说出了跟夜歌一模一样的话，他并不能相信夜歌已经找到了走出森罗万象的方法。
夜歌只是微微笑了笑，漫不经心地看着老者。
老者脸上的表情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里面掺杂着太多的情绪。
一般说来，被囚禁了千年的人，就算没有变得暴虐，其性格也会偏执到疯狂。而此时的老者，竟然还可以保持着正常，其心性确实坚韧的可怕。
“如果我能活你这么久，还可以要这样的心态，那我应该十分地庆幸。”夜歌说道。
“不用白费工夫了。你激怒我不过就是为了想了解更多的信息，探查我的真实身份。要是我就这样中了你的计，那可真就是贻笑大方了。”老者闭上了眼睛，平复了一下心绪，然后缓慢地从走回那块巨石。
面对这样的老狐狸，确实不是可以轻易将其激怒从而探听到有用消息的。
夜歌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地说道：“鬼面花本不应该出现在无涯彼岸之中，但其还是出现了，想必你也是不应该出现在这森罗万象之中，但你却出现了。鬼面花可以死，那你为什么不能死？”
老者静坐在巨石上，闭目养神，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夜歌所说的一个字。
“鬼面花其实可以分成两个个体，一个是上面的花，一个是下面的藤蔓。可以说藤蔓就是花的囚牢，那些露出狰狞表情的花即需要依附在藤蔓上又想要逃出去。既然鬼面花是如此的话，那森罗万象中什么东西是你的囚牢？”夜歌可是详细问过吴游关于鬼面花的一切，将这套理论放在老者身上同样合理。
老者置若罔闻，好似坐成了一座石雕。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座下的那块石头便是你的囚牢！这样便可以很好地解释你为什么每次都要回到那块石头上！”
老者面上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让别人分别不出真假。
“毁掉藤蔓，鬼面花会死。如果毁掉巨石，那你呢？”夜歌的语气骤然充满了杀意。
老者仍旧平静，根本看不出他是否有情绪上的变化。
夜歌等了许久，然后抬起了手。
春杀！
剑气如龙，猛地袭向老者座下的巨石！
轰！
剑气撞到巨石上，骤然成了漫天飞舞的落叶。
“巨石便是你的囚牢！”夜歌肯定地说道。
老者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夜歌，说道：“就算你猜到了又怎么样？”
“你应该比谁都惜命，如果你动了我的同伴，我就毁你囚牢！”
“威胁我？”
“就是威胁你！”夜歌丝毫不退让地说道。“你敢拿你的命来换吗？”
老者诡异地一笑，说道：“那便试试。”
夜歌没有再上前，转身回到了吴游他们所在的位置。
“老大，怎么没干死那个老东西？！”施无法上来便大吼道，刚才的战斗可是看得他热血沸腾。
“不好杀。”夜歌没有办法否定老者的强大，以他现在的实力，稍有不慎就会被老者杀死。
“难道就没有办法从其他的地方离开这里了吗？”罗弄谋微微皱着眉头。从老者刚才展现出来的实力来看，他们再冒险跟其对战便很有可能要陷入危险的境地。
梦轻花向着四周望了一圈，说道：“如果你是那个老者，你要堵住所有从这里通过的人，那你会在哪？”
“在哪？”施无法瞪大着眼睛问道。
“当然是森罗万象的出口！”
“出口又在哪？”施无法继续问道。
“出口并不难找。”夜歌说道。
“难道你已经找到了？”罗弄谋吃惊地说道。
夜歌点了点头。
“那我们还等什么，现在就走吧！”施无法无比兴奋地说道。
夜歌看了梦轻花一眼，说道：“我还想弄清楚那个老者的身份。”
“为什么？”罗弄谋不解地问道。“还有什么比过关更重要的事情吗？”
但凡是进入仙葬的人，最终的目标都是那座不周山，在此之前一切都不重要。没有人愿意花费更多的时间，浪费在这些无关紧要且又充满危险的事情上。
“我一直都在想一个问题：仙葬存在的目的是什么？”
“古代帝王谁的墓葬不是陪葬无数？”施无法想当然地说道。
“假如真的只是墓葬，那为什么还要考验进来的人，难道不应该想尽一切办法杀死闯入者吗？”
“那为了考验？”
“如果只是单纯为了考验，为什么隔三百年才开启一次，一直开启不是更容易选拔出人来吗？”
“老大，我真的想说一下你这一点，有话你就直说好了，绕来绕去的，头都大了！”施无法不耐地说道。
“在我看来，仙葬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镇压中‘老者’这些东西！之所以三百年开放一次，则是为了不让曾经的传承断掉！”夜歌在说话间不经意地看了梦轻花一眼。
梦轻花显得有些沉默，并不吃惊于夜歌的言论。
“我还是没有想明白，这跟那个老东西有什么关系？”
“弄清楚老者的真面目，我们或许就可以知道那段消失的历史。”夜歌说道。
“知道历史又有什么用？”施无法说道。
“孤儿知道自己的身世有用吗？”
施无法想了想，摇了摇头，不解地说道：“有甚鸟用？”
“不用跟他解释，解释不明白的。”罗弄谋说道。
夜歌看了施无法一眼，无奈地放弃了。
“你打算怎么弄清楚老者的真面目？”罗弄谋说道。
“试试吧，或许他熬不过我。”
……
夜歌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地来到了巨石前，望着盘坐的老者，说道：“我又来了。”
老者宛如石雕，一动不动。
不论什么样的心性，恐怕都受不了夜歌永无休止的折磨。
夜歌望着老者，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陷阱吗？”
剑气袭出！
铮！
老者的身躯竟然直接被洞穿了！
夜歌试了很多次后，迈过了那个安全的距离，一步步走到了老者身前。如此近的距离下，夜歌终于确认了一个事实。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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